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给她解酒的药剂。
她实在是太过生动,子追的记忆翻涌,又不知道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子追神情微动,倾身付了上来。烟罗一惊,原本在身前的掌心直接上举成拳,防御姿势挡住脸,手臂上举的时候,架掉了他的手,烟罗没了支撑,直接就向后倒下,她情急之下本能地伸手,直接要揽上了他的脖子,却在摸到他身上布料的一瞬间突然收回手,任由自己结结实实后仰,摔在地上。
这一摔让她痛呼出声,更加头晕目眩,躺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子追似是觉得有点好笑,语气里不见生气,又带了点笑意,“怎么,不是让我给你解酒吗?”
“啊?我以为天下万物皆在殿下手中,这里天材地宝,随便给我一丢,这酒便能解了。”
“长安酒坊的酒,哪里会这么容易。”
烟罗与他多有交集,此人知礼守节并不轻浮,也非酒囊饭袋心怀不轨的男领导一类,她不得不相信他。
烟罗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一脸视死如归,“见谅,毕竟初吻,刚才有点紧张。”
子追神色一顿,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对他说“抱歉,初吻,有点紧张”。
烟罗闭着眼睛一脸赴死地冲过去,没想到半路直接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她“嗯”一声不明所以地睁开眼,却不料面前的男人直接凑了上来,紧接着脖颈触感温热,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没等她作何反应,脖颈微痛,她不知所措地抓上了子追的前襟,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烧得她脑子一塌糊涂,有什么在脖颈温热的地方消失,她的神志渐渐清明。片刻后,颈侧温热撤离,热气呼得烟罗面红耳赤,带了点暧昧的酒气,她听见男人声音嘶哑,“呼气。”
她终于想起来要呼吸。
烟罗将子追扶到矮桌前坐好。男人双眼微闭,坐的板板正正丝毫不晃,只是眉间微蹙,呼吸渐重,以及偶尔微颤的睫毛,暴露出他已酒醉的事实。烟罗刻意忽略他唇间水红潋滟,心中波澜渐渐平息。
烟罗轻声道:“殿下。”
男人没什么反应。
烟罗又凑近了一点,轻念,“子追。”
子追睫毛浓密,像是停滞在花间的一只蝶,轻扇了一下翅膀,薄唇轻起,似虚似实,“别怕,我在。”似是在回答她,又不像是在回答她。
烟罗心中异样:“我是谁?”
子追答:“烟罗。”
烟罗循循善诱:“我体内的神识是谁的?”
子追答:“师父。”
烟罗眼睛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