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血从零的嘴角飞出,飞溅在雪白的墙壁,留下殷红的印迹。
“这就是你的承诺?公安?”秀一俯瞰着零,眼睛微微发红,他双手用力的扯着降谷零的衣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秀一以为,他是了解降谷零的。
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提,他相信将小哀托付给降谷零是正确的。
若不是在病房门口听到了医生那些话,他还会继续相信。
“喂!公安!说话!”降谷零不辩解不反抗的样子更加激怒了秀一,暴怒之下,他转身将降谷零压制在楼梯扶手处,降谷零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而下面是数十层高的楼梯,落下去,必死无疑。
降谷零还是没有说话,他甚至非常不合时宜的笑了笑。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让赤井秀一占上风。
秀一再次举拳,重重的砸向降谷零的胸口。
只是零的胸口,有一道明显的伤疤,那是四个月前取弹手术留下的痕迹。
秀一最终还是收住了拳头。
“哥哥。。。”不知是不是担心秀一太过狂怒下手没有轻重,真纯追到了楼梯间。
“医生叫。。。叫公安去签字。。。”真纯看降谷零似乎没有性命之忧,悄悄松了口气。
零的嘴角时不时还有鲜血流出,他随便擦了擦,并不在意。
等手中的风险通知书全部签完字,交给了纯平。
“放心,孩子出生后我一定会尽力的。。。”纯平知道他的顾虑,劝慰道。
然而,这真的只是一句劝慰。
这个孩子有没有救的必要还是未知。
“渡边医生,我想进去陪陪她。”降谷零的神情略显寂寥,纯平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印象中那个咄咄逼人的公安警察,居然还有无助到需要请求的时候。
“不可以”纯平拒绝了降谷零,当然这也是小哀的意思。
“为什么?”降谷零拦住了纯平,没有让他进去。直觉告诉他,小哀现在很无助,很痛苦,他想要去陪着她。
“没有什么原因。。。”纯平躲闪着降谷零的目光,他不忍将小哀的处境如实相告。
“如果没有原因,请你让我进去!”
纯平不擅长说谎,面对零的步步紧逼,只好妥协。
“如果你能受的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如果你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出生便没有呼吸。。。甚至我们都来不及抢救。。。”
零的面庞刹那间没有了半分血色,他的心脏仿佛不会跳动了。
结果真的是这样,她会怎么样?他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
关于她的一切,他半分都想不起来。
无论他看多少遍录影带,去多少遍工藤侦探事务所。
关于小哀的事,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她是宫野爱莲娜的女儿,是黑衣组织头号科学家,是那次铃木列车事件中想救却未能救得了的人。
他一点都不了解她。他知道她脱离黑衣组织后寄住在博士家,跟新一关系密切,便请求新一帮忙,告知关于她的一切。
他小心翼翼的伪装,试探,生怕被她看穿,承受不住。
然而此刻,他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他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