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与他相比,卡修斯的目光要内敛得多。 但他的眼睛却自始至终不偏不倚地注视着那个位置,眸光沉冷幽邃,不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赫尔墨斯身后的金发少女身上。 珀金不明所地撩起眼睫,冰冷而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她穿着一件贴身的包臀鱼尾长裙,裙摆曳地长长拖在身后,腰身臀部勾勒出曼妙有致的身段。 可更令他挪不开视线的,是那张精致动人的脸。 珀金眸光渐深,底涌出一种法言明的微妙感。 这张脸,对他来说有一点过熟悉了。 蓬松的金发,明亮的鸢尾色眼眸,小巧的鼻尖和红润饱满的唇瓣…… 一切那么似曾相识。 但是在这一层熟悉之下,是即将破土而出的陌生感。 眼前少女的长发更加卷翘,大波浪妩媚地掠过脸侧,掠过锁骨,略有些凌乱地垂落在胸口。 而另一个住在他底的身影却向来喜欢把长发盘起,用一种浮夸得可笑的蕾丝蝴蝶结固定在发顶。 眼前少女的身材也更丰满一些。 不像她,几乎整个身体被严严实实地笼罩在蓬蓬裙,清瘦而寡淡。 尤其是那双眼睛…… 在少女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珀金皱着眉撇开视线。 这双眼睛,实在是过勾人了。 眼尾上扬,眼角下勾,令他想起人界深林中狡猾灵活的狐狸。 她却永远是明媚阳光、灵动娇俏的。 像,又不像。 珀金不自觉再次揉了一下额角,语气辨不清意味:“这就是你的未婚妻?” 他开口时没有指,但很显然这句话是在对赫尔墨斯说。 赫尔墨斯勾着笑漫不经地点头。 但他没有开口,反而稍微侧了侧身,一只手自然地牵起少女的手将她带到身边。 “甜,想打个招呼吗?” …… 直到进入宴会厅的前一秒,温黎是面带微笑着浑身僵硬的。 她已经不想去想象卡修斯看她之后的反应了,只能一遍遍在理安慰自己。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老公总要另一位老公的,大家一起和和美美幸♂福生活在一起难不吗? 区区……(消音) 她可。 不是不是这种自我暗示起了效果,在赫尔墨斯推开殿门的时候,温黎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她不过是身处于修罗场中的美女罢了。 老公们之间的竞争,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进门,温黎感觉整个人立刻被三目光紧紧锁定了。 她做了个深呼吸,选择先去看暂时对一切一所的珀金。 虽然也刚离开没几天,但她感觉已经久没有到小金金了。 竟然有点怀念! 而且也有点奇。 没有她在身边,他过得怎么样? 温黎抬起眼,正对上珀金辨不清喜怒的视线。 反正珀金没有过她这个身份,她的态放得很平。 ——长得像算什么,娱乐圈著名共用一张脸的例子还少吗? 觉得奇怪那就是少多怪。 温黎拿捏着豪门富的人设和姿态,微笑着小幅度颔首。 然后她视线一扫,转向泽维尔。 泽维尔的脸已经彻底黑透了,眼睛定定地盯着她,沉郁的眸底几乎燎起一团汹涌妒火。 “你——” 他咬着牙,只从牙关中挤出这一个字,狠狠盯着她不说话了。 那眼简直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又吃醋啦。 温黎看得想笑,但碍于场合比较正式,她忍住调侃的笑意,佯装不认识一般正经地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泽维尔大人。” 泽维尔沉着脸看她。 金发少女脸上自然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刀刺进他的眼球,然后一路刺到脏。 她竟然陪同赫尔墨斯出席这场宴会。 这是魔渊中最正式的场合,她的出,异于和赫尔墨斯彼此间默认了她未来后的身份。 很啊,她得偿所愿了。 那他呢? 昨天还贴在耳边叫他“哥哥”,今天就用这样的身份出在他面前。 她把他放在哪了? 泽维尔口翻涌着一种浓烈的不甘和嫉妒,最后深深看她一眼,环着手臂冷嗤一声挪开视线,没有说话。 赫尔墨斯却慢悠悠笑了一声。 “泽维尔,注意你的态度。” 他语调悠然,尾音拖得很长,蕴着点不着痕迹的警告,“对待长辈此礼,这就是魔渊教会你的规矩?” 泽维尔用力磨了磨后槽牙,力之大几乎把牙根碾碎。 他眼晦暗地盯着金发少女看了半晌,周遭的空气似乎骤然冷却了不少。 良久,泽维尔才从牙关挤出两个冷淬冰的字眼。 “叔母。” 赫尔墨斯眉眼间流淌起清浅的愉悦,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