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江州城墙上的战斗越来越火热,赵韪军死伤也越来越多。 城外的井阑已经从一开始的两座发展到了每门五座! 上前的弓箭手站到井阑之上压制城墙,守城士兵苦不堪言! 三天的时间,赵韪麾下士兵伤亡了两千有余,全部都是被井阑上的弓箭手射杀。 虽然刘璋的士兵也有死伤,不过他麾下兵士众多,完全可以无视这些伤亡! 不过至今都没有刘璋的士兵渡过护城河,更不要说爬上城墙了。 可是按照这个势态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江州城墙上就得开始混战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 赵韪这几日最多的便是唉声叹气,面容已经肉眼可见的沧桑起来,连头上的发白也多了许多。 刘璋丝毫没有退军的意思,这让抱有一丝幻想的赵韪美梦破碎。 如果刘璋真的头铁不退兵,那么江州必失! 江州一失,巴郡再无任何立足之地,赵韪全家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太守大人,按照这个态势,明日城外的井阑至少增加一到两座,如果再没有对策,末将恐怕将士们顶不住了。。。” 赵韪麾下守将面色极度难看,他担心的并不是士兵死伤过多,而是看到井阑之后,会不自觉的恐惧起来! 如果为战先怯,那战斗力必定大打折扣!固然守得了一时,却难以长久。 赵韪皱着眉头什么都没说,他心里清楚的很。 只是站在一旁远远看着的赵韪就不自觉的心生恐惧,更何况驻守在城墙边上的士兵。“报!” 一声急促且急迫的喊声传来,随后一个士兵慌乱的跑进屋内。 “又怎么了!” 赵韪感觉呼吸都变得如此困难,这一个‘报’字即将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启禀太守大人,城外的刘璋军将井阑全都集结在了一处,赵将军请太守大人早做准备!” “什么!” 赵韪惊叫一声,随后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集结在了一处,那就是二十座井阑!每座井阑五百士兵,那就是一万大军站在上面! 如果明天刘璋军万箭齐发的话,赵韪不敢想象守城士兵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 不过有利自然有弊,刘璋集结井阑,那其他三门防御骤减,赵韪也可以集中兵力。 不过这又能如何呢?兵力越多,越容易成为刘璋的靶子。 “各位将军,你们有什么办法,不要再藏着了! ” 赵韪心急如焚,目光扫过屋内众将,可是每人都低着头颅,好似生怕赵韪问到自己。 不过屋内却有一人,一直昂首挺胸,正是甘宁。 甘宁没有低头闪躲,却也没有迎向赵韪的目光。 “嘶。。。” 赵韪眼神一亮,忽然想起三天前甘宁向自己提出的建议。 毁坏井阑! 现在刘璋将二十架井阑集中在了一处,这不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这二十架井阑一定是刘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建造,如果全部被毁,再加上粮草不足的问题,一定可以迫使刘璋退军! “甘将军!” 甘宁转过头,迎向赵韪满含期盼的眼神。 “赵太守有何吩咐?” 赵韪心中尴尬无比,那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甘宁的提议,没想到今日也得求助于他。 想到为了整个江州城的安危,赵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甘将军,那日你对本府说到出城破坏刘璋军的井阑,本府没有同意。如今刘璋将全部井阑集中在了一起,这正是大好时机!不知将军可否。。。” 赵韪的意思很明显了,屋内众将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远离甘宁。 原因很简单,谁也不愿意出去送死! 刘璋既然敢将井阑集中在一处,那必定有非常妥善的准备,出去毁坏井阑,无异于送死! 赵韪深知这个原因,因此他并没有主动要求甘宁,语气中带着商量的意味。 甘宁眉头紧锁,显然是犹豫起来。 “赵太守,当日我建议这么做,是因为刘璋断定我们不敢出城,从而疏于防备。如今他将井阑都排在了一起,如何能轻易得手?” “更何况我麾下八百人,先不说能否突破刘璋布下的天罗地网,就是二十架井阑摆在那,八百人够用吗?” 虽然屋内众将无人愿意出城冒险,但甘宁的说辞还是让他们表示赞同。 这么高大的井阑,没有五十人以上,很难快速摧毁。 “无妨,本府可以协助甘将军兵士,不知道将军可敢出城一搏?” 听到赵韪这话,众将更加往后缩,一是怕赵韪叫到自己,二是担心甘宁真的脑袋一热,心甘情愿的赴死! 可是事情往往不会如众人所愿,甘宁真的点了点头,答应了赵韪的要求。 “甘宁受赵太守大恩,无以为报!如今赵太守相求,甘宁何惜一命?” “好!” 赵韪心中感动无比,说到底他只是给了甘宁小恩小惠,可是甘宁却以性命相报! 再看看屋内自己常常当做心腹的大将们,个个畏畏缩缩,毫无一点血气。 “谁敢跟随甘将军出城捣毁井阑!” 赵韪大喝一声,希望以自己的怒吼激发麾下众将的勇气。 事与愿违,没有一人主动站出来,所有人都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赵韪的眼睛。 “废物!废物!本府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就这样报答本府吗?” “你们也不想想,井阑不毁,江州必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