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颤抖着一根中指,指着牧然,一脸悲愤。 “我忒凉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玻璃…” 牧然古怪一笑,看这家伙一脸悲愤真真的很,虽不知他口中的玻璃为何物,不过好歹也是放心了一点。 “呼…我只是觉得钟兄待在下有点那啥,此乃在下失言,钟兄莫要在意。” 说着,牧然拱了拱手,钟神秀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那走吧,好容易出来,多溜达溜达。” 说着钟神秀随意扯下一根柔嫩的叶子叼在嘴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歪着头看着牧然,眼中有一抹深邃。 “牧然,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命之子吗?” 听得这话,牧然也歪了歪头,他想起血涯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便回道:“天命即是气运,天地间自有生灵生而拥有大气运,或许这就是天命之子吧。” “啧啧,也是。” 钟神秀眸子中的神采更加深邃。 “对了钟兄,你怎么会来虎踞山脉?” “害!那天听说那俩姓风的瘪犊子找你事儿,还伤了你,我第二天下午就去找你,寻思着找个场子回来。 然后听说你接任务来虎踞山脉了,我这不就也出来散散心?” 说着,钟神秀张开双手一副拥抱自由的样子。 “在家有老头子管着,到了扶摇门还有李老头儿一直巴拉巴拉的,出来溜达溜达多好。” “第二天下午?” 牧然一边抓着灵石恢复灵力,一边道:“那…钟兄,你走了多久?” 一听这话,钟神秀俊朗的脸上划过一抹羞愤。 “你明知道我不认路,还笑话我?” 牧然:“……” 两人又在虎踞山脉待了几天,除了两根年份不高的菩木草外也没什么其他收获。 倒是钟神秀给牧然讲了讲苍穹大陆西北的局势,两大修真家族,分别是他钟家,还有苏家。 四大宗门,分别是扶摇门,血煞谷,长生宗和万花门,四宗之间看似和睦,其实也是明争暗斗了很多年。 “话说那万花门的女修老多了,一个个儿长的也哇塞。我本来想去的,但老爹不让。” 钟神秀摊了摊手。 牧然刚想说啥,却神色忽然一凛。 “怎么了?” “有人,有修为气息。” “你灵识这么敏锐?”钟神秀有点惊讶,他可都还没感觉到啥呢。 牧然赶紧拉着钟神秀上树,他现在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最好不要有冲突。 还有,他敏锐个鸡!那是血涯告诉他的,催着他去把那几个人杀了… 果然,不一会儿几个身着火色长袍的青年正好朝牧然和钟神秀所在的方向走来。 “我们还是去山脉深处交好,此处妖兽太过弱小,不知何时才能收到足够的妖兽内丹。” 为首着手中把玩着一把玉扇,眉宇间颇有盛气。 “是呢师兄,不过山脉深处据说都有二阶妖兽。以我们…” “行了!我说去就去!畏手畏脚岂能成大事!” “是,师兄。” ………… 这时,树上的钟神秀摩擦着手,俊朗的脸上有点兴奋小声道:“牧然,他们最强的练气八层,其余都是杂鱼,咱们整一票? “额…没有缘由,不太好吧。” 牧然挠了挠头,他自然记得血涯说过的话。 “你这人…” 钟神秀还没说完,牧然眸子中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他凑近钟神秀耳朵悄然道:“钟兄,我们这样……” 话刚刚说完,钟神秀一拍大腿!指着牧然… “我擦…你这个老六!牧然,我咋就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牧然很认真:“钟兄,我是嫡子,我家就我一个,不是老六。” ……… 而这时,那一行六人已经走到不远处,他们刚刚察觉到什么… 只见树上忽然就掉下来了一个青衫青年!这青年俊美的脸庞苍白,气息虚浮,身上还带着一丝惨烈的气息,明显重伤未愈。 “什么人!” 为首那青年厉声开口,不过看牧然一副快死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诸位道友…” 牧然摇晃着起身拱手:“在下乃扶摇门外门弟子,遇隐匿虎踞山脉邪修,被其重伤,诸位道友莫要惊慌,在下并无恶意。” “扶摇门啊…” 为首青年眼中露出一抹寒光。 四大宗门中扶摇门和血煞谷关系最僵,在这虎踞山脉居然能碰到一个被邪修重创的扶摇门外门弟子,真是冤家路窄! “师兄!” 那为首青年的跟班有些激动!牧然身着的是绣着金线的青衫,价格不菲。 最主要的是他拱手时露出的储物戒指!那可是多数真传弟子都没有的宝物!更别说其中的资源了。 这是一只肥羊! “这位道友,在下血煞谷张贺,既相逢便是有缘。” 张贺自然看得出来,此时他脸上满是盛气凌人。 其实这虎踞山脉中,不少四大宗门的练气弟子都会来此历练,平常碰到倒也少有生死斗。 但如今…啧啧,这等肥羊? 张贺挥了挥手道:“看你重伤,在这凶险之地自是寸步难行,不如道友将身外之物交与在下保管,我等会护送你走出虎踞山脉,如何?” “道友这是要勒索在下吗?” 牧然脸色难看的很,后退几步一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