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邪笑着:“房叔既然你不享用,那女修我就吞了。” 说着,明邪再次返回主屋,而老者嘴唇蠕动着。 他想说,少爷…收手吧。 但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他知道少爷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他也知道少爷这样下去定然会自取灭亡。 可那又如何?自己…会陪着他,从小就陪着他,今后也会如此。 ………… 再说牧然,猎杀了一头相当于凝气二层的小鹿吃饱喝足后,也已经到了地宫附近。 “前辈,此处没有任何异动,那邪修身在何处?” 将手中一枚完全失去了灵性的灵石捏碎,牧然已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巅峰。 “练气修为能有如此阵道天赋,倒也不简单。” 脑海中血涯嘬牙花子的声音响起:“小子,本座可是提前告诉你,此人你怕是不可敌之。” “为何?” 牧然歪着脑袋,现在他练气七层修为,黑金双色气团能提供的灵力甚至堪比练气九层! 再加上魔魄戮天诀的修炼,甚至之前让他颇为狼狈的那练气七层修士绝非他一合之敌,儿练气期内,还有何人能让血涯说出不可敌之四个字? “小子,需知人外有人,此处小修确实不简单,你要战他定会付出代价,本座就问你敢战否?” 血涯的声音又带上了那种恐怖的蛊惑力,而且还有一种让牧然心中发凉的诡异。 “我若是连练气期都不敢战,一年后怎么胜得风莫沉…” 牧然沉吟着,再抬头时眸子中温润散去,剩下的只有决然和不屈! “前辈你说过,道途本争,莫非这件事就能让牧某退缩?况且也并非毫无胜算,我岂能不战!” “好,这是你自己决定的。” 血涯笑了笑,随后一缕魔气之下,那隐晦阵法在牧然眼中无所遁形。 “练气小修之阵,破之简单,轰碎那面阵旗即可。” 血涯话音刚刚落下,牧然已经出手!体内远胜同阶修士的灵力让他用的出寻常修士用不出的手段。 比如…御物! 那枚击杀练气七层所得的宝印轰然拍出!肉眼不可见的一面小阵旗直接被巨力轰碎! 接着,一处地宫入口暴露在牧然眼前,而地宫中明邪猛然睁开的眼睛中充斥着强烈的杀意… 他将早已毫无生机的女修肉身震碎出门,递给老者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直接飞身而出。 牧然只见一个身形消瘦,浑身都弥漫着腥气的青年从地宫入口爆射而出,大袖一甩直接将宝印抽了回来。 抬手接住宝印,牧然手臂一麻… 好生恐怖的力量! “扶摇门修士?就是你接了灭杀我的任务?” 话音轻浮,但明邪目中却没有任何轻视!他看着眼前这个好像凡俗文弱公子似的青年… 分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关乎生死的危机! 牧然眸子中也满是凝重道:“是。” “练气七层,你也配!” 明邪大吼一声,话音未落便已出手!身上那腥气更是瞬间浓郁了数倍不止。 “死!” 牧然眸子中的决然和坚定在这一刻通通被一股强烈的暴虐代替,他掐诀朝明邪点下的瞬间,一枚火球轰然爆发出滔天烈火! “死的是你!” 滔天火光之下明邪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满是漆黑,不见丝毫眼白。 他张口一声尖啸,这一瞬似乎有百余婴灵出现在他身后,本该纯洁的眼睛一片怨毒狰狞,齐刷刷的对着牧然张开血口… “唳!!” 那尖啸声形成阵阵音浪直接将火海扑灭,去势不减朝牧然轰去! “小子!退!” 血涯声音有些焦急,他当然看得出来此术中蕴含着一种以现在的牧然无法抵御的怨气。 而他如今积蓄的力量实在不够,若是牧然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击,怕是他都束手无策。 但牧然却罕见的在搏杀中没有遵从血涯的话。 他眸子中充斥着暴虐,但暴虐之下却是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执着。 “纵是千般不公,也不该修如此邪法啊…这是多少条命啊,你…该死!” “轰!” 不顾血涯大骂什么狗屁怜悯之类的话,牧然丹田内黑金双色气团在牧然的抽取下飞速暗淡。 换来的是牧然释放而出,那甚至可比练气九层强度的庞大灵气! 这种灵气下,牧然双手似乎托起了一片雷海! 音浪恐怖,雷海肆虐!两者触碰之下方圆数里的山林都被波及,不远处一个山包甚至直接被强大的波动消减一丈有余! 牧然自是全力以赴,但明邪…在两种不弱于筑基术法碰撞的瞬间,在地宫坍塌的瞬间… 他挥出了自己视若珍宝的法器将地宫中一个屋子护住。 不少隐藏在虎踞山脉中的邪修瑟瑟发抖。 心中直骂这特良哪儿来两个筑基修士在虎踞山脉中死斗… 足足十数息,那带着恐怖灵压的余波才散去。 尘烟中,牧然单膝半跪在地上,身上青衫破烂不堪。 裸露出的皮肤上有道道狰狞的伤口,更有黑气顺着伤口形成道道黑纹,大有弥漫全身之势。 另一旁,同样是一身伤口的明邪起身步步朝牧然走来。 “你很强。” 他声音沙哑,一片漆黑的眼睛重新棱角分明。他看了一眼坍塌的地宫中被法器守护的很好的屋子,似是松了一口气。 “你未经我之苦,怎敢道我恶,怎敢说我该死!你凭什么?凭你练气七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