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怎么了？”都世幡压低嗓门问道。 “我们联络了园区负责种植的人，看到了那个叫大洒锦的荷花，离那片荷花不远处，就是字符工作室的宿舍。 四筒在调监控，监控拍到了那辆失车，车子在字符工作室附近经过，那个开车的人进了工作室的宿舍，之后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出来，开车离开了。 监控没有拍到他再返回这里，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们继续监视，如果发现可疑的人就跟踪他，注意不要被对方发现。” “你放心。”老谭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给了都世幡不少信心，但是他仍旧不打算直接戳破，因为他还有一些疑惑。 返回会客厅，严正良正在跟张桐山尬聊，不难看出张桐山的神情中对严正良和都世幡的身份存疑，但是他却一句也没有多问。对于两人提出的任何问题，他都有来有往，应对得体。 都世幡又向张桐山询问了一些制作价格，随即提出想要参观他们的办公室。 张桐山欣然应允，并且亲自领着他们逛办公室。 “你们这个工作室还真是厉害，啥业务都接啊！我听任总说，你们还有网络电信这方面的业务？是怎么说来着，黑客？”都世幡漫不经心地笑着问道。 张桐山连连摆手：“没有，不可能，绝对不会有。任总有时候就是爱开玩笑，人家会编程就说是黑客，那不乱套了？再说，那违法不是？咱们可是正经的工作室，帮助客户制作一些非常简单的小程序罢了。” “遵纪守法，好样的。”严正良一手背在身后，老干部似的来了一句，听得张桐山哭笑不得，一脸尴尬。 三个人把公司各个部门都转了个遍，文学创作、影视制作、插画设计、应用开发等等，甚至连财务室都扫了一眼，最后来到了张桐山的办公室。 都世幡在张桐山的办公室发现了一张合影，是张桐山和赵珂曼的合影，照片上两人看起来很是亲昵，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 “你女朋友还挺漂亮啊。”都世幡笑着说道。 一丝微妙的神情划过张桐山的面庞，他含混地点点头。 严正良忽然夸张地说道：“诶，这好像是任总的一个合作伙伴呀，姓赵，是个编剧，对吧？哟，我还以为他们俩……嘿，没想到原来你们俩是一对儿啊。” 张桐山的脸山浮现出愠怒的神情，但很快他便将这个情绪藏了起来，讪笑道： “是，赵珂曼，我们……关系比较好。” 张桐山说着，不自觉地将照片转向了墙面，跟着迅速转移话题，询问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样的合作方式。 “我们再考虑一下，您工作室的资料能不能给我们一份，我们再跟另外的合伙人讨论讨论。” “你们还有合伙人？” “是啊，大项目，合伙人多。” 张桐山略一思忖，没有再多问什么，立刻让林悦准备了一份资料，交给二人后，便亲自将二人送了出去。 直到二人的身影远去，张桐山才阴沉着脸回到了办公室。 看着桌上和赵珂曼的合影，张桐山的表情甚是凝重，最后索性将照片倒扣在了桌子上。 林悦给他端来茶水，抱怨道：“那俩人可真奇怪，瞧着可一点儿也不像搞艺术的。” 张桐山讪笑了一下没有吭声，他的心里也有跟林悦同样的想法，而且，他想的更多，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人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