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你这小猫还懂这个?” “你猫!” 他竟然真把她当成猫了,恶! 眼见匕首也没了,朵儿索性伸出手就想给他一爪子,惜再次被人拦住。 他将她纤细的小手捏在大掌里,一寸寸摸索揉搓,细到让朵儿头皮发麻,甚至惊恐,感觉他在寻找怎么能把她手骨捏碎的角度。 “你、你想做什么?”她怕得不得了。 纪礽眯着眼盯着她小脸,又用指尖搓了搓她掌心。 “我不做什么。” 她浑身紧绷,本来惊惧惊恐,渐渐转化成一团火,从她掌心里燃烧开来,烧至手腕手肘、大臂、肩膀,蔓延至她的脖颈、脸颊。 “你……” 她脸红似火,在即将崩溃的一刻,他突然松开手,放开她,哼道:“老老实实给我擦背,再跳嚣把你爪子捏折了。” 哇呜! 他吓人了! 她忙抽回己的手,捂着手站在一旁,一也不敢,直到纪礽脱下衣服,仅着里裤迈入浴桶,又用水瓢舀了水往身上浇。 “站着做甚?帮我浇水。” 朵儿宛如被烫了也似,步走上去。 水瓢接下来了,怎么浇? 他那么高,她那么矮。 似乎察觉到她的窘境,他往身瞥了一眼道:“笨死了,旁边不有凳子。” 朵儿这忙去把凳子搬来,己站去凳子上,如此一来,她倒比他高出了半头,正好方便施为。 一瓢瓢的水浇下去,期间朵儿还在他的命令下,笨拙地用帕子帮他搓了搓背。 纪礽很嫌弃她的笨手笨脚,朵儿又一肚子气儿,还得忍着。 好不容易洗完,她终于以松一口气了,去将他干净衣裳捧来,己则退到屏风外去。 过了一会儿,纪礽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走了出来。 “看你服侍得还行,剩下的水赏你沐浴吧。” 朵儿瞅了瞅那边还剩小半盆的干净水,再看看旁边浴桶里的污水。那点子水根本不够用,他的意思让她用他的洗澡水沐浴? 她更气了,小脸气得通红。 纪礽未再理会她,走出了浴间。 留下朵儿看着那水,再看看己折腾得满身汗,陷入了犹豫中。 汗黏在身上会难受,但船上淡水有限,哪怕她没被抓来,在己船上,不难受到了极点,也不会选择把淡水浪费在沐浴上头。 所以在他们海盗眼里,没有水脏不脏的问题,有淡水海水的区别。 在海上,等到淡水耗尽时,莫说洗澡水,尿都得喝。 朵儿虽没有经历过这般场景,但从小都听着长辈们教导在海上淡水要珍稀的故事长大的,所以脏不脏在她眼中不重要。 而且那水看着不脏,那人也不脏,顶多沾了些汗。 要不就洗洗?也免得难受?这么沾着一身汗,恐怕晚上难以睡着了。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 朵儿去打开门,外面站着捧着一身干净衣裳的二顺。 “殿下让我给你送来的。” 一身男人穿的短打。 对她而言,大大了点,但它干净啊。 终,朵儿还接下了衣裳,而接下衣裳也就代表她终于还想通了。 之,她就着那桶被纪礽用过的洗澡水,把己洗了洗。又用那小半盆干净水,掩耳盗铃地给己冲了冲,算完事。 这还不算完,她还‘勤俭’的用洗澡水把己换下的衣裳洗了。至于纪礽换下的衣裳,她则扔在一旁,根本不管。 浴间她也不管,留给二顺收拾。 一切弄罢,舱房里安静下来。 朵儿看了看打算上榻睡觉,似乎根本不管她今晚睡哪儿的纪礽,没忍住道:“那我晚上睡哪儿?” 纪礽转过身来,竟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打量她。 将她看得寒毛直竖,头皮发麻。 突然,他转身去柜中拿了一床被褥出来,丢在床榻边的地上,又在上面扔了个枕头。 “就睡这里吧。” “你——” 不气,不气,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至少他还给了她一个地方睡,没让她光着睡在地板上。 之等朵儿把被褥铺好,把枕头摆好,这时纪礽已经在床榻上躺下了。她坐在地铺上愣神了一下,犹豫着也躺了下。 一道破空响起,竟他不知用什么东打熄了烛台。 舱房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却因为窗外有月,适应了突来的黑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隐隐有海浪传来,夹杂着他悠长的呼吸。 朵儿突然有种感觉,此时她不就像一晚上睡在主人身边的小猫?而她身下的地铺,就她的猫窝。 这该死的秦王! . 之的日子里,朵儿开始了在定远号上的生活。 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她知晓原来船上不缺淡水的。 以确实淡水紧要,但从秦王从京里弄来了个据说叫什么‘蒸馏器’的东,他们就再也不用发愁在海上行驶时如何取得淡水了。 通过这个‘蒸馏器’,要有海水,就能源源不绝弄到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