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吗?”
顾司瑶怎么没想过,可她不能,还不能离开这儿,至少现在不能。她左右看看,见草丛中有人影出现后,依旧悄声道:“阿棠,若我今日跟你们走了,那么明日,我们便会被灭口,你知道吗方才我就差点...而现在又有沈伯伯眼线看着,我实在挣脱不开。”
陈棠知顺着顾司瑶目光斜眼撇了眼,见真有人影,不由得浑身轻颤起来,但还是控制住了,不过,她还是担忧起顾司瑶,声音也不由得放缓起来:“那你如今怎么办,一直留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顾司瑶也知不是个办法,她朝陈棠知使了个眼神,又用稍微大点声音道:“我可是沈国侯嫡子正妻,岂是你等乡野之人说劝走就劝走的?别白费功夫了!”
随机她又小声道:“所以我决议,上元节,放火烧房屋,在沈斯年面前假死,实则跑走,这样也能让他彻底死心。”
至于为何是上元节,因为她自六岁那年起就没见过了,而上元节又是一年一个样,这段时日她也好好休养一阵。毕竟假死不能太快,不然势必引起怀疑。而上元节人流量大,是假死加逃跑的又一最佳时机。
平日逃的话,照沈时均看,势必能照到他,何故不趁着这些时日让他放松警惕?
“你竟然说我是乡野之人?难道我们这十几年情分竟比不过一可有可无的男子吗?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竟如此优柔寡断!”
陈棠知被气得怒目圆睁起来,她脸色发青,却声若蚊啼:“行,这段时日我们暂时不来往信件,待上元节当天再会面。”
顾司瑶眼神暗示可行,可为了演给眼线看还是狠狠甩给陈棠知一个巴掌,由于用力过猛直接甩到地上:“你怎么说话的,他可是我夫君,是我唯一的依靠!你竟如此说他!你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劝我走,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们走。”
顾司瑶甚是在意陈棠知有没有事,毕竟都被自己甩到地上,肯定很疼。可她不敢去扶,于是偏过头不去看。
而陈棠知也知道顾司瑶用意,自是没怪罪,可面上还是要装一装。她捂着被打肿的脸,冲顾司瑶大声囔囔:“那日后你后悔了,可别跪着求我!”
说完她骑上白马,踏着清辉,扬长而去,直至融入漆黑的林间。
冷冷的月光打在顾司瑶身上,似是披上一层轻纱,显得她甚是落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打了个寒颤,终是回了府,而那眼线不出所料,去了沈时均哪儿。
春雨和南枝都在柳淮之哪儿,所以再不会有她俩等侯她时的身影了。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斯年。
顾司瑶不知怎得,一看到他,便会无端生出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