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寒勉强顺着赫尔墨斯的话接下去:“的、的确,挺有趣的……” 不愧是色谷欠之神,竟然会觉得这样的祷告有趣。 看来赫尔墨斯大人果然就像传闻中那样,风流花心,夜夜笙歌。 听说更换床伴的速度,比傲慢之神杀戮女仆取乐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速度还要更快。 女仆颤抖的应似乎取悦了神座上的神明。 忽地笑,缓缓直身来。 赫尔墨斯指尖亮金灿的神光。 光芒明灭从指腹掠向前方的神坛上方,然后笼罩下来亮了整个空间。 唇角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既然是有趣的愿望,那么我应。” 女仆还是第次看神明应信徒的祈祷,稍微有好奇地抬眼。 绚烂的神光环绕着神坛如水波流转,美轮美奂的光影间,她听神座上次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但仅仅是和十貌美的少女春风度,那怎么能足够。” 长袍曳地,赫尔墨斯饶有兴味地抬了抬眉梢,语调轻缓又戏谑地说,“看在你取悦了我的份上,送你份礼吧。” “我以神格赋予你不可拒绝的权利,让你在祈祷中燃烧的这份谷欠望,就此泛滥。” ——“永不停歇,直到死去。” 赫尔墨斯的神情很平静,眼角眉梢甚至蕴着淡淡愉悦的情绪。 就像是真正悲悯的神明,为信仰着自己的信徒赋予了怎样们求之不得的期求。 色泽清浅的金眸中依旧漾着深情的柔光,唇角弧度风度翩翩。 仿佛丝毫不知晓这样的“礼”为信徒带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珍宝。 而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今夜,那诚心而贪婪对着色谷欠之神祈祷的信徒,就将会为的愿望付出生命的代价。 精.尽人亡。 女仆看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可下秒,她就发现赫尔墨斯的脸色似乎苍白了几分。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落在的肩头,还有格立体深邃的脸廓。 分明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女仆却无端捕捉到种深掩着的虚弱,在这张刀劈斧凿般完美的脸上瞬即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有些不明以,但却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而这份古怪,与刚才应的那个祷告有关。 女仆有些迟疑,不知这个时候是否应该上前主动关切赫尔墨斯大人句,还是应该站在原地等待传唤吩咐。 她正犹豫间,另侧传来式化的男声。 “您不该这样任性肆意妄为的。” 通身被宽大黑袍遮掩的魔使站在神座的另侧。 语气有不赞同地对赫尔墨斯说,“这种滥神格的行为,会消耗您的神力并且反噬您的神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和的紧张不同,赫尔墨斯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像往常那样试图咽下胸口翻涌的血气。 可这次,心口刺痛如电流般蔓延,没有因为的忍耐而平复,反而在沉默中愈演愈烈。 魔使的目光直落在赫尔墨斯身上,眼眸微微睁大。 看赫尔墨斯唇边蜿蜒而下的血痕。 “您……”魔使的语气有些干涩。 赫尔墨斯大人受到的反噬和神罚积压已久,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趋势。 赫尔墨斯却轻描淡写地随意抹去唇边的血迹,鼻腔里逸出声无谓的气声,浑不在意地说:“我知。” “但这很有趣,不是吗?” “可是……” 魔使欲言又止。 是赫尔墨斯大人身边最亲近的、也是唯的魔使。 是整座神宫中知晓赫尔墨斯大人秘密最多的人。 魔使——尼尔森目光缓缓掠过另侧不知什么原因正在走神的女仆。 这里不有和赫尔墨斯大人在场,有些不该说的话,不能在这里说。 但赫尔墨斯就像是察觉到的想,随意抬手示意有在场的女仆退出去。 “今聆听祷告的时间结束了。” 唇角牵抹无懈可击的微笑,“感谢各位美丽小姐的陪伴,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站在身后的女仆微微愣,还没从沉浸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便被路过她身边的女仆轻轻推了把肩膀。 她条件反射地跟着涌动的人流离开了。 女仆们脚步轻盈地退出去,原本便宽广的神殿更显得空旷。 赫尔墨斯抬手向空下来的高脚杯中又倒满了杯酒,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依旧躺在软椅上不打算动作的少女。 她条腿搭在软椅上,另条腿从软椅边缘垂下来,下下地在空气里晃悠着,在裙摆里若隐若现,看上去十分悠然自得。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幕。 也压根就没有离开避嫌的意思。 赫尔墨斯眸光在少女暴露在空气中的截莹白小腿上微顿,收视线。 她没有察觉到就好。 “现在,这里没有不该听你说的话的人。” 赫尔墨斯抿了口酒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