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亲口承认了与法衍的关系后,刘璋眼中瞬间就流露出一丝惆怅。 “哎,想当初边章和北宫伯玉叛乱,本将率军征讨之时,与法季谋还曾有过共事!” “对于法季谋的人品和才干,本将那是从心底敬佩!” 刘璋的真情实露立刻就影响了法正,对于死去父亲的思念不由涌上心头。 “未曾想到卫将军与家父竟有如此交情,只可惜家父未曾与在下提及过。。。” 此时此刻,法正的心中竟然忍不住产生了动摇。 帮助韩遂与刘璋为敌真的是正确的吗? 刘璋面色极为平定,说起慌来完全是脸不红,心不跳。 刘璋怎么可能与法衍有交集,法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徒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窜到刘璋的面前。 如果不是心中确定法衍已经身死,刘璋也不敢在两军阵前胡诌。 “昔日与法季谋相谈甚欢,你的父亲对于凉州叛军更是深恶痛绝!” “真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今日我竟然与法季谋的儿子为敌!不过法季谋应该也想不到,他的儿子竟然会帮助他所痛恨的叛贼吧。。。” 刘璋不停的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失望与对法衍的悲叹。 “我。。。” 法正听到这些话后,竟然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双目都渐渐变得通红。 我竟然违背了父亲。。。 法正心中惊骇万分,如果刘璋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要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 “孝直,千万不可听信刘璋的话,他最善蛊惑人心,当初张角在口舌上都败下阵来!此人最善于颠倒是非,搬弄黑白!” 韩遂不能再由着刘璋在他面前挑拨离间了,他还需要法正的帮助。 “刘璋,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垂死挣扎?识相的赶紧下马投降!” 刘璋根本没有理会韩遂,依旧将目光看向法正。 “孝直,孰轻孰重,是非曲直你心中应该有一面镜子。韩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否实现你心中的理想,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刘璋的无视让韩遂更加大怒,难道他堂堂一方诸侯,还比不上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吗? “刘璋,你欺我太甚!你。。。” 没想到韩遂还没有骂完,就遭受到了刘璋的厉声怒斥。 “闭嘴!你呜呜喳喳的叫唤什么呢!” 刘璋的一声怒喝,竟让韩遂变得不知所措,甚至心中不禁怀疑到底是谁即将灭亡。 “你。。。” 趁着韩遂不知所措的时候,刘璋立刻回头看向武锋营主将太史慈。 “子义,修整好了吗?” 太史慈严肃的点了点头,立刻给了刘璋明确的答复。 “主公,武锋营已经恢复到了巅峰,随时可以撕碎敌人!” 原来益州骑兵的战马情况远比韩遂预料的更糟! 经过长时间的奔跑,武锋营不得不暂且休息用来恢复战马的体力。 如今刘璋拽着韩遂东拉西扯,成功为武锋营赢得了最为宝贵的时间。 法正策马走到韩遂身旁,经过一番思量,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到韩遂这边。 “刺史大人,你不觉得刘璋一直在拖延时间吗?” “嘶。。。” 韩遂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从招降刘璋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坏了,又中了这个奸贼的诡计!” 身在局中一直没有看清刘璋的目的,经过法正的提醒,韩遂立刻就恍然大悟。 “刺史大人,不要再想着生擒了,刘璋既敢在此接战,必定有所依仗!速战速决,才是制胜的关键!” 如果再耽搁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目前己方占据优势,战胜益州军易如反掌。 韩遂当机立断,直接抽出腰间佩剑。 “全军听令!” 韩遂一声令下,所有士兵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数万凉州铁骑蓄势待发。 “碾碎这些益州反贼,杀!” 韩遂手中佩剑向前举动的同时,凉州铁骑已经动了起来。 将近四万战马奔腾,大地瞬间就颤抖起来,整个战场都充斥着闷雷声。 “杀!” 双方的距离仅有五十步,骑兵全力冲锋之下,仅仅需要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看着气势凶猛的凉州铁骑,太史慈没有任何惊慌,并十分从容的举起手中长枪。 “布阵!” 太史慈一声令下,一万武锋营士兵全部动了起来,他们就犹如一个巨大的机器一般运转起来。 每个武锋营骑士完全无视了前方的骑兵,全都在完成着自己的使命。 刘璋死死盯着前方的凉州铁骑,眼看距离越来越近,立刻对着太史慈大喊。 “子义,三十步!” 太史慈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眼看全部就绪,立刻大吼一声。 “车悬阵,起!” 战令一下,武锋营一万骑士同时催动战马,追随着同伴的马尾奔跑起来。 一个巨大的车轮突然出现,并且迅速转动起来。 与此同时,凉州铁骑也如约而至。 眼看双方骑兵立刻就要撞到一起的时候,武锋营化作的车轮不再原地旋转,而是开始边战边退。 就是这一个变化,立刻就让凉州铁骑死伤惨重。 最前方的凉州铁骑抱着必杀的决心,准备与车轮最外围的骑兵决一生死。 可是车轮的向后旋转让他们完全扑了个空! 武锋营骑兵训练多年,阵法运转模式早已熟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