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耳中传来一个极其微弱的响声,随后感觉胸口一痛,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 “唔。。。” 刘涛想要发出声音呼喊,求救,可惜嘴巴被人死死捂住。 “唔。。。唔。。。”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刘涛仍然没有能给张鲁任何警示,他终于死心了。 力量的不断消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刘涛彻底融入了黑暗。 在不远处的张鲁根本不清楚城门洞里的情况,他还在焦急的等待着。 “刘涛,干什么呢?动作快点!” 。。。 没有任何回应,甚至都没有一丝声响传来。 “刘涛!” 张鲁没有得到回应,再次高呼一声。 。。。 这次的声音已经非常大了,刘涛绝对不可能听不到,可张鲁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们几个,去看看城门是什么情况!” 张鲁仍不死心,吩咐身旁最后的几个亲卫上前。 “主公。。。” 五名亲卫将张卫放在地上,眼中全都带着畏惧,十分为难的看着张鲁。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 尽管张鲁已经在怒吼了,可这五名亲卫仍然无动于衷,全都愣在原地。 张鲁脸色一变,愤怒已经写在了脸上,指着五名亲卫的手都在颤抖。 “好啊你们,都造反了是吧!本府自己去!” 轻轻拽动缰绳,张鲁准备亲自上前。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也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太守,你这是准备往哪去啊?” 这个声音令张鲁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张鲁心若死灰!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总会这样? 自己想象的一切美好都不会如同预料的那样发生,而一切不幸却会接连而至!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就算化成灰张鲁也不会忘记的这个声音的主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 事到如今,张鲁反而平静了,他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 他深刻的知道,一切。。。到此为止了! “奉军师将令,特来收取雒城,并在此等候张太守!” 黑暗的雒城街道中渐渐浮现了一个身影,随后涌出无数士兵,瞬间就将张鲁围在了中间。 曾几何时,张鲁记得有人对他说过刘璋插翅难逃! 可是此时此刻,插翅难逃四个字用来还给他,显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吴懿。。。没想到最后取我性命的,会是你。 。。” 出现在张鲁眼中的大将,正是刘璋亲自敕封的建武校尉,吴懿! “呵呵,张太守过誉了,本将可不敢要这个功劳!至于张太守的性命,还是要交给州牧大人!” “这么说你故意藏在暗中,一切就是为了活捉我了?” 张鲁露出一丝笑意,极其不屑的看着吴懿,眼神中还有着极大的挑衅。 当张鲁知道雒城有问题时,他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看似平静的雒城,无非就是引诱张鲁,以达到活捉他的目的。 “不错!可惜张太守似乎并不想配合啊。。。” 吴懿淡淡的看着前方,他知道张鲁为何会这样看着自己。 张鲁无非是想用自杀来威胁吴懿,想让他活捉的目的化为泡影! 可吴懿能受他的威胁吗? 当然不会! 贾诩已经给吴懿交代的很清楚了,张鲁能生擒尽量生擒,可若是事不可为,带回人头即可! “当初拥立刘瑁,就是你在极力阻挠。想不到兵败之后,穷途末路之上,依旧是你!” “哎!真是时也命也!” 张鲁发出十分无奈的叹息,对这个结局只能说是十分感叹了! 当初谋杀刘焉之后,就是吴懿百般阻挠,这才将张鲁绊在绵竹脱不开身。 如今又是吴懿,来终结他的一切! “张鲁,州牧大人说过,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自称是天师道的天师,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听到这句话后,张鲁微微一愣,眼神都变得迷茫起来。 “这就是刘璋对我的评价吗?” 刘璋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让张鲁如拨云见日,恍然大悟! 张鲁不禁在脑中回想起这几年他所做的一切。 将寡母献给刘焉,谋夺权利,勾结刘瑁,对抗朝廷,暗害刘焉,把持州牧府。。。 哪一件事都可称得上是自作孽! 张鲁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婪,欲望也越来越大,早已远离了天师道的初衷。 “想我张鲁自幼修道,没想到都没有刘璋小儿看的清楚,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可笑啊!” “我张鲁,愧对先祖,愧对天师道,愧对益州百姓!” 唰! 张鲁仰天忏悔过后,直接抽出腰间佩剑,横于勃颈处。 “吴懿,你告诉刘璋,我张鲁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如果仅仅是战场上的失败,只能让张鲁屈服于武力威慑,永远都不能信服。 这偏偏是这句‘自作孽不可活’,让张鲁彻底清醒。 张鲁并不是败给了刘璋的奸计,而是败给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 如果他能早日发现,并找回天师道的初衷,也许就会是另一个结局了。。。 可惜,一切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