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智商是59,是谁呢? 范增忽略了韩信一点都不靠谱回答,直接替韩信做了决定,“先骊山用建造墨宫名义调五千役夫来。” 咸阳内军队只有守卫咸阳宫侍卫营,人数只有三千人,其他军队都不允许驻扎在咸阳,距离咸阳最近一支秦军在咸阳郊外三百里外,五千人韩信统领足够应付变故了。 “唯。”跟在赵不息身边久了,韩信知道自己政治情商有些低,现在有擅长决断范增给他安排工作,韩信十分欣然就接受了范增安排。 “先把各个公子府上看好,取保他们不会趁机作乱,再让刘邦多打听一下陛下到底是生了什么病,现在咸阳殿内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后就等着主君来再做决断……”范增条理十分清晰,还有萧和陈平补充,快就确定了他们目前应该做事情。 其实他们做不了太多事情,毕竟嬴政只是病了而不是死了。 嬴政还活着,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快事情就商量完了,四人分别散开装作事发生一样,萧依然在做他治粟内史,陈平混在一群臣子之中,韩信则驱马直接出了咸阳奔向骊山。 只是陈平今日下值之后就约了一个平时玩不错“好友”酒肆喝酒。 这个好友名叫阎乐,咸阳县令,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赵高女婿。 走出议事厅,范增眼中却满是激动,他双手都在颤抖,眼含热泪:“终于啊终于,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亲手给他选中小主君披上玄黑帝袍了! “咳……咳……”嬴政剧烈咳嗽,他紧闭着双眼,感受着自己仿佛火烧着一样胸膛,感受着自己逐渐流失生机。 他病,夏且说这是不治之症。 这个世上没有仙人,没有长生。 他和他父亲,他大父一样,终究是死。 嬴政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可似乎他不接受没有办法。再伟大权力在生死面前显得渺小,天下主宰没办法逃离死亡。 嬴政缓缓睁开眼,音沙哑,仿佛胸口堵着一团化不开浓痰:“赵高,传朕旨意,让嬴不息速归咸阳,让来见朕!” 赵高面色顿时苍白得可怕。 “赵高?”嬴政又喊了一遍。 赵高肩膀打着哆嗦,他上前:“……唯。” 嬴政这才放心又躺下,不过息时间,又陷入了浑浑噩噩昏睡状态。 他已经没有多余精力注意一向对他忠心耿耿赵高表情了。 自然看不到一向以微笑示人赵高现在脸上表情有多狰狞。 赵高就站在距离嬴政床榻三步远地方,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一会是恐惧,一会又是怨恨,还夹杂着不甘心和疯狂。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他双腿都已经站有些发麻,赵高才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决然表情转身离开了寝殿。 夜间,嬴政又醒了一次,服下药之后,他靠在床上,十分虚弱问赵高:“送信之人河内郡了吗?” 赵高死死低着头,牙齿都在打颤,可还是坚定道:“已经派人了,想来再有七日,公主就能回来了。” 赵高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膛里疯狂跳动音,砰砰砰,乎快把他心理防线冲垮。 他撒了谎,他骗了始皇帝。 赵高根本没有派人给赵不息送信。 不但没有派送信人,还派了一堆刺客找河内郡。 好在嬴政现在头疼厉害,加上他根本没有想过赵高竟然有胆子欺君犯上,所以嬴政只是点了点头,就接着喝药了,喝完了药就躺下睡觉。 嬴政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他熬到见到不息,亲手把大秦皇位传给,让他大秦千秋万代传下。 等到伺候嬴政睡下之后,赵高走出咸阳殿后才发现自己手脚竟然都是冷,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内心惶恐不安极了。 可是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在他欺瞒嬴政那一刻起,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