/br> 他欲哭无泪地看向陈盛,“师兄,我、我……” “哎。”陈盛叹气道,“等回宗门慢慢算账吧。” 弟子们太自豪自己的门派了,尤其敬重宗主和大师兄,他们私底下也动不动咱宗主、大师兄地叫,说得多了跟叫爹妈一样,几乎下意识就往外面带。 看到一旁的少年惴惴不安,陈盛安慰道,“没事,不用怕。家有家规,宗门也有宗门的规矩,是我们做错事,和你无关。” 李承白呆呆地看着打自己的那个修士,他下手下的很重,竟然将自己半边脸都打肿了。 这、这么可怕的规矩吗,难道叫宗主和大师兄的犯了忌讳? 李承白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他和村里人视若天神般的几位修士,在他们的门派里的地位似乎……不太高的样子? 修士之间的只言片语,让李承白有一种他们更像是一个大家庭里辈分很低的晚辈的感觉。 仙长们的宗门,似乎很规矩森严的样子。 李承白含着糖,这下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陪着众人吃饭,吃到最后的时候,年纪最大的那位老修士忽然拍了下桌子,将他吓了一跳。 “老朽真是年纪大糊涂了,你们这几个孩子怎么也不想着点?”老修士看着众人迷茫的神情,他无奈道,“宗主临行前让我们顺路看看有没有好苗子的事情,没一个人长脑子记住的!” 天极弟子们从迷茫转为恍然大悟的惊喜,“对啊,我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邪修屠村的事情太大了,他们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身体累精神也紧绷,怎么可能还记得住这件事。 弟子们心疼欣赏李承白这小孩,老修士自然更心疼,他吃着饭,还可惜着,要是这孩子有修仙的天赋就好了。 这么一个念头,他忽然想起来——他们带着检测天赋的法宝啊! 虽然这种便携的检测法宝功能单一,只能看有或没有两个答案,但已经足够了。 李承白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仙长们忽然都很高兴,饭也不吃了,将他拉进房间内坐下。 没过一会儿,陈盛兴冲冲地走了过来,他用一个玉石般的东西抵住少年的额头。 “小老虎,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去感受石头。” 李承白依言闭眼,努力去感受额上的玉石,石头凉凉的,但很快,它像是着起火,越来越热。 他听到其他人响亮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真的是!” 是什么? 少年刚要睁开眼睛,就被激动的修士们撑着腋下举了起来,晃来晃去,颠得他直晕。 “小老虎,你有修仙的资质!”那个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弟子最为开心,“你要和我们一起回门派了!” 轰隆——! 仿佛一道闷雷劈下,李承白睁大眼睛,他呆住了。 - “你说什么,他们真找到了修仙的苗子?”虞容歌惊愕道。 沈泽颔首。 “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凡族都测过了,只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测出了资质,他叫李承白,家里还有一个母亲。” 虞容歌知道他们真的遇到了修仙的苗子,再听到李承白的名字就没那么吃惊了。 她微微点头,就听到沈泽说,“你有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这孩子的身份?” 如今天极宗还算是‘小作坊’,还没有正经的师父,沈泽带大的这些师弟师妹如今名义上是内门弟子,但实际上既没拜前任已经逝去的宗主为师,也没有拜过沈泽,都是他凑合着什么都教一些。 他的这些师弟师妹倒是不算什么大事,毕竟都是自己人,等到以后穆辞雪出山了,天极宗的传承便捡起来了。 可是李承白这个小孩就不同了,他算是天极宗正式要接纳的第一个新人,要如何安顿他呢? 沈泽是个做事很利落干净的人,以前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也就那样了,现在要发展宗门,他必然是不想像是过去这样继续下去的。 可是真的拜自己为师,沈泽又不愿。 他认为自己大病未愈,还没突破金丹期,还没资格正式做师父。 虞容歌也在想这件事。 关于男主的命运,她考虑了一天,最后决定去他丫的。 她束手束脚个什么劲,不就是男主吗,既然让她碰见了,那就根据她的想法来。 既然有这个条件,何必让李承白再受原著的苦。 人她是收下了,至于他的安顿问题…… 虞容歌想起了他原著里的师门。 其实李承白的原师门和天极宗的状况很像,区别是前者连门派都没有,师徒六人像是一家人般隐居竹林小院。 根据原著里李承白的回忆,他的这个师父颇有雅士之风,只不过身体病弱,寻不到良医来治。 他的师父是个良师,哪怕只是随口指点,都能让人受益颇深。可惜精力不济,后来好不容易得到一味珍稀灵药,又惦念他这个徒弟,最终还是未用,而是留着给李承白做了对修炼有益处的丹药。 李承白因为邪修屠村的残忍真相心魔横生,浑浑噩噩许久,连竹林都不愿回去。 直到师父去世,他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过去而忽视了身边更重要的人,可惜为时已晚,他连师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师父却惦记着他,为他留下丹药。 李承白受此刺激破境金丹,从此不愿再被过去的伤痛所束缚,可惜师父已逝,其他师兄师姐因此事与他离心,终究还是走了两条路。 再后来,师兄师姐因仗义执言,得罪世家商盟,被商盟派出通缉令追杀,就此李承白开始了他不断失去和复仇的人生。 虞容歌觉得,他师父这个病放在天极宗根本不是什么问题,都有两个病号了,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