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迟曜微微颔首:“可以。” 客厅里一众观众立刻爆发出十分热烈的反响。 在她刚说完题目的时候,就爆发出热烈的声音:“好!说得好!” “这个开头,很流利!” “我一听!就觉得咱们夏哥是演讲比赛第一名的苗子。” “……” 混在这里面的,还有何阳五岁堂弟稚嫩的喝彩:“姐姐你的普通话狠标准噢。” …… “你们安静点。” 林折夏停下来说,“比赛时候的观众哪有你们那么吵啊,我是在学校礼堂比赛,又不是在养鸡场比赛。” 何阳:“万一大家被你的演讲所折服,情难自禁,你也得适应一下这种突发情况。在喝彩 声里,如何不卑不亢地从容应对。”他说完,想从别处寻求认同,“曜哥,你觉得呢。” 迟曜没接他的话:“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林折夏:“……” 最后林折夏还是对着这群人,彩排了四五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今天的她,好像不像昨天那么卡壳了。 那些纸上的字,仿佛离开了那张纸,轻而易举地从嘴里说了出来。 明明昨天她还差点跟老徐说她想放弃- 何阳在迟曜家待了近一个半小时,等来听林折夏彩排的人都散了,他也准备回家。 然而走到半路,他发现手机没带,于是又折返回去。 “我东西落了。”何阳从沙发上找到手机。 正准备走,何阳想到出门前他妈似乎又一副要和他爸吵架的架势,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还是坐会儿再走吧。” 迟曜没什么反应,在收拾刚才因为人多被弄乱的茶几桌面:“随你。” 何阳:“我早就想说了,你这耳钉什么时候打的,刚才我盯着你耳朵看半天了。” 迟曜没说话。 何阳:“本来就够帅的了,能不能给我们这种人留点活路,你这样去学校,学校那群人还不得疯――” “他们疯不疯的我不知道,”迟曜说,“我看你今天就挺疯的。” 何阳早已经习惯他说话的方式,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耳朵:“你说我去打一个怎么样,我应该也挺适合的吧。” 迟曜头也不抬:“去照照镜子。” 何阳:“……” 隔了会儿,何阳说起刚才彩排的事儿:“我夏哥还参加比赛呢,这我是真没想到。” 提到林折夏,他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来早上我们不是一块儿坐车上学么,车上有我一个同校的同学,前几天他上来跟我打招呼,说在车上见过我。” “他还问起我边上那个挺漂亮的女生,我愣是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个“挺漂亮的女生”是谁,那一瞬间,我发现认识多年我已经忘记夏哥的性别了。” 说到这,何阳感慨:“没想到我夏哥还挺受 欢迎。当然你放放心,联系方式我没给。” “这同学还好奇我有没有暗恋过她,给我吓一跳,浑身汗毛直立的那种,”何阳说,“――怎么可能啊,这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我又不是疯了,全世界那么多女的,我就是喜欢任何一个,都不能是我夏哥。你说是吧。” 何阳越想这个假设越觉得可怕:“啧,那多尴尬啊,这下场恐怕得绝交。本来好好的兄弟,搞得连兄弟都做不成。” 迟曜听着,没有说话。 但是收拾茶几的手却顿了顿。 何阳话题一茬接一茬,转得快。 在他换下一个话题的时候迟曜打断了。 “坐够没,”迟曜说,“坐够了就快滚。” 何阳:“曜曜,你好无情。” 迟曜闭了闭眼,再睁开:“滚。” “走就走。” 何阳走之前,很浮夸地冲他翘兰花指:“你这样伤害人家的心,人家下次都不来了。”- 周末彩排的效果不错,林折夏松了半口气。 剩下的半口,在比赛结束之前暂时还松不了。 周一,唐书萱看她状态不错:“我还在担心你想退赛呢,没想到你准备得还可以。” 林折夏边交作业边说:“嗯,周末在……在家练了两天。本来是想过退缩,但现在还是想尝试一下。” 唐书萱替她感到高兴:“那就好,你千万别紧张,还有我呢。” 林折夏起初以为自己不会紧张。 但离比赛日越近,就越控制不住。 比赛前一天,她饭都只吃下半碗。 魏平紧张地问:“今天吃这么少,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这样,你想吃什么,叔叔等会儿带你出去吃。” 林折夏摇摇头:“我吃饱了。” 她主要是怕吃太饱,她会紧张到想吐。 林荷:“明天就比赛了吧,比赛时间是上午还是下午?” 林折夏:“下午。” 晚上十点,她准时上床准备睡觉。 甚至睡前还喝了杯牛奶。 然而等她 熬过漫长的时间后,承认自己睡不着,再度睁开眼,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成了“11:03”。 家里很安静,这会儿林荷和魏平早都已经睡下了。 她躺在床上叹口气,睡不着,又实在找不到事情干,随手点开了游戏。 她对游戏的热情来得快去得快,之前假期玩了一阵之后又很快搁置。 她上去领了下东西,看了一圈,正准备下线,却收到一条好友消息。 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