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街上的人很多。
小哀在路边频频看时间，她在办公楼下等着零。
小哀自己的衣服已经没有几件可以穿的下了，出门便套上了零的衣服。显然，零的衣服对她而言，非常不合身。小哀整个人“藏到了”这件大大的外套中，她从玻璃墙中看到了自己略显笨拙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一会儿该被零奚落了。
自从零康复后重新上班，变得比之前还要忙碌，周六日也很少休息。
真是的，她已经等了将近十分钟，他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审问”他一下。
天气转入初冬，此刻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毕竟是冬天，一阵冷风吹来，小哀缩了缩身子，有人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抱歉，久等了”一阵温暖从背后将她包围，耳畔传来降谷零的声音，清澈而明媚，接着他把手里的红色围巾围到了小哀的脖子上，一圈一圈的像是在包裹礼物，生怕她冷。
“真是的，让人家等了你这么久”小哀转身，脸颊红彤彤的，明明刚才还埋怨他让自己等了这么久，可他刚才的一句抱歉就把她所有的不悦都化解了。此刻她浑身上下暖暖的，那种感觉就像冬日里倚窗而坐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咖啡若软的穿过口唇，暖遍全身，连空气中都是甜美。
“刚才去买了一条围巾，耽误了些时间”降谷零好像嫌弃这围巾没有把小哀围的足够严实，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这下，她被结结实实的围住了，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头发艰难的露在在外面，样子比刚才还要滑稽，好像一只企鹅！
看着她笨拙可爱的样子，降谷零唇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眼睛里闪现出了柔柔的光，忍不住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小哀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你这家伙干什么啊”小哀简直气急，眼下这个样子也太蠢了吧。她挣脱降谷零的手想要把围巾扯掉。衣服太长了，手从袖子里露出来都费劲，加上降谷零为了让围巾整个包裹住她费了一番功夫，导致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这围巾拿掉。
“喂，快帮我拿掉，你勒的我都没法呼吸了。。。”小哀假意说道。
谁知，零却没有半分帮她拿下来的意思，还是像刚才那样笑着看向她
“怎么？当一只小企鹅不好么？多可爱。”
“你这家伙。。。”降谷零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小哀完全搞不懂了。
“让我帮你解开也行”降谷零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除非。。。”
“喂你疯了么？这可是在大街上。。。”小哀圆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降谷零。这家伙今天怎么了。。。
“那你还是当一只小企鹅吧”降谷零心满意足的揽过小哀的肩膀。
孕妇学校，是个微妙的地方。
来这里的都是准爸爸准妈妈，对于生儿育女没有什么经验，老师会讲解相关的知识。
每对夫妻都很认真，尤其是母亲。
只有零听的比小哀认真的多，还做了详细的笔记。
实际上护理急救知识小哀已经是半个专家了，降谷零的特殊职业对此类情况也有所了解。所以小哀很奇怪，为什么他听的这么认真。
“所以丈夫一定要给予妻子足够的支持”老师讲完后得出结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降谷零偷偷的抓住了小哀的手。或许是在讲述女生成为母亲期间一系列的身体变化的时候，或者是讲述生产时面临的种种危险的时候。总之他此刻皱起了眉头，十指相扣，突然看向小哀，眼神里满是怜惜。
“干嘛这幅表情。”小哀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着看向他，轻声问道。
“可是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不舍得你经受这么多痛苦”降谷零的声音低沉而温润，他抬起小哀的手，轻吻了一下手背。
“什么刚刚开始，难道以前说过的都是假话么”降谷零果然是被这老师吓到了，小哀都后悔带他一起来了。
“我是说，我们才刚刚过上正常夫妻的生活。。。”
接着他低下头，轻抚着小哀隆起的腹部，柔声说道“小光要听话，做一个乖孩子，不许欺负妈妈”
“切，还用你说。”小哀心里想着，小光已经是这世上最乖的宝宝了。她和零遇到了这么多变故，小光都没有给他们添过任何麻烦。甚至在降谷零昏迷的日子里，小光给了她重新振作的力量。
老师给每对夫妻发了一个婴儿模型，用来练习护理。
零每一步都很完美，甚至被老师要求上台为在场的准爸爸们进行演示。
“人家老公怎么这么好，长相的又帅，又体贴妻子”小哀和零旁边的一位妻子抱怨道，她看了看自己笨手笨脚的老公叹了口气。
小哀听到后，觉得有些抱歉。她的丈夫，是无所不能的降谷零，自然会让其他准爸爸显得非常“逊色”。
小哀看着降谷零在台上给模具宝宝洗澡，换衣服，忍不住憧憬着小光出生后的样子。
他应该是个可爱的孩子，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善良而纯真。他会被爸爸妈妈宠爱，会被很多人宠爱。他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孩子。
只要。。。
皮肤不要像零那样。。。那么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