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知道，我有罪，我不该吸毒，不该走歪路，可是，这，这，这都是那个姓都的警察害的！” 在另一间审讯室里，小芽剪了一个偏中性的短发，眼含泪光地哭诉着，对面的警察面面相觑。 两人都对她的话存有怀疑，但是小芽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莫泰媛带去宾馆和都世幡“援交”赚学费，还被都世幡强迫逼着吸食了毒品。 尽管警察不太相信这个口供，并且一再提醒小芽“做伪证可是会被判刑的”，小芽却依旧不松口。 无奈，两名警察把这边的情况转告了余队长，余队长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余队长拿着小芽的口供回到审讯室，盯着面无表情的都世幡，心里也装满了各种疑虑。 都世幡感觉到了余队长的目光，但是他却只是静静地盯着面前桌子，好像桌子上有什么奇珍异宝。 没有人知道，此时他脑子里想着的是莫泰媛。 他不知道是谁杀死了莫泰媛，但是他知道莫泰媛一定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这让他懊悔不已。 然而人死如灯灭，再懊悔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那个杀害了莫泰媛的凶手，还她一个公道。 见都世幡不说话也不看自己，余队长有些懊恼，故意将口供重重地摔在桌上，想要引起都世幡的注意。 可是都世幡犹如老僧入禅定，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余队长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说的那个小芽，人家可是什么都说了，你自己看看。” 余队长说着，直接讲口供推到了都世幡的面前。 都世幡扫了一眼小芽的证词，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余队长也同样眯起眼睛，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留在都世幡的脸上。 半晌，都世幡轻叹一声，翻眼看着余队长： “这个你信？” 余队长双手一摊：“信不信的，咱们办案讲证据。我们也一再告知了她做伪证的后果，但她仍然坚持。” 都世幡嘴角上扬，终于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道： “如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要警察干嘛？” “你是说她在说谎？” “我昨天第一次见到她，因为她牵扯到一起案件。照她说是我提供给她毒品，又说我跟她援交……我说，这个检查一下不就能证明了吗？” “检查什么呢？事后不会扔掉避孕套什么的，你让我查什么？” “你这是想要赖定我？你看看时间啊？何况当时我们是三个人！” “嗯……玩儿挺花的。”余队长讪讪地接嘴道。 都世幡气得翻了个白眼，跟着说道：“验头发啊！” “嗯，验了啊，她的确吸毒。这么长的头发，按照生长周期来看，她一直都有吸毒。倒是那个姓莫的死者……但那也不能说明你没有藏毒、贩毒。” 都世幡抿紧了嘴角，发觉这个余队长好像是铁了心要把他当罪犯对待似的，索性一言不发。 两人僵持不下，房间里一阵压抑的沉默。 忽然，门开了，一名警察探头进来把余队长叫了出去。 都世幡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光再次扫回到了小芽的证词上。 他回忆着昨天见到小芽的情形，仔细回忆着昨天他们交谈的内容，想要从中找到破绽。 他目前有个疑问：小芽答应了莫泰媛来见他，这究竟是一早被人安排好的，还是莫泰媛的行动被对方察觉后，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了小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