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击杀过敌人,但是最多让敌人的脖颈瞬间将近一百六十度扭转,这样足以让敌人的颈骨断裂立即失去对全身的控制,不死也是废人。 但是从来没有让敌人的脖颈产生这个扭矩,他这次是亲眼看着对方翻白鼓出的眼珠子,吐着舌头的大嘴和他擦脸而过,太泥煤的惊悚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他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好吗。 虽然头脑有些恍惚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依照多年的训练做出了诚实的反应,他的右手一下接住了这个羌人失去控制掉落的马刀,两腿下滑坐在马背上,左臂则是搂住了脑袋向后的这个羌人,左手挽住了缰绳,嗯,即使秦延不是初哥,也差点呕了出来。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十步外的那个身穿皮袍的羌人挥动着马枪怒目圆睁冲来。 秦延发现他的这具身体马术娴熟,即使没踩入马镫,即使灰色的战马有些不安的乱动,他还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对方的长枪刺来,秦延左臂一弹,左臂里的死人迎向对手的长枪,嗤的一声,长枪深深刺入,秦延右臂只是轻轻一挥,羌人的左臂齐肘而断,羌人右手弃了长枪嚎叫着捂着断臂,马匹交汇,秦延马刀轻轻一划,动作轻盈迅快划开了这人的颈动脉,这人从马下滑落。 秦延顺手从灰色战马的马鞍侧面抽出一面皮盾,接着右手条件反射的用马刀敲击了一下皮盾,发出了一声吼,吼声苍凉激昂,正是西军军卒临阵的战吼声,这一切是如此的熟练让秦延都吃了一惊,他的身体里两个人的历练在融合中,结果就是处处让他惊讶不已。 前方的几个羌人族兵大惊下放弃了看管宋人,他们抽刀打马而回。 秦延见状大喜,他心里清楚羌人最杀人是他们的骑射,其他的他真不惧。 秦延轻轻一夹灰色的战马,这马很不情愿的起速,呵呵,这马脾气不小啊。 秦延没工夫和它较劲,当先一个羌人挥动着马刀疯了似的冲上,马刀寒光凛冽一闪到了秦延头上,秦延左手皮盾一扬,对方的马刀嵌在皮盾上,秦延右手一挥快如闪电,马刀轻易破开对手的皮袍鲜血飞溅,羌人狂吼着掉落马下。 下一个羌人长枪疾刺,秦延侧身一闪,让过枪头,左臂夹住长枪,马刀轻挥,对方的两支小臂断去,疼得滚落马下。 一个狼牙棒带着啸音砸来,秦延大力的左一闪,身体全落在左马镫上,狼牙棒落空,擦着灰色战马而过。 秦延想都没想把马刀掷出,砰的一声,马刀打在对方的脸上,这个羌人狂吼一声捂脸滚落马下。 最后一个羌人已经冲到了十步内,看到秦延这般凶猛,他一勒缰绳,战马转向逃离。 秦延没管他,他调转马头,来到最后一个落马的羌人那里,这个羌人还在捂脸滚动着,催动战马上前,战马的蹄子践踏在羌人的身上,闷响传来,这个羌人大叫一声,接着声息渐无。 脚步声传来,只见那十几个小子跑来,当先的真是刘三,此时的刘三一脸的不可置信,“三郎,我以为你让撞的不成了,俺喊了你好多声你都没回我,” “靠,我是那么容易挂的吗” 秦延一翻白眼,刘三等人一怔,什么,挂不挂的,没听懂啊,啧,秦延知道有点跳戏了,“行了,别废话,把你们的弓箭都拿起来,万一这些人返回来呢。” 秦延马上一指。 这些人诧异的看看指挥着他们的秦延,好像这个秦家三郎哪里不一样了,平时秦延就知道闷头干活,虽然人高马大,但是从来不敢和人相争的,但是现在秦延气势十足,挥动的手臂有力,不容质疑,这些小子们急忙应了。 这些小子们找来了几把弓和一些羽箭,他们出来砍柴也是带了兵器的,不过被羌人从四处围攻,几把弓分散对敌就不成了,没准度靠数量这招不灵了,被羌人轻易突入,斩杀了几人后,其他人就只能降了,秦延则是被战马冲撞倒地昏迷。 看到大家有了准备,秦延也下了马,他松快了一下腿脚,感觉头脑稍有些晕,还有些疼,他怀疑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他一屁股坐在一个土堆上,他那个,需要缓缓,这是多么疯狂多么虚幻的一刻钟,而他又在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三郎,多谢了,方才没你我是要挂了,’刘三这时候大约猜出秦延方才说的意思,立即用上了,秦延啼笑皆非的听着刘三说出挂这个字,‘行了,兄弟间不说这个,行了砍柴去吧,’秦延笑笑。 “唉,还得去砍柴,只是羌人说不定还得回来,我们就是几张弓,怕是羌人来了抵挡不住啊,” 刘三后怕道。 “没事儿,羌人再来弓箭不要分开射击,而是几张弓先对上一个方向,” 秦延没当回事,虽然不足十张弓,如果利用好了,等闲二三十个羌人近不得身。 至于不砍柴是不成的,他们几百人的民夫都等着他们砍柴归来,在寒冬野外没有柴火取暖,明天早上一些肢体恐怕就要冻坏,如果他们空手而归,管理他们的禁军指挥肯定毫不留情的杀一儆百。 “还是三郎说的在理,俺就不信十张弓射杀不来一两个人,” 一旁的一个人附和道,秦延一看是寨子里的周四,今年十八,家里老爹也是保捷军的一个副都头,“嗯,要是羌人来了,大家就听我的指挥,我说射向哪里就是哪里,成不成,” 秦延看向四周众人。 “听三郎的,” “三郎到时候吩咐一声就是,” 小子们纷纷点头。 经过三次征召,鄜延路各处已经没有足够的民夫,这次鄜延路各州县、边寨十六岁到二十岁的未成丁的小子全部被征集,甚至还有很多妇女被征召运送粮秣,当然妇女运粮队极限就是边境线上的罗兀城,再深入敌境就是他们这些小子们的事儿了。 秦延一人击杀几个羌人,这个悍勇震慑了小子们,也解救了众人,被羌人俘获是凄惨的,就是一个做活的奴隶,吃食很差,有些被俘获的宋人逃归,就像是行走的骷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