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包“JILOISES”牌香烟立在桌子上,降谷零沉着脸伸手将香烟推给GIN。
GIN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不必客气,我可以给你这个特权。”降谷零双手掌撑着桌子,微微俯下身,盯着GIN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GIN被这样盯着,自然不太舒服,他往后撤了撤身。
“警官先生,我没有抽烟的习惯。”
“是么?还是说,没有保时捷汽车的点烟器,你不太习惯?”
“警官先生,您也认识我?”
降谷零没有回答,直起了身子。
“我真的很想跟那位小姐说说话,我很想找到过去的记忆。。。”情急之下,GIN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拉住降谷零,却被两名当值警官拦下,生生的按在座位上。
降谷零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魔,到底还要缠着小哀多久!
当每个角落的人员都安排妥当之后,零总算送了口气。
这期间小哀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她喜欢看他的背影,挺拔结实,充满安全感,在西装的加持下,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张力。
“确定要去吗?”零坐在小哀身边,轻声问道。
小哀点了点头。
“你还真是倔强,其实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定会有其他办法。。。”
“我恨不得现在就将刀子插到他的心脏。。。”小哀看着零
“我想,降谷先生也是这样想的,对么?”
霎那间,小哀的眼神变得有些可怕。
零稍稍有些震惊,随机笑了笑,揽过小哀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逞强,如果坚持不下来,一定发出求救信号。”说完后,零亲了亲小哀额头。
“不过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不可能伤到你半分。”
小哀靠在零的胸前,看着降谷零温柔而深情的双眸,笑了笑,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个充满爱意的拥抱,让二人暂时从紧绷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
如果零知道后面他们即将面临的事情,一定不会再松开双手吧。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灯光有些昏暗,GIN来回踱步,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他渴望快些与“那位小姐”见面,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孩到底是谁。
他更渴望找回过去的自己。
虽然他性格温和,平易近人,可是在梦中,自己却总是一袭黑衣,看到自己的人都会战战兢兢。他总是梦到鲜血,各种各样的尸体,这样的噩梦时常折磨着他,让他夜不能寐。
他去看医生,安眠药从一片加到两片到现在的五片。医生已经不同意他再继续加下去了。
他很痛苦,医生说过只有找回记忆才能解决问题。
“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位头发略微卷曲、茶色头发的女孩进来了。
几乎来不及思考,GIN瞬间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但是他走到女孩面前,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时,突然发现,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GIN问道。
小哀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定了定神。太像了,这个场景太像了。
不,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当初,在她十岁时,第一次在实验室见到十八岁的琴酒时的场景。
“雪莉。。。。。。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当初,只有十岁的志保,用淡然的语气反问琴酒。
琴酒蹲下身,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不像话的十岁女孩,掐灭了了手里的烟。
“你不怕我么?”琴酒的声音低沉,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可是你要保护的对象,为什么要害怕。”小哀依然波澜不惊的回答。
“很好。不愧是艾莲娜的女儿,真想早些看看长大成人的你,雪莉。。。”琴酒发出鬼魅一般的笑声。
“雪莉。。。。。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小哀仔细回忆着当时的场面,尽力还原对话。
“黑泽仁,你可以叫我仁(GIN)”GIN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隐约记得,你好像会叫我GIN。。。”
“我们什么关系?是不是很好的。。。朋友之类的。。。”GIN急不可耐的问道。
“不。。。”小哀立即反驳“只是同事,一起工作而已。”
“只是。。。同事么?”GIN看上去似乎有点不相信。
GIN的大脑飞快的转动,如果只是同事,为什么她会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为什么那日在街上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玻璃墙,这是一面单向玻璃墙。
他知道,墙的另一边,有一群警官正在监视着自己。
GIN虽然看不到墙的另一边,但是他盯着身后,直觉告诉他,那个叫降谷警官此刻正在同他对视。
有一瞬间,GIN的眼神变得多疑而谨慎,降谷零甚至认为他恢复了记忆,急忙命人观察他心脏及脑电波的波图。
见面开始之前,GIN带上了检测心脏及大脑的设备,一旦他记忆恢复,这些数据将有大幅变化。
下属对降谷零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变化。
“我想你说的应该不是实话”GIN面带微笑的提出疑问。
“没错。。。我和你,是想将刀子亲手插在你心脏上的仇人关系。”小哀强行压制着颤动的双手,心里默默的说。
此刻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小哀没有站稳,差点倒下,GIN快步上前将她扶住了。小哀有些错愕,如果他是琴酒,绝对不会伸手扶她的。
“反正你们会跟着,有什么不可以?”GIN反问。
“我是失忆,但我不傻”GIN笑着看着降谷零和小哀“你们两个应该是恋人吧。”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