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棠烦死了,索性摆烂,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是这里疼?”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按在她小腹上。 她鼻子里嗯了下,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帮你揉揉?” 揉也没用,她这月事疼也不是一回两回,以前丫鬟们帮她揉过,什么用都没有,反而惹她烦。 “让我安静会儿!” 可他根本不听她的,这么揉不顺手,又将她放平在榻上。她一被放平,就下意识蜷缩起来,给了他一个脊梁。 他又从后面抱了过来,让她倚在他胸膛上,一只大掌覆在她小腹。 “你睡吧,我不吵你。” 手却缓缓地揉动着。 颜青棠想挣扎也没用,索性不动了。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睡着的她并没有发现,每次总是要蜷着才能舒服的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平躺在那里。那个男人斜靠着,一手覆在她小腹上。 她只知道自己小肚子暖洋洋的,很暖很暖,让她紧皱的眉不禁松了开。 “太太……” 素云抱着汤婆子和药终于回来了。 但卧房里的灯却变得昏暗,床帐子也半放了下。 透过半放下的床帐子,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穿着中单,斜靠软枕上,缎子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因为是背对着,看不到脸。 但其肩宽腰细衣衫散乱,又配着这副画面,莫名让人脸热。 素云总算知道为何明明几次就够了,姑娘却偏偏总是和这书生待在一处。 明显就是被男色所迷! 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她还是没忘自己要做的事。 她上前一步,正要说话。 那书生转过身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睡着了。” 素云只能抱着东西又出去,脑子里却在想一件事,难道男色还可以治月事疼? . 一觉醒来,颜青棠感觉浑身舒畅。 翻了个身,发现身旁多了个人。 她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去看他—— 晨光微熹,浅浅的透过槅窗洒射进来。 他睡着了,发髻不知何时解了开,披散在身后,显得他面庞更是俊美,颇有点雌雄莫辨的味道。 当然,这是不看他脖子以下。 一夜过去,让他的下巴上多了些毛刺,她没忍住伸手上去挠了挠。 本是嫌弃的,谁知磨蹭了两下,刺得她手心痒痒的,很是舒服,不禁又多摸了几下。 之前她还曾暗中纠结,若她真的怀上了,真要把书生送走? 好像有点…舍不得。 现在月事来了,也好。 多养他一阵子,也不妨事吧? 手,突然被人握了住,不但没松开,反而顺势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她连忙把手抽回来:“你醒了?那你让让,我要起来。” “起来做甚?” 他嗓音里还带着初醒的低哑,颜青棠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可这会儿她急着有事要做,也顾不得细想。 “让你起来就起来,我要去换一下……” 剩下的,她没好意思说。 去屏风后用暖壶里的水擦洗了下,又换了月事带以及干爽的衣裳,颜青棠出来时整个人舒服多了。 难得如此舒畅,从未有过,这让她心情很不错。 “也是奇怪,你帮我揉了揉,我昨晚一夜都没疼了,平时总要疼上一天。” 第一天是最难捱的,反正要躺平一天,什么都不能做。 后面几日虽没有第一日难受,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每逢这种时候,她都会尽量不出门。 即使出门,也是吃着药,速去速回。 “那以后太太来月事了,小生都帮太太揉?” 这话里的意思明显,颜青棠自然不能答他,借口睡了一天趁这会儿舒坦,早点起来吃些早饭。 等洗漱完出来,磬儿已经去买早饭回来了。 昨儿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颜青棠难得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吃罢早饭,纪景行回了东厢,明面上还要注意些的。 趁着空,素云小声把昨晚看见姑娘都睡了,那书生还在帮姑娘揉肚子的事说了。 “怪不得姑娘总愿意跟他待在一处。”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而且颜青棠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本来不开窍的素云,最近可能是见她和书生的事多了,似乎有些开窍了。 以前总嚷嚷不嫁人,要侍候姑娘一辈子,哪知少女也会怀春。 她笑吟吟地调侃:“那你看看,要不要也寻这么一个?家里的外面的,只要你能看中都行,等到时候你若还想回来侍候我,就梳了头回来帮我管事。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嫁个有出息的,对你好的。” 这一通话可把素云给说的,捂着脸说了句‘姑娘你说什么呢’,就跺脚跑了。 以前她可不会这样,只会理直气壮说要侍候姑娘一辈子。 颜青棠望着她的背影,笑弯了眼。 这边,素云匆匆跑到厨房,因实在无所适从便胡乱收拾着案板。 看到案板上簸箕里的包子时,她愣了一下。 磬儿一共买了十个包子回来,他自己在外面吃过了,方才姑娘和书生吃完后,还剩了五个,被她方才收拾时端回了厨房,怎么现在就剩了三个了? 难道是被同喜吃了? 可他不还没起吗? 素云看着包子发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