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英明!” “牧家定然在这同风城中万世长存!” ……… 曾经的旁支族人纷纷欢呼! 但他们却忘记了…嫡系隐瞒灵脉,是为了让牧家更多人成为他们所仰望的所谓的修士,而不是狗! 他们想让牧家走出这西北偏远之地…想让族人过的很好!而旁支偏安一隅…孰是孰非。 家族院墙上,牧然看着那些曾经的族人,目中满是杀意。 不论孰是孰非,他现在只想用鲜血!去告慰父亲,族人的在天之灵! “轰!” 就在旁支族人们再次提杯的时候,一个侍卫的身体重重砸在家宴的桌子上! 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美酒珍馐洒落一地!而那侍卫脖子更是被生生拧断… “谁!” 牧家旁支族人将老者护住,一个个目露惊恐!这侍卫在凡俗中也是一把好手,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了结了? 而且莫家陈家皆已称臣,牧家现在得扶摇门庇护,他们实在想不通这同风城中还有谁敢吃罪牧家! 这时,一个浑身沾满泥污和血迹的身影缓缓走进大堂,他就好像是一个叫花子… 浑身唯一清澈的地方,就是他那双眼睛… 但那表面的清澈下,却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 “牧然!” “他不是死了吗?” “不可能!我亲自看着他断气的!我亲手杀的他!” 不过一看到是牧然,旁支族人那种紧张倒也消散了不少。 “孽子!侥幸逃得一命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杀了他,彻底断绝罪血一脉!” 话音落下,几个旁支好手直接暴起杀向牧然!还有几个旁支主事人手持符箓朝牧然扔去。 看见那符箓,牧然眸中杀意更甚!当日…就是这种符箓,杀尽了牧然的族人! “噌!” 符箓中剑光闪烁瞬间将牧然围住,这些符箓不需灵力催动,虽说威力大打折扣,但也不是凡俗人能抵御的。 可惜,如今的牧然…是修士! “轰!” 在场所有人都想不到,牧然只是一跺脚,一股不属于凡俗的灵压轰然爆发… 在这股灵压之下,剑光瞬间被泯灭! 与此同时,牧然伸出一只手,那冲的最快的牧扬就好像自己把脖子送到牧然手中一样。 “咔嚓!” 在牧扬惊恐的眼神中,牧然右手稍一用力,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同时左手接过他还未落在地上的长刀,浓郁血腥味的刺激下,天知道牧然的脸此时有多狰狞! “你们…都该死…” 那声音冰冷,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刀光闪烁,只是几息,扑向牧然的旁支族人已经被砍杀干净!无一活口! 那坐在上位的老者老目中满是恐惧,哪儿还有半点意气风发? “你…你们挡住!我去扶摇门请大人诛杀这个孽子!” 说着,老者直接没命般的朝后门跑去,根本就不管身后的惨叫声,血肉的撕裂声,还有愈发浓重的血腥味! 老者手刚刚碰到后殿门扶手,一颗沾着血的脑袋重重拍在他后背上,直接给他砸了一个跟头… 再转眼,殿内旁支七十多口人竟无一活口!而刚刚砸在他身上的便是他最疼爱的小孙子的脑袋! “嗬嗬…” 老者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想推开门走,但双腿却像是有千斤重! 他干瘦的身躯颤抖着,华袍下恶臭的液体渗出,竟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你是修士!” “然少爷!您饶了我…饶了我!我也是牧家人啊…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啊…” “然少爷…我…你饶了我这条老命!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可以当这牧家的族长啊!” “然少爷!!” 看着牧然提刀步步逼近,老者亡魂大冒!胯下渗出的液体更多了! “你本没几年活头,还如此惜命?我送你去见你的族人。” “不…不!” “然少爷…我们是一家人啊!” 看着牧然举起刀,老者往后蹭着:“孽种!你如此屠杀亲族,老幼你都下得去手!你毫无人性,毫无人性啊!你要遭报应的!” “我…不…不!” “你杀了我,风大人一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噗嗤!” 一颗白头落地,鲜血喷涌!牧然没有去刻意折磨老者。 但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是对他的折磨! 眸中暴虐杀意并没有减弱。 他声音嘶哑:“你也配说人性二字,也配说屠戮亲族!至于风莫沉?不必你说,我自会取他狗命!” ……… 牧家祖坟,一百多个新坟包前,牧然洒下一股烈酒。 他父亲坟前,有几个死不瞑目带着惊恐的狰狞头颅。 牧然将父亲,和族人的遗物收集,葬在了这里。 他们的尸身,牧然找遍了,找不到啊!在他们坟前,牧然哭的像个孩子。 “道途就是如此孤独,家人,只不过是牵绊。” 脑海中血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满足,似乎比较满意牧然的杀戮。 “那些侍卫,还有一城蝼蚁,为何不杀光,为你一家陪葬?你若杀戮足够,本座可赐你血祭之法。” “他们是人,不是蝼蚁,旁支已灭,又何必滥杀无辜。” 牧然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