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夕月老师流了好多的血,快点来人——” 祁执猛然地抬眸,看向声源的地方。 受伤了? 姐姐他不是回房间了吗? 怎么会…… 顾予也愣住了。 不要这么搞呀。 虽说老爷子让他上这个节目没有什么指标,但要是那丫头出了事,他家老爷子估计会扒了他一层皮。 还有她那个护犊子哥哥,合计一起,他半条命都要没。 到现在他都没有相通,卿夕月那么讨人厌弃,为何就偏偏承了老爷子的心,非要这个孙媳妇不可。 奇了个怪了。 …… 卿夕月从这边离开后,正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这时,突然来了一个人,说是祁爷爷那边出了一点意外,老爷子现在昏倒了。 喊人过去看看情况。 而当时她想到祁执那个状况,估计去了也无济于事。 所以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掉,直接跟那个人走了。 一项警惕心强的她,因着祁执的事情,又加上救人心切,担心祁爷爷真的出什么意外,一点都没怀疑这个人的话。 等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她才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祁爷爷不是跟她说村头的张爷爷找他下棋吗? 现在他们的方向怎么都不像是去村头的方向,倒像是去后山的方向…… “不是说祁爷爷突然晕倒了吗?我们这个方向,难道说祁爷爷去后山打鱼了?” 卿夕月站在原处,目光审视。 属于上位者的威慑油然而生,“你到底是谁?” 了无回应。 空气中突然溢出一声低低的冷笑。 “果然是你。” ??? “既然来了,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卿夕月唇角微抿,眼神紧盯着那道背影,“你究竟是谁?” “将我引到这里有何目的?” 那人全身上下被隐在灰暗中,越看越是的瘆人! “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依旧没有回头,嗓音暗哑,似乎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我的……” 刀光剑影—— 一霎那间,空中扬起了一道残影。 卿夕月不敢置信地低眸看着插进自己腹腔的匕首,他…… 匕首上附带迷药,很快她膝盖就软了下去。 只是在失神合上眼的最后一瞬,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是他? 还来不及细想,她就昏过去了。 回眸看着地上低低伏着的女人,那人嘴角扬起了一抹亮艳的笑,眼底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最忠诚的阿月。” 他手指留恋地在她脸颊上滑动,这副皮囊果真是一模一样,不过还是差了一点,他的阿月是最完美的。 “可惜,阿月现在不听话,竟然妄图喜欢上别人,所以别怪我。”他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疯狂、病态,“虽然有点痛,但不会危机到你的性命,等你醒来,你就又会和从前一样了。” “然后我们一起再找一个地方,永远的在一起,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原谅我了。”他小心地牵起她的手,微微俯下身,在她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阿月,等我来接你。” “一定要等我。” 他们找到她时,她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腹部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她本就白如雪的衣绸,犹如红衣一般。 “姐姐——” “卿夕月——” 两人同时出声。 看见昔日要强的人突然这样,顾予往前走进的步子都在不知觉中软瘫了下来,开始无力。 连带着嘴唇都在颤抖,眼中的震惊更是荡出眼眶了。 祁执看到的一瞬,飞快地上前将人抱紧怀里,“姐姐你醒醒,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她脸上,“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 “什么情况,怎么会好好的就被捅了?” 冯之妍一边开车往机场赶,一边争论,她势必要帮夕月讨回一个公道,“节目组之前可是再三保证了的,不会危及到嘉宾的生命安全,现在你告诉我,我家的艺人突然被捅了,现在在手术室抢救。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下来和你谈?” “冯大经纪人,这件事现在已经发生了,你和我争论也争不出一个理由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情况。我还想问你,是不是你家艺人品行不正,得罪什么人遭到报复了呢?” “倪娅你在节目上再三争对夕月,我忍了。现在这个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说话,不然你就等着长明娱乐的律师函吧。” 病房。 少女脸色苍白,眉心因为痛疼紧紧蹙着,神情时不时流露出挣扎。 似乎有什么在她隐隐未发觉中流失,速度快到她抓不到。 许久过去。 卿夕月才在这样恍惚的意识下脱离,缓缓地睁开眼眸,睁眼入目的第一幕便是灰白的天花板,以及蓝色的围帘。 “我的姑奶奶,你醒了。”冯之妍注意到她醒了,惊呼地跳起来,一脸兴奋,不过仅一秒,她又担忧地在床旁坐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卿夕月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头。 除了伤口有点痛之外,她没有其他的感觉。 对比她从前受过的伤,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我没事。”她声音干哑而粗粒,嗓子燥的厉害,“冯姐我有点渴。” “你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冯之妍火急火燎地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手里面拿着棉签,“医生说你醒来之后,还不能喝水,所以我就给你用棉签沾一沾嘴唇。” 她无声地闭了闭眼。 突然她想到了,自己昏倒前没来及看清的轮廓。 虽然模糊,但她总觉得似曾相似,在哪里见过…… 而且从他的话,她敢肯定他们一定认识。 并且十分的熟悉。 不然她想不到会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偷袭到她。 可是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