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还鼓着脸生气的人现在已经面色绯红,气得锤了他一下被拉进去坐下,牧云祁刚坐下那几个女人便自己识趣地退出了包厢。 牧云祁将身旁的人揽过来不愿放开,“这下能证明我是冤枉的了吧?亲爱的牧太太息怒。”云亦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来。 白墨亭喝了不少,一瓶洋酒被喝了将近一半,而安唯辰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白医生要准备转行了?”牧云祁出口打趣道。 “说什么呢?我转行干什么?当屠夫吗?”白墨亭面色发白,只是那张唇更加殷红,灯光交错下看得无比勾人。 “当法医。”安唯辰靠着沙发背,仰着脑袋默默接了一句茬。 白墨亭瞥了他一眼后吐出一个滚字,“牧老大,你有意思吗?出来喝酒还带着孕妇。” 他们情场失意,这人非要带出人来秀恩爱,禽兽行径无二。 “不然怎么刺激你。”牧云祁的手搭在云亦然的腰后,轻轻地给她揉着腰,即使垫着靠枕也能发觉云亦然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 借酒消愁的两人齐齐将杯里的酒灌入口中。 云亦然突然想起来什么,坐直了身子,“前段时间南宫不是去找安唯辰了吗?两人又吵架了?”云亦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包厢里却听得清楚,音乐声不大,并盖不住人声。 安唯辰准备倒酒的动作一滞,苦笑了一声,“嫂子记错了吧,除夕夜是我来帝都了。” 是这样,似乎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有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紧,才把南宫玥吓跑了,但是像南宫那样的人,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又怎么会为这种事情退缩,说到底可能就是对他没感觉罢了。 云亦然看着安唯辰手里倒酒的动作,心里回忆着那天她们聊的话题。 “她大年初三不是去南方那边找你了吗?听说你在养伤,”云亦然话没说完安唯辰就猛地回头。 “你说什么?”大年初三,当时他正在家里养伤,大年初一被自己亲爹打得下不了床,初三还在床上趴着。 云亦然被这人的反应吓了一跳,牧云祁不动声色地把人搂过来,“你激动什么?” “嫂子,求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安唯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语气诚恳。 “我和潇晗那天约了她喝下午茶,当时她说晚上要回美国,后来潇晗说起你被家里罚的事情,南宫就走了,按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去找你。”云亦然说完这番话整个包厢只能听到音乐声。 安唯辰静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是最突然起身,“谢谢嫂子。”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走出包厢。 云亦然无语,怎么这两人一个德行,说走就没影了。 而白墨亭和牧云祁却相视一笑,这其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了解。 “别喝了,一个医生这么喝以后还要不要上手术台了?”牧云祁抬脚踹了白墨亭一脚,眉头轻皱。 “没醉,放心。”白墨亭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随性慵懒,眉目间透露出来的那股放荡不羁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最近又追不到哪位大小姐?这么颓废。”云亦然在牧云祁耳边低声问道。之前见白墨亭哪次不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身边的女朋友也是不重样,所以她也无比担心郁潇晗真的和这个花花公子动真心。 “嫂子,我都浪子回头很久了。”白墨亭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替自己辩驳。 云亦然闭了嘴,她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居然还是被听到了,狗耳朵。 “是啊,听说医院里好多人都失恋了,也不知道我们白公子是不是身体透支过度,才退出江湖了。”牧云祁嘴下丝毫不留情面。 “懒得跟你计较,就是因为她们传播谣言才让我名声扫地的,她说我脏,怕我挨得近她被传染得病。” 白墨亭声音带着丝丝委屈和不甘,此番情景倒真让人觉得他有些落寞了。 “谁敢这么骂他?哪个姑娘这么有血性?”云亦然瞪大眼睛低声问着牧云祁,敢对白公子这么说话,绝对是位奇女子,她突然来了兴趣想认识一下。 “法医小姐。”牧云祁侧过去低声回答。 “你说我潇洒这么多年居然遇到了滑铁卢。真是搞笑。”牧云祁看着白墨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便起身过去拿起他的手机按了几下,随手便丢下拉着云亦然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不让人把他送去楼上套房?或者把他送回家。”云亦然看着已经说胡话的人有些不忍,自家姐妹骂的人,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和心虚。 “不管他,回家睡觉。”牧云祁把人揽过走出了包厢,心里想着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好人,今晚过后安唯辰和白墨亭都得感谢他。 是的,安唯辰直接买了最近的航班杀到了美国,大清早在南宫玥还在刷牙的时候就敲开了她公寓的门,一开门就是一个窒息的拥抱。 南宫玥刚睡醒便迎来了惊魂一刻,无论她怎么推都推不开死死箍着她的人。 “安唯辰,我数三秒,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上班迟到了!”南宫玥一手举着牙刷,一手举着手机,嘴边还挂着泡沫。 “那就不上了,我养你。”安唯辰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声音闷闷的,呼吸打在她的锁骨边上惹得人一阵心痒。 “安唯辰,你先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南宫玥感觉自己说话都困难,这该死的窒息感,她真的迟早有一天被这神经病气死。 “不放,放开你就跑了。”经过一夜的航班,他早就疲惫不堪,如今嗓子也有些哑,样子看着有些狼狈。 “你先去睡一觉,我晚上下班回来给你带吃的。”南宫玥眼看着时间就要快迟到了,只好用这种方式先哄着人放开她。 “不去。”像个赌气的孩子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你能不能先放我把牙刷完?”南宫玥无语,怎么才半个多月不见就变成了这副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