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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没打过架了(2 / 3)

或许年纪小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紧张情绪也能理解。

而郑小亮反常地没有继续接话,低头盯着影子。

他们并排行走,回宿舍的路弯弯绕绕,树影斑驳。

一直到分叉口,郑小亮的心思才收回来些。

“女生宿舍在右边,我送你过去吧。” 他说。

“不用,你先回吧,我认得路。”

“那....好,前边有些黑,你路上小心,明天见。”

陈阿九目送郑小亮走入宿舍楼道,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确定附近没有可疑之处,插兜往反方向去。

花坛中窸窸窣窣的虫鸣和草动声,陈阿九并未放在心上。她踢开小径上的石子,脚步照旧懒散。

头顶路灯忽明忽暗,橘黄色暖光照不清尽头的路。

忽然,她停下,耳尖若有似无地颤动,随即轻笑出声。

“出来吧,别躲了。”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群人分布在哪个方向。

可惜无人敢应声,空留一只黑猫低嚎。

“切,一群胆小鬼。” 陈阿九不屑地撇嘴,“不出来我就走了啊,别说没给你们机会。”

她刚要抬脚继续向前,还未迈出半步,“刷!” 夜幕中闪过一丝绿光,墨绿色啤酒瓶从半空掉落,不偏不倚地朝着她脑袋方向砸来!

陈阿九丝毫不慌,等待瓶身在她瞳孔逐渐放大,汇聚成一点,她微微侧身,闪退分毫,扬手便接住了酒瓶。

绵密的泡沫顺延瓶口扑出,打湿了她的衣袖。

“找死!” 陈阿九舔着后槽牙,顺手把啤酒瓶砸向一旁的树干,碎片瞬间四分五裂!

“卧/草!” 一个黑影从树干旁的矮木丛跳脚而出,惊惶失措地检查碎片有没有割伤自己。

“嗬,炸出来一个了,剩下的呢。”

陈阿九斜眼瞧向周围,见没人答应,弯腰捡起一颗鹅卵石抛出弧线,精准打落前方草丛上的蜘蛛网。

“啊!” 又是两个黑影落荒爬出。

陈阿九玩兴正起,挑了更大一块石头,在手中掂量。

“丁雨霏,还不出来么?你身上那股脂粉味,隔老远我都闻见了。”

她抛起石头,瞄准暗处被树荫遮挡的石凳。

“陈阿九,别以为你侥幸躲过一次,就真的厉害,七中还轮不到你出风头。”

果然,石凳后的人被逼现身。

丁雨霏叉腰走来,强装镇定,即使她摸不清这个新来转学生的底,也不想失了气势。

“有的是人能治你。”

她话说完,火光闪动的烟头从身后弹出,落在陈阿九脚边。

另一个黑影笼罩过丁雨霏,他剃着板寸,两条花臂扛着银光闪闪的棒球棒,昂起头,用又圆又大的鼻孔冲着陈阿九。

陈阿九看向地上的烟头只觉好笑,“不是我说,你们装/b只会通过抽烟吗?疫情刚过,养养肺吧。”

她诚心诚意地给这些小孩建议。

“少废话,你就是陈阿九?敢欺负我妹?也不打听打听七中是谁罩着的。” 花臂男挥动球棒,自以为是地摆出一个帅气姿势。下半身白色九分裤紧绷,搭配胸前金链子简直惨不忍睹。

“啧啧啧,你离我远点...真的,油到我了。” 陈阿九表情不快,她天生眼里见不得丑东西,想当年大漠匪帮,多少马匪打扮各具异域风情,怎么现在审美降级成这样...

“你敢说我丑?不想活了?!” 花臂男或许被戳到痛处破防,骂骂咧咧地甩出球棒,如恶犬般欺压过来,丁雨霏冷笑着后退,和其他人等待好戏开场。

“住手!都给我住手!”

陈阿九正愁多年没酣畅淋漓地打过一场架,默念心诀,聚气丹田,运灵力覆掌时,郑小亮狂奔而来,拼命拨开阻拦,气喘吁吁地将陈阿九护在身后。

“你干嘛来了?” 陈阿九一头雾水。

“我...我来保护你...” 郑小亮挡在陈阿九身前,呼吸不顺。他上楼后就发现有群人鬼鬼祟祟尾随陈阿九,他转念想到白天的事,实在放心不下,一路紧跟。

“大哥,你自己手还骨折呢..能保护我什么,你赶紧回去吧。” 陈阿九压低声音,附在郑小亮耳边悄声细语。她担心郑小亮在场,打架不能下狠手,还得分神保护他。

“不行,我不能...不能让他们伤害你。” 郑小亮误会了陈阿九的意思,更加坚定地要留下来。“我已经通知老师,这片都有监控的,你们逃不了了。”

“哈哈哈哈,你真当这种话能蒙得过我?这儿的监控摄像头早被我砸了,不然为什么我们要在这条路上堵她?” 花臂男大笑,恶狠狠地咧着牙,“老师?老师在我眼里就是个屁!就算被抓到了又怎么样?无非就是批评教育一顿呗。能让我掉几斤肉?你小子想逞英雄是吧,老子成全你!”

花臂男吼叫着高举起球棒,同时楼顶同伙从四面八方砸下啤酒瓶。郑小亮抱着拼了的决心,和花臂男扭打在一起,他死命抱住花臂男的腰腹,把他推离陈阿九,口中不断喊着“阿九,快跑!”

花臂男被郑小亮的蛮力困住,恼火地提膝往他的腹部踹去,郑小亮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入一个温暖怀抱。

视线模糊,听觉混沌,他只感受到陈阿九托住他的头,温柔地说,“睡一会吧。”

在失去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想,「这次,我总算勇敢了。」

**

酒瓶悬晃在高空,树叶停止摆动,连风也在瞬间静止。

陈阿九摘下书包枕在他的颈下,又脱下校服遮住他的上身,以他为圆心画下结界。

安顿好一切,她不慌不忙地来到花臂男跟前,解除「时间停顿术」。

刹那间,钟摆恢复走动,啤酒瓶转了方向,像是了摆脱地心引力,轻柔地落入草丛中。

高举的球棒出乎意料地打在挥棒人头上,邦邦作响。花臂男抱头痛嚎,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愣着干嘛,还不快上,给我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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