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朝廷拨银,要经历几场打仗扯皮,还不一定能拨下来,说不定还会被搅黄。” 纪景行感觉到深深的鄙夷,但也不得不承认以朝廷做事的流程来说,这种能性极大。 好吧,不是能性极大,是一定会扯皮。 “那就用你的银子先把学府建起来,待找到机会,给你弄个官学的名头。” 颜青棠不置否。 . 按下不提,时快就到了半个月后。 在经过最终场的测试,决出了前十名。 这十人年纪不一,年纪最大的有五十多岁,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其中有七人都是吏出,只有三人是于家学渊源,或是本有兴趣,对算学有所钻研。 自此,再一次让颜青棠感受到下读书人偏科有多严重。 “再过几天就是五月初八,明天是端午,你们好好休息几天,以待比试来临。未被选上的也不要灰心,会对你们另有安置,待比试结束后再说。” 颜青棠还是来去匆匆,露了一面就离开了。 他,这两天她忙,毕竟端午节来临,宫里的事也不少,虽这些事不用她来做,但她要陪着皇后。 另一边,文官们那也确定了最终人选。 不多不少,也是十人。 还多出一人正是那钦天监的秋官灵台郎俞怿。 对于从民招来的那些人的动向,官员们这里还是一直盯着的,包括他们弄出的那个什么初试复试,他们也专门派人去刺探过。 两份试题他们甚至手抄出了一份,不谓不神通广大。 见对方弄个庄子,专门用来供给那些人学习算学,这边倒也想弄一个,奈总共就挑出了二十多个精通算学的官员。 说精通绝对算不上,只能说是能凑数,水平参差不齐,与对面相比极为怜,因此会有人找上钦天监。 在见识过这位从钦天监来的秋官灵台郎,以极快地、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做完那两份试题后,众官员大喜,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了他的上。 因此,虽然他性格怪异,叫他来时不来,不叫他来时他来了,还脾气怪异,动不动就不理人,大家也还是谦让他。 “你们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晚了,做这种算学的题,必须是常年累月重复计算,能做到这个速度。你们也不用白费力气了,反正都是凑数的。”俞怿道。 其他人黑脸的黑脸,红脸的红脸,都被气得不轻。 再气怎样,他们已经是矮子里拔高个,其中有好几个都是户部的官员。年纪也不小了,反正都比俞怿大。 脱离了平时用趁手的吏员,这些高居官位的大人们知晓,他们似乎什么也不会。而算学也不仅仅是只会算账,还有那么多绕脑筋的问题。 “你们不走先走了,还要赶回家吃娘包的粽子呢。” 说完,这位秋官灵台郎就甩甩衣袖走了,留下一众脸色乍青乍白的大人们。 “各位也就别生气了,如今败都在他一人上,上面是发过,有气也得给憋着,总之一切都等比试结束了再说。”有人劝道。 “初就不该答应什么比试,那王庚也是狡猾,等官还与那些贩夫走卒皂隶出的去比试,体统?!” 这位发脾气的大人,并没有人理会他。他们倒也不想比,关键是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事情就定下了。 而朝堂之上,衮衮诸公,都扔到脸上了,难道让他们众承认自己不如人? 不能!那是事关名誉! 且本一开始他们也没觉得不如人,还是在监视对手种种行举后,看看人家,再对比对比自己,这寻得一堆歪瓜裂枣,众人意识到事态严峻。 “本官这就回去写本,弹劾那颜氏女,为太子妃之,竟妄图插手朝堂之事,她想做什么?想牝鸡司晨?” 有人泼他冷水:“王大人,您就别生气了,那女子现在还不是太子妃,还未办婚礼。再说你说她插手朝堂之事,有证据?” 人家做什么了? 那些人是端王奉皇命招募的,地方也是人家端王提供的,那颜氏女顶多也就帮忙出了两份试题。 现在还未到比试场上,对方会不会抛头露面谁也不知,按照那俞怿的说法,只要此女不出,他们稳赢。 “行了,就别没事找事了,都回家过端午去,什么事留待日再说。”、 几人互视一眼,各自归家。 . 五月初八,宜出行、亲、开业、祈福、安床。 一大早,承天门前就有人布置场地了。 天气晴朗,万里云,微微有些轻风。 辰时过半,陆续有人到场。 这些人里有早到的官员,还有闻风而来看热闹的百姓。于有禁军侍卫把守各处,百姓是不能靠近的,只能在木栅之看热闹。 随着时过去,到场的官员越来越多,开始多是青绿两色,渐渐穿绯色官袍的人越来越多,或穿着吉服的皇亲国戚们。 大体看台共有三处,除了正前方那处搭了遮阳的明黄色御棚,另两处则都是铺着红色地毡,其上排列着一把把座椅,以花几相隔。 场地正中则是一大块红色地毡,左右各有一列桌,及几条凳。 这是比试场地。 巳时,御驾来临。 众人皆跪地高呼万岁。 也是在此,颜青棠和纪景行分开了,他随着乾武帝皇后等人去了御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