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价值。 “您可以收十个弟子，然后让这十个弟子每人收十个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这样三千个弟子的任务很快就完成。” 淳于越愣一下，丝毫没有到赵不息竟然会说出这么一个听来很合理，可做来也行之有效的法来。 “老夫已经快要去见我儒家的先贤……” 赵不息不客气断淳于越，“我身边的长者艾老，已经九十多岁，每年还带三个徒弟，我的门客范增，比您还大六岁，每日都工作五个时辰，还有法家的领袖李斯丞相，每日天刚亮辅助父皇处理政务一直到深夜犬吠。您才这个年纪，六十岁，正是努力工作的好年纪啊，您怎么就觉得己快要死呢？” 听听，这还是人吗，六十多岁正是努力工作的好年纪，她怎么说的出口的？ 淳于越深吸一口气，说不如艾老和那个叫范增的就罢，怎么说不如李斯呢。 儒家和法家在朝堂上斗死斗活，这个儒家领袖岂死在法家领袖的前呢？ “等日后到地下儒家的先贤问来么儒家弱法家这么多，您就可以说是您死的早，下一任儒家领袖年纪小玩不过李斯那个老狐狸。”赵不息抚掌笑，“真是个好借口啊。” 淳于越磨牙。 终于知道么扶苏一提这个妹妹来就扶额叹气。 也终于知道么会有陛下爱好亲持棍教女的传闻。 怎么会有嘴巴这么毒的人啊，嘲笑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淳于越忽然觉得己身体里充满力量。 就冲着赵不息今天说的这些话，无论是周禀的遗愿还是和法家接着斗，淳于越，今年绝对不死。 要死也得撑两年，等教出来两个弟子，熬死李斯那老不死的以后死。 赵不息眼尖，一眼看出淳于越眼中的斗志，心满意足拍拍淳于越的肩膀：“这样才对嘛。莫道桑榆晚，霞尚满天啊。您不好好奋斗，大秦怎么强大呢？” 论教育人的本事还是得儒家，赵不息要普及基础教育，儒家是很好的工具人，这些儒家人最喜欢收弟子，各个恨不得都如孔子一样收三千的徒弟，只要把们利用来，普及教育难度将大大减少。 赵不息心安理得压榨着老头，丝毫没有愧疚心。 临走之前，赵不息忽然回首，对淳于越道：“我曾经听一位先生说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玉碎而不改其白，身虽死，可垂于竹帛也。” 周成璋虽死，可断玉关还在，断玉关中被保护的黔首们记得这块“美玉”，这块美玉就还在。 在赵不息的背后，淳于越愣一阵，随后边哭边笑。 ……转眼，年就过去。 扶苏要回九原关，和同行的人有淳于越和愿意跟随淳于越去边关的十几个儒家弟子，还有哑娘。 “哑娘，你留在咸阳不可以吗？”赵不息觉得淳于越应该去边关发光发热，却不太舍得让哑娘离开她。 她总担心会有人欺负不会说话的哑娘。 哑娘对着赵不息笑笑，拿出己的小本子和炭笔。 哑娘现在已经会写字，她的字很娟丽，虽然称不上好看，但是很工整。 【咸阳不是哑娘的故乡，边关才是哑娘的故乡。咸阳很好，我替小花看过，现在我要回去告诉小花咸阳有多好。而且，边关还有很多“哑娘”，我要去教她们保护己，咸阳有黑石子，有吕雉阿姐，可边关只有哑娘。】 【我要回我的上陈村去，去种很多很多小花。】 临走之前，哑娘送给赵不息一块帕，帕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玄鸟。 那只玄鸟是照着咸阳宫的雕塑绣的，很威风，一点也不像小肥鸡。 赵不息告诉哑娘：“五年内，我一定会让九原关附近的所有小姑娘都买得漂亮的花布做裙子的。” 哑娘笑，她对着赵不息竖大拇指，就像她杀死头曼的那天，赵不息对她竖的一样。 离别，是更好的以后啊。 嬴政没有来送扶苏，依然坐在咸阳宫里，前摆放着奏折，只是帝王好久没有落笔。 “爹，我替你给大兄送别，放心吧，你说的话我都亲口告诉大兄！”赵不息风风火火跑进来。 清楚记得己么话也没有说过的嬴政：“？” 你说么？你又在怎么败坏你爹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