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早早的来到会议室。
第一次参加任务部署,她想应该早点到一点,反正,凌晨三点、四点、五点、六点的星空她都看过了。
事实上,她几乎彻夜未眠。
降谷零在她和小梓面前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让她不愿也不敢细想。
整整一晚上她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这枚沉甸甸的又冷的彻骨的钻石戒指,曾经是她坚持下去的希望。
接受治疗时为了不影响突发意外时的急救,患者身上是不可以佩戴任何饰品的。
这一点她很清楚,习礼也很清楚,在场的每一位医护都很清楚。
但是三年来,她每一次接受治疗,都会带着这个项链。
因为每每疼痛袭来,她无法招架,坠入万丈深渊时,她会下意识的用手握着项链上的钻石戒指,这枚戒指仿佛从她的心里牵起一条绳索,将她一步、一步的拉回到现实中。
她赌上性命都要回来,这是她对降谷零的承诺。
而如今,她回来了。可结果呢?她好像打扰到他了。
也许三年了,他好不容易才选择跟小梓小姐开始,可是她的出现,再一次破坏了他的生活。
原来,这才是他生气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一般的悸动,一阵眩晕,头痛的也像是快要裂开,急忙用手胡乱抓了一把桌子,强行撑着,险些摔倒。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扶着她的肩膀。
“谢谢。。。”小哀一向不喜欢跟别人靠这么近,惶惶然的匆匆道谢,想要离对方远一些。
那人却没有松手,反而靠的更近了一些,俯下身用深邃的蓝色眼睛看向小哀,慢慢靠向她。
比起三年前,更显棱角分明的五官,让小哀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迷人和魅惑,再次让人感慨,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把冷峻不羁和温柔宽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合的那么恰到好处,让人着迷,无限的沉沦。
降谷零用自己的额头去试探小哀的额头,以此来判断她是否生病。
那宛如出自雕刻师的鼻尖竟然轻轻触碰到了小哀的脸颊,这轻柔的触碰,却直通心脏,小哀的心脏不争气的、狠狠的跳动着,越来越快。
是啊,心脏跳动除了表示有生命迹象之外,还表示,她依然深深爱着降谷零。
“没事吧?生病了么?”零轻声问道。试探过后,小哀并无大碍。
小哀眼睛看向了别处,她不敢再看向零的眼睛。
心里掀起的惊涛海浪就要控制不住了,她好像紧紧的抱着他,亲吻他,在他耳边诉说这三年的思念。
“降谷先生,作为上司,您这样对待下属,是否合适?”小哀的语气稍显冰冷。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同事在向会议室这边走来,降谷零松开了手。
会议气氛非常紧张。
英国驻日大使贝利.威利斯近半年来接连收到各种形式的恐吓信。这些恐吓信时间上毫无规律,内容上毫无章法,有些是日文有些是英文,唯一相同的是落款都写了“苏我氏”。
“既然已经接连收到半年了,为什么这几天才同我们联系。”有人举手发问。
“因为在此之前,由于毫无规律,他们都当初恶作剧处理”
“直到威利斯先生的女儿要在日本举行婚礼的消息传出后,他收到了这样一封恐吓信”
风见说完,将恐吓信的照片展示。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白纸上用鲜红的颜料写下了“苏我氏”三个字。
“我们的计划,一是在婚礼现场确保大使极其家人的安危,第二就是找出嫌疑人”
“事关英国、日本两国关系,白马警视总监非常重视这个案子,希望大家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降谷零做了最后的部署。
“如果没有猜错,那我的任务,就是假扮那位新娘,威利斯小姐吧?”小哀抬眼看着降谷零,轻声问道。难怪公安这么着急需要一个英日混血的年轻女孩辅助任务。
“没错”零回答。
“这部分计划内容稍后我会详细跟你说明的,你需要和另外一位年轻同事假扮新婚夫妇。。。。。。”风见眼看着两人情况不太对,急忙主动给小哀使了使眼色。
“不,计划有变,风见”降谷零站起身来,走到风见面前,将手中的资料夹递给他。
“这是新的行动方案。”
“新郎由我来假扮。”
小哀张了张嘴,疑惑涌上心间,实在不知道他做这样的安排到底是什么原因。
昨天他还那么冰冷的对待自己,还跟小梓小姐有说有笑。
今天反而主动提出要一起执行任务?
“诶?行动有变?可是。。。上一版方案已经请示过白马警视总监了。。。再者说。。。”
“新郎的年纪只有二十岁。。。”
此话一出风见就后悔了,他惊恐的看了一眼降谷零。降谷零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抬手活动了一下手腕,紧致结实的臂膀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你是觉得,我年纪有些老了?”降谷零竟然是完全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不。。。管理官。。。我只是在念资料。。。”
在场的人直愣愣的看着风见,偷偷替他捏了把汗。
小哀被这幅画面逗乐了,露出了一丝微笑,抬头的瞬间却发现降谷零也在看着她,只不过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将目光望向了别处。
会议开完,小哀的桌子上出现了一杯感冒药。
不愧是大使的女儿,婚礼在东京最豪华的酒店举行。
第二天就是大使女儿大婚的日子。
降谷零和小哀已经在酒店的房间中待命了。
小哀模仿了威利斯小姐的妆容和穿衣风格,竟然真的同她有几分相似。新郎大家都没见过,所以零扮演新郎也绰绰有余。
两人挽着双手,特意出入了酒店,就像真的期待婚礼的未婚夫妻那样。威利斯大使将二人介绍给自己的朋友,零特意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