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察觉到他在阴影处晦暗的视线,我平静的拿出水袋,询问他是否要喝两口。
阿贾克斯和我不客套这些,他听着就坐在了我的身侧,将那只血淋淋的魔兽踢远了些,接过水袋打开,将其中的液体大口饮下。
放下袋子,他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为什么是火水…”喉间涌上的后劲使青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是喝不了火水,而是不理解我包里放火水的行为。
明明瞧着是金发碧眼,年轻又清冷美丽的人儿,怎么偏偏包里的袋子一打开,就是烈到不行的火水呢?
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我回复:“能用于处理伤口,还能加增益效果?你现在不觉得全身暖和起来,可以再杀五百只魔兽了吗?”
阿贾克斯只管我抽烟的毛病,在喝酒这事上,他比我还上头,就比如说现在…
瞧着青年喉结动了动,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后,我莫名有些后悔带了这酒…一整袋子下肚,他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发红了。
扶额,在青年开始翻我的包前,我制止他作乱的手。颇为熟稔的用力一拍,将他的手打了回去。
“翻女士的包很没有礼貌,阿贾克斯。”我幽幽的开口,实际上是明白他沉醉装疯,总想从我的袋子里摸点东西出来。
也许是邪眼,也许是天火〇〇。
在他眼里我或许是个奇妙的生物,谜团不断的围绕着我,苟延残喘的我更是有着他渴求的强大力量——那又有什么用?
社畜何苦为难社畜啊,阿贾克斯。
起来上班了,别装疯卖傻。
冷酷无情的我揣紧了自己的小包,将其在腰间扣紧,又随意理了理自己的制服,握紧手杖便是向着前面走去。
本来靠着身后石壁的青年也只得头疼的跟上我,毕竟深渊的地形诡谲多变,仿佛是活的一样,能从这里来去自如的人他只见过两个。
一个是他师傅,一个就是我。
我来也是因为只有我认路,看来寻找这头魔兽必定得进入深渊的深处了。
那里路更难走,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个有去无回的棺材。
现在有两个不要命的找死了,我和阿贾克斯向着棺材里头去,一路上他看见什么都砍了砍,说不上是无聊砍得,还是觉得有意思才砍得。
我让他离我远点。
问就说洁癖——阿贾克斯面对我的洁癖有点难过,他回忆起很久以前的我。
“那时的你最可爱了。”青年说着,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摸手旁一个干净的头顶。
金色头发的主人嘴角一抽,手中的长杖还未落下便是猛的一个转弯攻向身侧的青年,青年也躲得利落,向后一跳轻松闪开。
他正笑着,开口对着我喊了几声什么。大致意思就是哄了哄我,让我别生气。
我没有回头,反而沉默的看着我和他之间的那片漆黑…在那其中,我对上了一双深邃又猩红的“圆珠”。
“圆珠”像是死的,一动不动的在黑暗中悬着,染发出幽幽的光线,我能看见那“圆珠”漆黑的线条在旋转着,又像是活物一般。
耳侧的阿贾克斯仍在喋喋不休,但我已经出了神。我望着那双“圆珠”,入了怪物的眼里,意识开始有些迷离,一时间…
——我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