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的大脑仿佛停止思考,冰蓝色的眼眸宛如初生的婴童,满眼都是茫然和不知所措。这一幕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画面,甚至她没法判断按照常理来她该做什么。
太诡异,眼前的这个状况太诡异了。
一个外貌只有十岁的女孩,收到了一枚戒指。。。
而且,这是一枚海瑞温斯顿的12克拉E色VS1净度的钻戒,价值两千万日元。。。
降谷零的背脊挺的很直,他没有笑,只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纯净的像富士山的雪顶,像四月绽放的樱花,沁人心脾。此时此刻,世上再没有比他更优雅的男子了,他把戒指递到了小哀的手掌上,指尖触碰到小哀的手掌,冰凉湿润。
怎么?这个在危险中游刃有余的人,也在紧张?
“请你帮我保管好,替我转交给长大后的你。”零的声音如皎洁的月光,若潺潺的流水,温柔且深情。
“以我之名,冠你指姓。”
是的,这个世界很可怕,小哀经历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黑暗和痛苦。
但是这个世界,也很可爱,在以后的岁月,饶是血雨腥风还是天崩地裂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眼泪倾泄而出,小哀再也不是那副冷艳的模样,她哭了,像个真正的十岁女孩那样。
“你可知,这样一来,你我二人就没有退路了。。。我会当真的。。。”小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降谷零伸手替小哀擦掉了眼泪,手指贪恋着小哀的脸庞,轻轻的摩挲着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早早的找到你,告诉你我的心意。我一定护你周全,不让你经历那些痛苦和折磨。”
小哀努力的想要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就这样哭着把戒指紧紧的握在手里,心中默默念着“爸爸、妈妈、姐姐。。。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再也不是了。。。”
小哀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新一问她拿药的场面。
当初她很不理解,明明他已经守在小兰身边了,为什么还要不断的用尽手段跟她拿药。
甚至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蚀骨之痛。
现在,看着一旁开车的降谷零,她似乎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那种为了心爱的人,可以把药当糖吃下去的心情。
“你要带我去哪里?”小哀问道。
“暂时保密,到了你自然会知道”零微微一笑。
此时窗外已经布满夕阳,小哀把戒指当成吊坠带在胸前,她用手捂着胸口,缓缓开口。
“其实。。。努力一下,也可以变回来的。。。”小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工藤抢救的时候,我也在场。小兰、毛利夫妇、他的父母,当然。。。还有你。。。你们当时绝望害怕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只是偶发事件,没准儿我是幸运的那一个。。。”
降谷零突然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看向窗外的夕阳,紧接着揉了揉眼睛。
“今天,我很开心。”他紧紧的握住了小哀的手
“我原本以为这个喧嚣的世界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所在乎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是你,让我重新活了过来。”
“我没法让你承担一点风险,因为。。。”
“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不敢把你再弄丢一次”说吧,降谷零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小哀的手背,是万分珍惜的样子。
好吧,小哀甚至都没有听清降谷零的话,车窗飘进来的风吹散了他的头发,骄傲而潇洒,令人目眩神迷。
该死,小哀的眼睛,一刻都不想离开这个男人了。
半晌,两人伫立在警视厅大楼。。。
没错。。。警视厅。。。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把我介绍给你的同事吧。。。”小哀汗颜,
降谷零笑了笑,未置可否。
他带着小哀来到了一间屋子,关掉了摄像头。
小哀进去之后,惊讶极了!
屋子里坐着的,居然是。。。
“习礼!”小哀惊呼一声。
她赶忙跑上前“你居然没死!”
习礼冲着小哀笑了笑“灰原先生,是降谷先生派人救了我。”
原来那天习礼中弹之后,降谷零带着小哀先撤离了,他随后派人到现场救了习礼,并秘密安排他治疗。
随后习礼假意回到东方之光,在他的帮助下,这次才能顺利的将东方之光在日本的余孽全部抓获。
“所以那个携带病毒逃跑的人就是你?”
“是的,灰原先生。”
“太好了!”小哀感激的望向降谷零,发现他的神情好像正等着自己表扬似的。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如就让他留在日本,我可以推荐他去几家研究所,那边的负责人跟我很熟,以后你想做什么研究也可以让他继续帮忙。”
“这样也好,谢谢你”小哀冲着降谷零笑了笑。
原来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是在全心全意的守护她啊,他总是看似漫不经心的,替她安排妥当一切。
明明拼尽全力守护着她,却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怀疑、质问。
小哀握紧了胸前的戒指,满眼的幸福挡都挡不住。
他果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