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漂漂亮亮气质非常的钟意站在一起,基本上不会有人的目光投向她。
现在想想,她跟顾驰烨关系变好的过程刚好也是她在变漂亮的过程。
后来顾驰烨看她态度又变得有些冷淡。
钟余心里不是很在意,在她看来顾驰烨就是脾气古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他做什么都不奇怪。
之前身处其中一叶障目,现在想想,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哦,”钟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打量钟意。
钟意这些年进化得愈发厉害了,她可能不是最漂亮的,但不管谁看过去,都忍不住想要怜香惜玉。
顾驰烨被所有医生判定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钟意几乎不出现。
后来,顾驰烨好像找了什么特殊的人,有了痊愈的希望时,钟意出现在顾驰烨身边的次数都肉眼可见变多了起来。
可惜她那时候不怎么关注其他人,顾驰烨不见,她只会觉得自己一个人的空间更舒服。都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从:
钟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因为你出事看不起你,换人的事情我开始根本不知道。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你。”反正就是不断解释。
顾驰烨:“我知道了。”十分冷淡的态度,并不想听钟意的解释。
到后来两人已经能够十分愉快的聊天,中间经历的时间具体多久钟余没特意观察,反正时间肯定很短,很符合女追男隔层纱的规则。
钟余十分有自知之明,一般看他们凑到一起的时候,自觉安静退开不去打扰他们。
从那时候起,钟余就知道自己这个空降的“未婚妻”身份基本维持不住,丢掉只是迟早的问题。
等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说难过不至于,钟余只是有些怅惘有些生气。
有一瞬间,她期待过顾驰烨。
不是期待他像个真正的英雄那样踩着五彩祥云拯救他,只是希望看在她也算费心费力照顾了他这么久,后来两人也算相处得还可以的份上,他能够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明明白白跟她说一声而已。
所以,当钟意一脸愧疚的问她需要什么补偿的时候,她想了想,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可以的话,我想听他亲口跟我说。”还有另外一半没有说出口的是:不可以的话那就算了。
谁曾想,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回答仿佛捅了马蜂窝。
钟意欲哭无泪,“我就知道,你果然心里怪我。”
“可我真的没那个意思,而且他不喜欢你,愧疚和怜悯不是真的爱。你要借他的善良逼迫他跟你在一起,只会消耗彼此的情分,让你们两个人都觉得痛苦。”
“还不如放手,大家都体面,还能够继续做朋友,我也是真心为你们着想。”
钟余听得愈发无语,所谓的有嘴说不清就是这种感觉了。
没人在乎她真正的想法,没人会倾听她的实话。她被直接打上了标签,所有人都通过这个标签给他判定了死刑。
超级可怕。
没有人知道,钟余单方面不认为自己同顾驰烨相处得多好,尽管她心底里十分感激顾驰烨,让她得到了一个可喘息的空间。单凭这一点,她对顾驰烨各方面都极为包容。
大概是这个原因,他们总以为自己是顾驰烨的舔狗,没有对方不行的那种。
未婚妻这个名头突兀的降临在她头上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她的意见。未婚妻这个名头要被强行摘掉的时候,倒是挺多人担心她不自量力死缠难打。
钟余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他没长嘴?”
说到底,顾驰烨的态度多少还是有点伤到她了。
“顾驰烨那种渣男为他伤心不值得!”无常印义愤填膺,“这种人就应该狠狠的揍一顿出气,他算什么男人!”
宋归舟更是不要脸的贴贴,“主人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整个人都是主人的,随便捏圆搓扁,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无常印立马就开始发飙,还无师自通的通过封印的本体同宋归舟建立联系,让他在外面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跟自己正常对话。
当然,无常印也有小心思,能不能对话完全取决于他,他才是处于主导地位。
“啊啊啊,宋归舟你不要脸!你不要借题发挥!主人你别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只是心疼主人而已。”宋归舟不理会无常印的发疯,等对方没说话之后温温柔柔的来了一句,最终无常印也只能无能狂怒。
两人闹腾起来一个比一个幼稚,一下子就破坏了略有些难受的回忆氛围,钟余也从回忆里完全抽离出来。
钟意还在继续叨叨。
“前一阵我又是表演又是综艺,妈出去旅游,爸出了趟国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公司在国内的生意全压在鸿飞身上,我都好久没跟鸿飞联系。”
“爸妈也是想着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事,谁知道…”钟意意味深长的看了钟余一眼。
说来说去,听着倒像是怪钟余一个成年人自己保护不了自己。
家里就一个闲人钟余,其他人都忙得晕头转向全世界到处跑都没啥事,就钟余自己出事了,难道她不应该反省反省自己?
“说完了?”钟意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一下看着像是等待钟余的反应,钟余想了想,“说完了那我走了。”
钟余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以前一直想说一直憋着没敢说的话,“你要知道,我其实特别没兴趣跟你说话看你表演。”
“要是继续说这些有的没的的废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钟余做了个封嘴的姿势,宋归舟特别上道的凭空抓了一团空气堵住钟意的嘴巴,让她有话说不出。
钟意只感觉嘴巴被什么无形的存在压住,根本无法张开,有些惊恐的看向钟余。
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钟意又重新能开口说话,“你对我做了什么?!”
钟余摊手,“我坐在这里吃东西听你讲废话,动都没动过,你不要太过分。以前就是这样,但凡你这边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