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吃完,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小组合作的试讲,四个人一组,抽签决定成员和课题。
很不幸的,赵栖栖和张蓉抽到了一组,另外两人,一男一女,一个是省宜中的,一个是周边市里的。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
赵栖栖沉着一张脸,没说话。
好想穿回到五分钟前,她这只手骨折都不会拿那个纸团!
男老师轻咳一声,视线在赵栖栖和张蓉脸上掠过,跟那位女老师说:“那我们派个人去抽题目吧。”
女老师:“你去吧。”
“行。”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决定了。
赵栖栖倒是没什么意见,她手气不好,谁抽不是抽?
不大一会儿,那位男老师回来了,面如土色。
赵栖栖看了眼那课题。
《庖丁解牛》。
很好,够生僻。
男老师也自觉抽的不好,说了句不好意思。
蒋明溜达了过来,看了一眼他们的课题,笑了,拍拍赵栖栖的肩,说了句‘加油’,转脚走了,脚步轻快,背影飘飘欲仙。
赵栖栖:“……”
小组就意味着分工合作,按照以往的惯例,为求公平,职责划为四块,抓阄决定各自负责的内容。
赵栖栖抓到的是讲演,算是整个流程里高光的部分,另外三人备课。
规则依旧,不能使用电子设备和参考材料。
男老师显然把自己放到了临时组长的位置,开始拆分内容,划定他们三人各自负责的段落。
“栖栖,我能不能跟你换一下呀?”
一道柔软又害羞的声音在赵栖栖跟前响起。
赵栖栖感觉对她的声音已经快ptsd了,她一出声,她胃里就开始难受。
不只小组里的另外两人看了过来,就是旁边的小组也齐齐抬头。
赵栖栖咬咬牙,抬起眼,面色无波,问了句:“凭什么?”
张蓉好似没欺负了似的咬了咬唇,头发散着,配着这样一张脸,看着楚楚可怜。
“我,我昨天个人试讲没有讲……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啊,我就是,就是想试试,也想跟老师道个歉。”
她说得小声,又结结巴巴。
“你的意思是,我要为你的错误买单?还要整个小组陪着?”赵栖栖声音冷冰冰,毫不留情的拒绝,“不好意思,不换。”
场面僵持,其他组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的收回了视线。
张蓉低着头,抿着唇,没说话。
“小组合作,抽到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想讲演,那我们四个就一起比一下,谁讲得好最后谁上。”男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
都是野心勃勃,谁不想当最后讲演的人?
只是都要面子,抓阄决定了,谁都不好意思张这个口。现在张蓉这么一说,另外两人自然不会干坐着守规矩。
赵栖栖不是爱冒尖儿拔头筹的人,但也不是躺平任人欺负的,顿时嘲讽一句:“既然都想试这个位置,一开始装什么公平抓阄?”
男人脸色讪讪。
各有私心,都想表现,但位置只有一个,只能抢。
赵栖栖扫一眼三人的表情,嗓音淡淡道:“比吧。”
十分钟准备时间,可以自己选一段,赵栖栖挑了最后一段,方便升华。
显然另外几人也不是傻子。
挑的同一段,讲得大差不差,最有默契的是,他们四人分别把宝贵的一票投给了自己。
尴尬的面面相觑后,赵栖栖耸了耸肩说:“所以,还是我讲演。”
无意义的事占了二十分钟,剩下的时间显然紧绷绷。
那几个奋笔疾书,赵栖栖也没闲着,自己打了个草稿。
字迹龙飞凤舞,潦草至极。
赵栖栖看着草稿纸,突然想起了赵西祠。
很不合时宜,却又无从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