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儿…你!” 风阳本来恢复了一些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终结他生命的不是蓝棠光,不是柳如林! 而是他一直用命去守护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更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亲孙儿! “祖父!带着你,我逃不出去!” 风莫沉眼中带泪,但更多的却是癫狂,却是贪婪。 “你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没用了啊!不如在这儿让我吞了,你的仇,孙儿会报的!” 风莫沉如同疯魔一般狂吼着,一把将风阳的心脏捏碎!那还未溢散而出的虚弱的魂,更是被一张灵符所拘。 “嗬嗬…” 风阳老目中光彩飞速暗淡,他喉咙中已经出不了声,他想抬手去摸风莫沉的脸,但那抬起一半的手却是猛然无力垂下。 扶摇门中曾经最有权势的大太上,元婴大圆满的西北一流强者!就在这么一个草草刨出的洞府中陨落在了亲孙儿手中。 “哈哈…哈哈哈!” 风莫沉那压抑的笑声极尽癫狂。 他手中燃烧着血红的魂火,风阳的肉身,灵魂,很快便被炼化!他吞噬了风阳的肉身,他身后的灵魂吞噬了风阳的灵魂! 而他的修为,在这一瞬直接飙升至金丹大圆满!之前的消耗也尽数被补回来。 “这就是元婴境的血肉和灵魂吗…果然美味!祖父…你也是地品道根啊…” 风莫沉看着地上的鲜血,又将风阳的储物戒指收起,随后头也不回的掠出洞府。 以他如今的修为,加上灵符爆发出的速度以及隐匿之术,没了风阳的拖累,他完全有把握逃出去! “牧然!钟神秀!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祖父!” “等着吧!有一天我会回来!我会杀!杀光你们!” 极速中,风莫沉脸色扭曲目光狰狞,他身上此时哪儿还有昔日的儒雅什么的?这…完全就是一个邪修。 半日之后,柳如林寻到此处,他看着洞府中的血迹,面色凝重中带着一些悲哀。 “二太上,风莫沉击杀了六个金丹弟子,已经逃入中州。” 身旁一个弟子小心禀报。 “知道了,回去吧,中州势力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柳如林挥了挥手。 他点燃一根香烟扔在血迹处,轻声呢喃:“你谋划半生,身败名裂陨落于此,孙儿堕入邪道,你…究竟谋划了一些什么啊…” 扶摇门荡平奸细,又在蓝棠光重新掌事之下整顿门中,此时不说铁桶一块,倒也上下一心。 符峰,风阳住处下的密室中,也寻出了大量尸骨,正是曾经扶摇门一些天赋弟子的,曾经的麒麟子风莫沉,一只在用活生生的生灵修炼邪法。 但还搜出一枚玉简,却让蓝棠光眉头微缩。 牧然住处之下修炼室中,此时厉少佯的肉身一片暗金色,其肉身光芒涌动,居然并不逊色修了仙玄九变的牧然多少。 “小子,这就是尸魔傀儡!” 血涯狂笑:“曾经,本座屠灭七大宗门!尽数将其中修士炼化为尸魔傀儡,那战力,堪比一支魔军!” “前辈,那七个宗门招惹你了?”牧然皱着眉头,他总感觉…血涯,似乎已经快脱离神魔璧的掌控了。 而且随着自己的杀戮,他似乎愈发强大!前几日单单是一道魔影涌现,那种灵压之下,自己居然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废话!” 血涯怒斥:“若非他们招惹本座在先,我岂是那种滥杀无辜之辈?” 牧然:“???” “你不是吗?” “呵,是不是又如何?” 牧然识海处三分之二的黑色海洋涌动,此时…血涯居然能通过识海,短暂控制牧然的动作! 他一边动用牧然的手,将一缕已经失去任何神智的灵魂注入尸魔傀儡,声音一边在牧然脑海中响彻。 “当时,本座看上了其中一宗的圣女,小子我和你说,那圣女是真的水灵!本座让其为我之魔妃,七宗不允。” “然后,魔妃是我的,他们,也是我的!就这么简单。” 牧然:“……” “前辈,您如何能操控我的身体?” 随着灵魂注入,那尸魔傀儡原本空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片血红! “废话!你三分之二的识海都是魔族的!老子是皇族血耐,任何魔族都在老子操控之下。” 血涯得意洋洋的开口:“将神识烙印打上去,这具尸魔傀儡,就是你的了。” “是,前辈。” 尸魔傀儡眉心处有一道血痕,随着牧然一缕神识从血痕处注入,原本在魔气下不断挣扎的尸魔傀儡瞬间安静下来,对着牧然单膝跪地。 此时,尸魔傀儡除了一股子尸气外,几乎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而且…血涯生生撕碎了他的脸皮!估计就是厉少佯亲爹来了,都认不出这是厉少佯! “金丹初期,倒是马马虎虎,你日后经常锤炼,这具尸魔傀儡大概能走到化神之上。” “是,前辈。” 牧然恭敬称是,对这点血涯倒是很满意。 人类和魔族就是不一样哈,小牧然虽然有时候倔,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话很尊敬他的。 “牧然,如今你的识海已有三分之二是魔族,要么这样,本座将你同化,保你记忆,如何。” 血涯声音又充满蛊惑气息:“本座还能给你皇族魂血!假以时日,你便是和本座一般无二的皇族之魔,我们魔族可不是人类之躯可以比拟的。” “你还是牧然,更不用改头换面!一旦本座重回仙界,你便是魔族少帝!如何?!” 牧然尝试了一下,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