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仙门的时候其他师兄们跟他讲过世家的情。 一边的修仙弟子穷困潦倒,了廉价的材料九死一生,无数中小门派和散修消失得悄无声息,死得毫无价值。 另一边的世家却挥霍奢侈,用钱堆出享乐的仙境,怎能让他们不气愤? 李承白看到漂亮的车队会下意识感到惊艳,卫学林看到些车上镶嵌的昂贵宝石,只会看到修仙弟子的尸山血海。 师兄弟二人开门,本想和其他人碰面,便听到师父冷冷的声音传进来。 “……这就是你找的好地方?”柳清安冷声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仙门和世家之间的对峙意味着什么?” “没有让你们跟着,是你们己来的。”苍舒离毫不意,“若是不喜欢,你们可以己回。” “问题就这里,你怎么能带极宗的宗主来这种地方!”柳清安声音已经隐隐发怒,“极宗重新设立开始,与世家便是血海深仇,宗门里每一个修士皆与世家不共戴!你考虑过她作宗主的立场吗,如果以后这件人发现……你,你完就是帮倒忙!” 苍舒离却了。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和容歌——” 李承白不知道他后面说什么,但似乎不会是什么好话,幸好,宗主制止了他。 “苍舒离。”他看到虞容歌表情也不太好,“你再这样,就扣分了。” 扣分?李承白没听懂,苍舒离却收起了刚刚一瞬间冒出的寒冷锋芒,又恢复到平日温润好脾气的模样。 “不说了,好吗?”苍舒离道,“但是小姐——” 虞容歌伸出手,再次制止他。 她看向船舱里的其他人,除了萧泽远无聊地摆弄药草,柳清安师徒四人都看着她,神情有些不安,似乎很怕宗主真的说出如苍舒离样无所谓的话语。 虞容歌道,“不必担心,对世家的仇恨不比你们少。” 众人刚松一口气,便听到她说,“但这个空岛一定,如果你们真的不喜欢,不勉强,过几日们再聚齐也好。” “虞宗主,这……”柳清安蹙起眉毛,欲言又止,最后转瞪向苍舒离——他看来,完是这个疯子把虞容歌给带坏了。 “想,不仅仅是因好奇,更是因也想亲眼看看,世家弟子如今到底是什么模样。”虞容歌望向众人,她道,“击败敌人之前,更了解敌人,不是吗?” 她说,“如今宗门已经基本稳定了,接下来想做的情,或许会和世家硬碰硬,这次旅程,权当们是来卧底了解情报的。” 虞容歌这样一说,让众人心中好受了许多,他们纷纷接受了这个安排,飞舟就这样排着队,慢慢下降。 等到她身边终于没人的时候,苍舒离才凑过来,低声道,“明明就是一个意思,可人性然,就是喜欢听能让己心安理得的话。” 苍舒离说完这番话,按照二人以往的熟稔,虞容歌不然会骂他两句,打他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这样做。 虞容歌抬起眼眸,她的眼神十分冰冷。 “苍舒离,这是最后一次。”她说,“你不再试探的底线,对而言,极宗比你想象得重。” 苍舒离抵着手肘,他注视着她,轻轻道,“重到成你的软肋了吗?” 虞容歌没有回答。 这本身便是答案,苍舒离便又了起来。 “知道错了,只是你身边呆久了,开始懒得伪装己了。”他轻轻地说,“会好好做你的左膀右臂,不会有下一次。” 他的话听起来很珍重,可是他双深情又狡猾的眼眸面前,苍舒离的表情明明是‘错了,下次敢’。 虞容歌也了,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苍舒离的肩膀,然后低声道,“你知道新得了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吗?” 苍舒离容一顿。 她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一开始就不喜欢你。” 苍舒离:…… 淦,这半年日子过得太舒服融洽了,这回真的浪过头了,总感觉他花了一年刷的好感度急速下降。 他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过于得意,谁让虞容歌的身边找不出他的替代品呢。 大意了,个元婴期修士是哪儿来的啊! “真的错了。”苍舒离迅速滑跪,老老实实地说,“不会再这样做了。” 想了想,他补充道,“半年内有效。过了半年,可能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虞容歌:…… 虽然话说得有点无赖,但反而真实性上升了。 “没。”她和颜悦色地说,“半年之后不管你有没有犯,找大佬揍你一顿就好了。” 吃起龙大佬的软饭,感觉非作歹都更有底气了呢! 苍舒离欲言又止,最后是决定近些日子不再问东问西,以免虞容歌翻更多的旧账继续掉好感度。 于是下船的时候,众人便看到刚刚盛气凌人的苍舒离,如今又老实做人了。 再看看一旁面色平静的虞容歌,众人对她的敬意顿时又增加了几分。 ——果然能养疯狗的都不是正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