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亥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不由屏住呼吸,侧耳听赵高的话。 赵高眼底的鄙视浓,脸上的容也浓。 这样的蠢货,连继承皇位难都不知道,还真以为陛下一死,他就能轻易登上皇位呢。 “如今传国玉玺就在这里,陛下的诏书平日是代笔,写诏书您刻印玺,天下就是您的了。”赵高恭维。 在赵高的口中,继承皇位仿佛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 胡亥在赵高的劝说下,战战兢兢坐上了平日他的父皇处理政务的地方,又战战兢兢拿起了传国玉玺。 可到了这个时候,胡亥仅的一点自知之明让他不禁看向赵高:“老师,父皇他……” “陛下已经快死了。”赵高冷酷道。 “要不然等几天等到父皇死了以后说?反正父皇也活不了几天了。”胡亥还是没底气。 这也太孝顺了吧,这就成了等你父皇死了以后说了? 赵高眼皮跳了跳,可面上丝毫不显,是催促胡亥:“在咸阳的公子除了你之外还十几人,你既非长子也非陛下爱子,你能先人一步得知消息,是因为是陛下近臣,若是拖,百官就要知道,陛下不久于世,怕事久生变。” 听到自己既非长子也非爱子这句话胡亥的表情变换了一阵,后一咬牙:“老师说的对。” 而后不等赵高催促,胡亥就直接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赵高递他的诏书,紧接眼皮都不眨一下啪啪盖上印章。 在盖到“赐死公子扶苏”这张诏书的时候,胡亥的表情犹豫了一下。 年幼时,扶苏还是颇为疼他爱的……可转而到,若是自己要做皇帝占据了长子头的扶苏必定是自己登基路上的大敌人,胡亥的心就狠了下来。 甚至在盖完这一堆诏书之后,胡亥依然不解气,他询问赵高:“为何没赐死嬴不息个混蛋家伙的诏书呢?” 赵高沉默了,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胡亥。 “你要赐死嬴不息?” 他为什么没写关于嬴不息的诏书,难道是他不讨厌嬴不息吗? 还不是因为赵高如今虽然疯狂,但是还不是傻子,他知道赵不息的本事远远超过其他的公子皇女,他的这些手段对其他的公子皇女可能还用,但是对赵不息肯定是一点用处也没。 胡亥点头,咬牙切齿:“嬴不息处处和对,害得失去了父皇的宠爱,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赵高对胡亥到底能没脑子又了深的了解。 好歹是这么年的师徒,赵高略微发了一点善心提醒胡亥:“嬴不息诡计端,不会按照诏书自杀的。” 胡亥满不相信:“父皇的命令谁敢不听?” 直到现在胡亥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事情。 他被保护得太好了,自小在宫中长大,年幼的时候还是嬴政宠爱的公子,人人都顺他,就算是后来失宠了,别人也顶是对他没以往的讨好,可尊重和应付还是的。 胡亥今年尽管已经二十一岁了,可从未踏出过咸阳,在他的心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是大的祸事。 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是谋反的事情,他以为这和自己看中了一件别人的宝物,或者在大街上看到了漂亮的女郎一样,看中了就抢过来。 反正就算是大的祸事,父皇也顶就是揍他一顿。在胡亥的心中,他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赵高看胡亥,沉默了片刻,终还是没告诉胡亥赵不息是个什么性格。 反正他的目的又不是真的扶持胡亥做皇帝…… 一道道诏书自咸阳宫内发出,其中的绝大部分发向了各个公子府,还两道诏书直奔咸阳外去。 随诏书一起离开的,还赵高的女和女婿。 是诏书和人一出了咸阳就被拦截了下来。 陈平盈盈的看阎乐:“阎县令和赵夫人要到哪里去呢?在下在府上设好了宴席,两位不妨和平一同入宴如何?” 赵高的女看向她的丈夫。 阎乐的心顿时坠入了冰窖中,他死死盯陈平和陈平身后的军队,万念俱灰。 他不知道自己的丈人赵高到底犯了什么事。 但是今日一早赵高就回府邸将所的家财能带走的都让他带走了,赵高说了一句话。 “逃!” 阎乐看自己面前被自己引为知己好友的陈平,苦涩道:“看在往日的交好上,您可否饶一命?” 陈平是浅:“各为其主,本就是为主打探消息,本就无交好一说……两位还是请随来吧。” 跟在陈平身后的士卒顿时一拥而上,将二人连带仆人和装万贯家财的马车一起押走。 另一边,两道诏书也落在了赵不息手中。 赵不息坐在主位上,身侧坐她的大才们,除了还在路上的吕雉以及在咸阳内不好出来的萧何以外,其他的大才都在这里了。 赵不息拿诏书饶兴致地读了几遍:“没到刚一回咸阳就这么大一个惊喜啊,看来日夜不停的赶路回来还是收获的。” 边说边把两封诏书传自己的大才们,让他们轮流浏览。 看到其中一封诏书上说要“赐死嬴不息”,众人不禁发出声。 “这等诏书就算盖了玉玺也没人会当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