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无别的路可选,凭你我二人之力,我想这区区枷锁奈何不得我们。”郑普见李显冷血无情,不念旧恩,顿时对其恨之入骨,便决定道:“好,今夜趁他们睡后,我们就逃离这里!”言毕,一家三口被狱卒押走,关进了不同牢房。 且说林玄泽为提升自身的幻术和修为,瞒着左右使去向罗致远学艺。罗致远见林玄泽欲拜自己为师,不禁大为吃惊,好奇问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你之前不是说过,未经你阿爷许可,不得在外拜师学艺,你这是要打破门规吗?”林玄泽未作解释,只诚心拜道:“请师父收我为徒,我想跟您学习幻术。”罗致远见状打心眼里高兴,却有意刁难道:“上次我主动教你,你却不肯学,这次怎么突然又愿意了呢?你若诚心拜我为师,就再帮我在你们藏书阁中拿几本咒术秘籍出来。”说着,罗致远将看过的三本西域幻术秘籍递给林玄泽,道:“这三本我已看完,你拿回去再给我换几本。”林玄泽闻言怨道:“上次我违规借您书,是为还您恩情,这次又让我帮您,我怕……”罗致远道:“都是自家的书,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将书中的幻术学会,不也可以教给你,对你来说,不是也受其利,何乐而不为?” 林玄泽心知自己修为尚浅,幻术低微,根本无法应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危险,而罗致远为人虽正直,就是对学武太过痴迷。他犹豫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我答应您!您现在可以教我幻术了吧?”罗致远笑道:“修习幻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你去悟,去不断地练习,在成功之前,你会经历很多挫折,令你丧失信心。但只要坚持下去,终会有所收获。当然,你若悟性好,看一遍即会,就当我没说。”林玄泽问道:“那您今天打算教我些什么?”罗致远道:“既然你要拜我为师,那我们先来个拜师礼,不过你在外莫说我是你师父!” 林玄泽疑问道:“这是为何?”罗致远解释道:“我也是为你考虑,你是林元丰之子,又有官职在身,拜我一江湖人为师,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林玄泽闻言感激道:“晚辈有生之年能遇见您这样的一流幻术师,真是三生有幸!”罗致远道:“你我也算是缘分,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待行过拜师礼后,我便正式开始授你幻术。” 林玄泽激动不已,躬身又是一拜,随后罗致远施展隐遁术带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林玄泽见此地白雪皑皑,寒风彻骨,本就怕冷的他,不禁浑身打战。罗致远走近道:“怎么,这就怕冷了?”林玄泽忙问道:“师父,这是哪里,您带我来此作甚?”罗致远道:“此地名唤冰谷,我早看出你天生怕冷,之所以带你来此,是想让你看一件东西。”林玄泽问道:“什么东西,非要来这冰天雪地里看!”罗致远道:“跟我走就是!”林玄泽无奈咬牙忍住,随罗致远来到一冰窟前,窟口寒气缭绕,罗致远见林玄泽站在旁处迟迟不肯入洞,便催促道:“你若想习得上乘幻术,就快跟上我!”林玄泽低声怨道:“这鬼地方,难道以后都要来此修习幻术吗?”罗致远道:“别废话了,快进来!”林玄泽冷得直搓手,见罗致远进了冰窟,他急忙紧跟了上去。 未几,罗致远带他来到一冰雕前,林玄泽仔细看去,惊诧地看发现那冰雕中竟封印着一个男子,不禁吓了一跳,忙问道:“这冰内怎么会有一活人?”罗致远提醒道:“你再走近仔细瞧瞧,看这冰内是何人?”林玄泽来到冰前,观察半晌,叹道:“这冰中之人不正是我吗?” 罗致远道:“这冰中之人便是你现在的处境,不过也并非完全是你。”林玄泽疑惑道:“此话何意?”罗致远道:“它只是你的过去,你要学会把握阴阳之道,打破原有的状态,促进阴阳向有利于你的方向转化。你若想成为一名幻术大师,就得虚怀若谷,直视你的缺陷,做到无心于天下,无心于万物,使内心修炼至虚静、圆融、无碍的境界,方可习得上乘幻术。” 林玄泽闻言叹道:“我看您倒像是做到了逍遥洒脱、无拘无束。而我乃一俗人,要修炼至这般无我境界,谈何容易!”罗致远道:“你若想随我修行,就必须按我说的来做。当你有一天真正悟道,便会见到不生不灭、超脱古今的生命本源,你的人生亦会因此大受裨益。”林玄泽道:“您说的这些很是玄妙,可我愚笨难以听懂,您不妨直入主题,这里太冷了,我快要冻僵了!”罗致远道:“今带你来此,便是对你的一次入门的考验。我罗致远是不会随便收人为徒的,既然答应教你,就要对你认真负责。”林玄泽道:“我听您的便是,您就别卖关子了!”罗致远道:“畏惧寒冷是你修习幻术的一大障碍,我今先帮你解决此事!”林玄泽问道:“我天生便是如此,您有办法改变吗?”罗致远道:“办法自是有的,只是头一次尝试!” 林玄泽闻言慌道:“那我不会有甚性命危险吧?”罗致远道:“放心,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你现体内阴阳失衡,阴寒过剩损耗了阳气,若不及时调整,日后修行恐有性命之忧!”说着,罗致远叮嘱道:“我现在教你一句心法,你依此法长期修炼,体内阴阳不仅可以回归正常,还可使你掌握天地万物及阴阳的产生、发展、变化之根本规律。”林玄泽聚精会神地听着,只见罗致远强调道:“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林玄泽总觉得这句话在哪听过,却又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