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脖子都红透了,像一只熟透的西红柿。 “当不起主君盛赞。”韩信声音忽然就小了,丝毫没有方才挥斥论战的底气。 赵不息呲着一口小白牙揽着韩信:“我们韩信这么厉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唯有这个‘仙’字能配得上我们韩信飘逸奇的兵法了嘛。” 韩信耳尖更红了。 惹得一侧的张良都忍不住轻笑一声,打趣道:“主君这般,莫非是只偏心韩信不上良?” 赵不息笑吟吟:“怎么会呢,子房乃息之谋圣,息怎会顾此失彼?” 这下也轮到张良一张俊美宛若女的脸染上红霞了。 没办法,赵不息就是这么直白。 是夜,远处的挛鞮部落依然歌舞升平,此处的山丘下则站着排列整齐的三千骑兵。 他们的身侧站着的,是和他们一同出入死的战马。 借着月光,赵不息开始战前鼓动人心。 “我带着你们深入草原,只了四个字。” 赵不息顿了顿,而后咬着牙接着说:“就是了让匈奴血——债——血——偿!” 听到血债血偿四个字,顿时许多士卒双目之中都出现了恨意。 他们的血亲,他们的父母、嫁他们的妻、他们养的孩子,都死在了匈奴的屠刀之下。 昔日他们出之前也是有亲人会叮嘱他们出注意安全,快点家的人。 如今他们没有家了,也没有亲人了,哪怕是深入草原,也没有人会惦记他们的安危了。 这一切都是拜匈奴人所赐! 唯有鲜血才能偿鲜血。 没有人发出声音,唯有他们手中长矛这几日沾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腥的。 赵不息摸摸己身侧的玄兔,当初嬴政把这匹马送给她的时候,玄兔只是一匹小马,而如今,玄兔也早已经长成了马王,背负着她在战场上厮杀,死与共。 她活,则玄兔活,她若是死了,玄兔也会和她一起死在战场上。 “若我死,则用此马的马皮裹着我的尸首,将我的尸首送咸阳。”赵不息十分冷静。 “主君!”众人齐齐出声。 赵不息只是翻身上马,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灭匈奴一族,就在今日!大风!”赵不息大喊一声。 大风是秦朝时候冲锋助威的号角,和”冲“是一个意思。 “大风!大风!大风!”众人齐呼,数千匹战马犹如旋风一般,载着他们的骑士冲向挛鞮。 挛鞮部落内抱着美人载歌载舞的头曼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雷,吓得他一把就推开了己怀中的美人。 “外面发了何!”头曼拿着刀,冲出大帐。 夜色朦胧中,到处烟雾滚滚。 守在营帐前的匈奴侍卫都快被吓尿了,大喊:“是天,是天降下的罚!” 头曼火冒三丈,着面前混乱一片的王城怒骂:“到底怎么?” 轰隆! 就在这瞬间,一道更加响亮的声音在西边炸开,随之而来的有窜天的浓烟。 “天,天发怒了!”有人竟然直接吓尿了。 头曼暗骂一句。 他才不相信上有什么天,那些天都是他们编出来方便他们宣扬己是天之子统治匈奴的,上哪有什么天。 “大风!大风!” 混乱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了一句头曼十分熟悉的喊声,头曼定睛一,目眦欲裂。 该死的,秦军怎么会出现在王城?他们不是应该在前线吗?己不是已经派人去投降了吗,他们怎么打过来了啊? 头曼不怕天,但他真的害怕秦人,天这么多年没杀过人,秦人是真的杀人的,头曼下意识就从己的大帐溜了出去。 无数的尸首堆在地上,秦军甚至没有受到什么成型的反抗。 最英勇的匈奴勇士现在都在前线打仗,王城里面剩下的多是一些贵族和贵族的仆从,谁也不曾想过秦人竟然能绕过那么多部落,短短几天就摸到了他们的王城。 赵不息在人群中穿梭,她的周边甚至没有匈奴人敢围上来。 在到赵不息一戟扫死一片匈奴之后,这些称不上勇士的贵族护卫根本不敢围上来和天力的赵不息对打。 赵不息所过之处,是一片狼籍。 无数的骑兵在王城中穿梭着,形成了几乎一面倒的屠杀。 赵不息目标十分明确的直奔王城中间那座最豪华的宫殿型帐篷。 她的目标是头曼单。 玄兔的马蹄卷起地上的尘土,赵不息的战袍已经被匈奴人的血染透了,甚至她的头发末梢都滴答着匈奴的血。 惜赵不息扑了个空,头曼的帐篷中只有他的阙氏和王子公主,根本没有头曼的影子。 头曼已经逃到了距离王帐数里外的地方,他惊魂未定的骑着马,告诉己只要逃出这个地方就没了。 忽然,头曼察觉到一丝不对,他瞬间抬起头,却到身前几十米处,有一个骑着马的女子用仇恨的眼死死盯着己,这个女子身上穿着秦军的衣服。 头曼面露狰狞,举着大刀就要冲过去,他虽然畏惧秦军,也不是一个小丫头就能让他惧怕的。 哑娘死死盯着冲向她的头曼。 她认识这个人,她在吕雉阿姊那里见过这个人的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