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的不过是权利和荣光,可那人类少女失去的却是性命。 两相比较,是她赢了。 珀金不愿意站在她的身边,还把她害得此狼狈。 那她就毁掉他最珍视的东西。 在的他,一定比她还要痛苦一万倍吧? 妮可唇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她总算了一点好情,抬头直视着杜勒斯。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知的,对吗?” 这一次出手影响到了珀金,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上了神,她都无暇再估计杜勒斯的生死。 珀金找到杜勒斯只是时间题,况先前他还招惹了嫉妒之神泽维尔。 她在分身乏术,没精力去保他的命。 当作了用之则仍的弃子,杜勒斯的神情却十分平静,没流露出丝毫的埋怨和悲伤。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又或者是认了命,淡淡点头:“您放。” 杜勒斯深深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妮可。 他爱慕着她,这份感情持续了上千年,却从未减淡消失,反而每分每秒都愈演愈烈。 为了她,他甘愿付出一切。 即使是生命。 “无论是哪一位大人最终找到我,我都一定不会说出任对您不利的。” 妮可满意地点头。 她最后嫌恶地瞥一眼脏兮兮的桌面和那杯不知用什么酿出来的酒,拂袖起身。 这里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要不是为了得到杜勒斯的保证,她根本不会来这里见他。 在目的达成,妮可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杜勒斯注视着妮可离开的背影,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眷恋。 他知,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但他没阻拦她,直到她即将推门离开时,才忍不住开口。 “您接下来要去哪里?魔渊对您来说……并不安全。” 妮可脚步微顿,她转过头看着这追随了她千年的身影。 她的情点复杂。 杜勒斯的忠诚毋庸置疑,但她在的狼狈中至少一半是他带给她的。 最后,她还是狠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什么也没说。 杜勒斯喉结上下滑了一下,门缝缓缓阖拢,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闭了闭眼睛,最后轻声说,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请您保重。” 就在这时,桌面上的酒杯微微一震,杯中酒泛起点点涟漪。 空气里的温度骤然冷却下来。 杜勒斯若思地放下酒杯,垂眸朝内望去。 起伏的酒面凝固在了一怪异的角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大人物来了。 只不过,究竟是哪一位先来呢。 依照在的状况来看的,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一位。 杜勒斯已经预料到什么。 他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将手中的酒杯安静放在桌面上。 嘈杂惊恐的喧嚣声中,冰冷的黑色烈焰在他身周沉浮。 杜勒斯抬起眼,指尖拂过掠向颈间的黑焰,对上泽维尔居高临下的冰冷视线。 “原来是你。”他了然地感慨。 泽维尔抬起一条腿踩在杜勒斯对面的椅子上,屈膝倾身,手臂懒洋洋搭在膝头。 他掀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还真是让我好找。” 像是察觉不到高悬于头顶的死神镰刀,杜勒斯无波无澜地看着泽维尔。 “抱歉,之前些非做不可的事情。但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摘下兜帽,露出那张英俊冷淡的脸,丝毫没反抗意思地站起身。 “要在这里手吗?” 泽维尔鼻腔里逸出一声夸张的嗤笑声。 他随意碾了碾鞋底,脚下的椅子发出“吱呀”哀鸣声,无声地踩下一深深的凹陷。 “虽然想象过多种直接碾碎你的方式,但是你这样自觉,我突然不想立刻这么做了。” 泽维尔冷笑一声,“在这之前,果你能回答我几题,或许我会乐意给你痛快一点的死法。” 杜勒斯叹了一口气:“请说,但我不保证一定会回答。” 泽维尔打了响指,右手边的空气瞬间扭曲。 他抬起手臂探入畸变的空间,再次抽回手时,骨节分的指尖夹着一面水镜的残片。 “这玩意,不是你的吧。”泽维尔挑起单边眉梢,漫不经抛气残片,复又稳稳接在掌。 杜勒斯只扫了一眼熟悉的水镜,便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 “这题,恕我不能回答。” “看来的确不是。” 泽维尔黑眸危险地眯起。 “下一题,时间之神和爱神是什么关系?” 杜勒斯眸光微,薄唇轻抿,没说。 半晌,他闭上眼苦笑。 “您还是直接手吧,必在我身上多费口舌?” 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 泽维尔抬腿一脚踹碎桌椅,毫不留情地踏在杜勒斯身上将他碾在脚底,声线陡然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