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偏殿,牧然整理了一下思绪,一头钻进芥子之中。 他本以为五人正在安稳修炼,谁知…钟神秀在那儿烤肉,乔林和无畏等着吃。 姬量玄和齐让在那儿对弈,玩儿的棋…牧然有些眼熟!凑近一看,好家伙!兵家纵横棋局! 而且!两个大老爷们儿撩开了自己的裤腿儿…齐让和姬量玄的腿毛…都掉了不少。 “牧兄回来了。” 姬量玄抬头,儒雅笑着:“来两局否?死一子,拔一根腿毛的那种。” “来不了来不了。”牧然直接打了一个哆嗦,怪不得这俩家伙的腿毛没了大片! 那齐让可是于战场之中入道,他对于兵家的理解实在是深刻,姬量玄能和他战到这种地步,也确实是牛逼…… “那齐兄,我们继续。” “怕你不成?”齐让脸上浮现出一抹战意,并且从姬量玄腿上薅走一撮儿腿毛… “嘶!” 姬量玄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也变得记仇了起来… ………… “钟兄,为何不去下棋?”牧然凑近烤肉摊儿,十分自觉的夹了一筷子,完全就不顾乔乔幽怨的眼神。 “没意思。” 钟神秀有些萎靡,然后…乔林一把掀开钟神秀的裤腿,入目!光溜溜… “然哥哥,你是不知道,刚开始就他叫的最兄,然后现在已经没有腿毛去玩儿了。” 牧然:“………” 其嘴角扯了扯,仙皇大修士!如此行径… 他回头,看着正在拔齐让腿毛的姬量玄,又看着钟神秀将烤好的肉递给乔林和无畏和尚。 其乐融融,真的很像…不,就是一家人! 道途之上,血脉亲情有时候都显得轻贱。 正如血涯所说,哪怕所谓正派修士之中,杀妻修道,戮子短情者也是常见。 已经彻底化为肥料的风阳不正是被其亲孙儿所杀? 那对唐浩百般呵护的唐家,不也覆灭于唐浩之手? 更何况他们这来自天南海北,却因为命运交织在一起的六人。 而这般赤子之心,这般情谊,在这般残酷,步步枯骨的道途上,真的是奢侈。 “想啥呢?喝点儿?” 钟神秀递给牧然一个碗,牧然眉头登时皱了皱!和晴夜喝那一顿酒,让他现在闻到酒味儿就不舒服… “不了,我吃点东西便好。” “咋了,不方便?来大姨夫了?”钟神秀戏谑的看着牧然,发现牧然…完全听不懂他说的大姨夫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在紫川星碰到一个女修,其酒量实在惊人,以至于在下现在闻到酒香,便不觉头痛。” “c??” 钟神秀一脸懵:“你那酒量,啥女修能给你喝成这b样儿?” “说来话长。” 牧然叹了一口气,便一边吃肉,一边唠叨着紫川星的事儿。 就连姬量玄和齐让也是暂时中止了棋局。 “这样式儿的,原来是你姐给你找对象啊。”钟神秀捂嘴笑,和牧然碰了一碗。 说着不喝,嘴和手却很诚实。 “话说我们去找江行舟?那家伙也太不解风情了,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准比牧然你老丈人还要梗灸儿。”钟神秀歪着脑袋,一脸义愤填膺。 “算了吧,我有他的气息,可借息传音,若他不回复,招来帝星便可。” 牧然自然知道钟神秀是在损蓝棠光,可那有什么办法?钟神秀连亲爹都损,一口一个老登儿的,更别说一个门主了… “多事之秋,我等尚无自保之力,离帝星太远不好。” “牧兄所言极是。”姬量玄点头。 “那魔帝何等狠辣决断?面对我们他都能亲自出手,可见其毫无底线可言,还是小心为上。” 乔林,齐让,无畏和尚表示这是你们三个的事儿,他们并不想提出意见或者建议。 就这样,钟神秀想出去透透风的念头直接被掐死在了摇篮之中… 良久,酒足饭饱,几个大老爷们儿叼着烟,乔林已经去睡觉咯。 这丫头和钟神秀有点像,吃睡两不误,偏偏修为提升的还特别快!慕了慕了。 “你俩玩儿棋没意思,我仨干啥?”钟神秀摸了摸自己被拔的不剩一根腿毛的腿,满脸羞愤。 “那…钟兄你说。” 姬量玄无奈笑了笑,在他眼中,钟神秀就是那种又菜又爱玩儿的。 “我们玩儿牌!斗地主,仨农民俩地主的那种!” “嗯?”四脸懵逼。 “来来来我教你们!”钟神秀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一小排玉片,召出身外化身搁哪儿刻画着,不多时两副玉牌大功告成。 钟神秀也将规则大概说了个清楚。 而牧然歪着脑袋:“不是钟兄,你都没腿毛了,那什么和我们赌?” “特么毫毛,头发,眉毛,吊毛!你们随便儿拔!” 钟神秀俊朗的脸上都是羞愤。 “嗯…要不算了,我们赌灵石?”牧然想了想,这么开口。 “行!赌灵石!” 愉快的游戏就这么开始了,半个时辰,钟神秀志得意满。 一个时辰,钟神秀面带凝重。 三个时辰!他输了整整一百块下品灵石!这群人会玩儿了之后一个比一个鬼! 钟神秀破防了…表示要去睡觉,并且一把将灵石踹起来,拒绝付钱…… 钟神秀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可以将无比重要的所有的资源给牧然他们。 但输的一百个,对他现在毫无用处的一百个灵石,他就能耍赖耍一辈子… “这人。” 无畏和尚摸了摸大光头,刚想开口嘲讽,便见钟神秀剑眉一挑,其连忙退至牧然身后… “我们四个玩儿。”牧然轻笑,确实挺有意思。 于是乎…3v2变成了2v2,由于他们和钟神秀一般无二,谁都不想把区区下品灵石给别人,便又开始赌上了腿毛… 又两个时辰,无畏和尚的腿毛输光了…… ………… 有的地方其乐融融,有的地方暗潮涌动。 诸如现在的古魔界。 魔帝骨渊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但其寝宫之中,却又十数女修的尸体被抬了出去。 那些女修赤着身子,生前无一不是遭受了恐怖的折磨。 “事情,准备的如何。” 骨渊身上的帝袍没有一丝褶皱,就如同他那对血瞳没有任何情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