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被缠上。可若真让年哥儿休妻,那年哥儿可能一辈子都不想见她。
就在她陷入两难之地时,顾司瑶停止手上动作,睁开杏眼,看向还在哭天喊地的三姑母道:“若我能拿出证据证明我清白呢?”
她眼神坚定,仿佛下一秒就能拿出证据。
这话让一直哭爹喊娘的三姑母噎住,过了半晌,她才擦尽泪痕道:“若你当真拿出,我就带着沈舒永远从你眼前消失。”
顾司瑶见三姑母不理会一旁沈舒轻唤,好像自己赌定一般。
“好,等的就是姑母这话。南枝,去带春雨上来。”
“恐怕拿上来的是一碎块吧,这能当什么证据?”
三姑母嗤笑出声,好像胜券在握。
半晌后,当整洁毫无血迹的春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三姑母好似疯了般指着她,嘴里不停嚷嚷有鬼。
顾司瑶却一脸镇定,让春雨讲述经过。
“姑娘从未体罚过奴婢,倒是那日三姑母身旁的姑娘让奴婢演出戏好陷害姑娘。奴婢不想从命,却被这位姑娘关了起来,直到今日才被姑娘救出来。奴婢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说完,春雨还向林婉芸跪了好几个响头。
而最先急的却是沈舒,她一改柔弱姿态,以最快速度冲到春雨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贱婢,定是受了那妖女蛊惑,故意害我不成?”她正过身,又显得一副将泣不泣状:“我是冤枉的姑姑,姑姑要提我做主啊。”
“春雨,凡是都得讲证据,你若无证可不行。”
顾司瑶吹皱还冒着热气的茶汤,喝了一口,眼神淡定道。
“奴婢有,有证据。”只见春雨从袖中掏出折扇与香囊,递给一旁的大丫鬟,“这两物是舒儿姑娘给我的,她说事成后要将我抬做妾。”
林婉芸仔细端详递上来的两物后,还从折扇中拿出一封信。这书写痕迹她认得,正是沈舒。林婉芸抬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沈舒。
而沈舒仍在狡辩:“姑姑,舒儿没有,没有做过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是她,是她故意污蔑我的啊姑姑。”
顾司瑶故作震,掩面哭泣。其实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天春雨洗干净身上朱砂后亲自向自己请罪,而她拿出来的正是那两物。
那时她让春雨收好,以备不时之需,没承想那么快用上了。
顾司瑶颤颤巍巍站起身,好似用力过猛般咳嗽几声:“三姑母,我待您亲厚,没承想竟如此对我,我真的真的。”
她猛得咳嗦几声,突觉异样,摊开绣帕一看,薄荷色的绣帕上都被血色染浸,根本看不出本来面貌,她吓得丢掉秀帕,晕死过去。
沈斯年忙上前接住快要栽倒的顾司瑶,打横抱起后,冷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三姑母:“若我娘子当真受了什么刺激昏迷不醒话,可别怪我将您所有事都抖给三姑父听!我想他老人家定乐意听。”
他没有看三姑母一眼,也无视身后林婉芸呼救,径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