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去南湖别墅还是去年,差点就搭上了他半条命! 转眼小半年时间。 一切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他半点都不想去沾惹南湖别墅那边的任何一位。 不管是渣爹季书淮,还是蒋玲,又或者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不是一直想要你母亲的日记本吗?你爸爸说了让你来拿,不然以后也别想了。” 蒋玲的话让季秋阳脸色一变,不得不咬着后槽牙应下。 他随后就给舒诺打了电话去。 “这样啊……” 餐厅里,舒诺听了电话莫名担心。除了季秋阳,她对那一屋子人没有半点好感。 一屋子魂淡,简直快成了渣渣集散地。 季秋阳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不用担心,他们总不至于吃了我。去去就回。我不想让妈妈留下的笔记本继续留在那个魂淡手里。” 舒诺沉默片刻:“那我和你去好不好,我就在外面等你。” 季秋阳本想说没必要,但考虑到上次自己差点把她吓个半死,为了不让她提心吊胆,只好点头答应。 “我们各自开车过去,早点完事早点离开。再去给你补个宵夜。” “好。” 舒诺笑着应声。 挂断电话后,她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本来她挺喜欢南湖的房子,自从知道季秋阳渣爹一家也住那,就有些嫌弃,也打消了装修出来自己住的想法。 约莫半小时季秋阳微信发了过来。 【诺诺,我到了。266#】 舒诺收到信息的时候,也正好开车抵达南湖国际别墅区门口。 她把车泊在门口不远的停车场,回了季秋阳信息。 【我也到了。】 接着季秋阳发来一张照片。 是间装修奢华明亮的客厅。客厅沙发里坐着两个人。 看到这两个人,舒诺忽地哂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凉意。 黛薇薇? 果然是宴无好宴! 有些人啊,她本来只想远离的,可惜似乎注定了非要纠缠一场。 她琢磨片刻,先打了个电话给姜衡,接着又拨通了温正文的手机。 “温师兄好,我这边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挂掉电话,舒诺扭头看向车窗外,第一次感觉到有暴虐的因子在血管里躁动。 想了片刻后,她又给赵万打了电话。 思博雅打人事件才过去没多久,赵万电话里笑得很乐呵:小舒啊,你可是很久没给我电话了,什么事? “思博雅那事没引起你和嫂子误会吧?” “哈哈哈,怎么可能?你嫂子就是误会狗,也不能误会你。” 舒诺嘴角抽搐:万哥这意思狗都比我漂亮? “哈哈哈哈!” 电话里爆出一阵愉快的大笑。 笑过后,赵万才言归正传:禹州万豪被人从北城综合体项目给挤出来了。要不是你不看好这项目,我?能让他们一起黄! 舒诺嗤嗤笑。那么多年了,这老哥还是一如当年的横。 不过挺好的,至少避免了上辈子被跳楼的悲惨结局。 “做个局,好坏由人。”她说。 远在电话另一头,混不吝的赵万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随即心情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行,你说就是。” 心里想着的却是,什么玩意居然舞到那只小老虎头上去了?活该背时。 …… 季秋阳那边,果然并不顺利。 他没想到黛薇薇居然会在季书淮家。 而黛薇薇也表现得一副意外惊喜的样子,矜持又含蓄:“阿阳,没想到你今天也会过来。我就是顺道来看看蒋姨。” 季秋阳冲她淡淡点了个头,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打算。 而是直接看向坐在沙发里的蒋玲:“季夫人,季董呢?” 蒋玲脸色有点僵硬,没好气地说:“忙什么,既然来了就吃个饭吧。家里也不少你双筷子。” 季秋阳皱了皱眉头,蒋玲冷哼一声:“你爸爸还要半小时才能到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说完起身扔下两人在客厅里,径直上楼而去。 因为傅清欢日记本的事情,季秋阳只好耐着性子在客厅里坐下,拿着手机开始看工作资料。 黛薇薇几次想要和他搭话,季秋阳都充耳不闻,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发了微信给他。 【我们非要这样吗?】 季秋阳沉默片刻,在对面虎视眈眈下,无奈地回复:【什么样?】 黛薇薇【你别给我装傻!】 季秋阳【我一向都说得很清楚。】 黛薇薇【你曾经把后背托付给了我啊!这还不代表什么吗?】 季秋阳【队友间的信任。】 话都说到了这里,黛薇薇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愤怒和被羞辱。她愤愤地回道【队友?季秋阳,平心而论,你配做我的队友吗?】 发疯的话刚发出去,她突然惊觉不妥迅速回撤,可惜对面已然传来一声轻笑。 【属实不配,谢谢黛小姐往日的关照。】 黛薇薇看到这句话,突然将头埋进腿里,哇地放声大哭起来。好像她才是被挖苦、嘲弄的那个。 季秋阳漠然抬头,远远地看着,并没有上去劝慰的打算。 他自认从来没给过黛薇薇任何暧昧的暗示,即便是在合作中,也是让了利益的。 黛薇薇更是不曾遮掩过她一场场醉生梦死的恋爱。 开房、同居、怀孕、堕胎…… “我以为你一直在等我……呜呜呜……” 听着对面女生的哽咽,季秋阳感觉无比的荒诞怪异。忍无可忍地开口问:“对不起,是什么让你误以为我是在等你?” “因为我们最合适!”黛薇薇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冷若冰霜的季秋阳,泣不成声:“我有颜有钱,有才华。还能让你东山再起,在商场无往不利,你凭什么不等我?凭什么要让我输给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女人?” “上不了台面?”季秋阳眉头微蹙,随即垂下眼睑,将心思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再也没了和她搭话的兴致。 他清楚得很,黛薇薇并不是有多爱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如她所愿,受她驱使,所以她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究其原因,只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