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有呢。”金发少女义愤填膺道,“别理会那些墙头草。” “他们拥有的只不过是冒牌的信仰,是赝品!假货!” “真正信仰着谁的话,怎么会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说变就变呢?” 她这句话刚落地,赫尔墨斯却一手支着额角,像是不胜酒力般微低下头。 “终究,我边还是谁都留不住。” 他的语气带着懒散的笑意,起来浑不在意,就像是随口开了个玩笑。 金发少女却皱着眉扬起脸。 她的视线落在他,很专注,但并不迫人,就像是融入了月色一般柔和。 良久,她抿了下唇角,举起右手作出一个举杯的动作,虚空中倾靠近赫尔墨斯。 然后,抬手和他手边安静伫立在栏杆的高脚杯轻轻贴了一下。 像是一个碰杯的手势。 空气中突然漾开一阵淡淡的、不知的馨香。 “不。”金发少女唇角扬起一抹很柔和的弧度。 她逆着光,半透明的被朦胧的夜色模糊。 但那双鸢尾色的眼眸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您还有我哦。”她轻、一字一顿地说,“赫尔墨斯大人。” 这场对话根本有交集。 明在一片空间里共享着一片月色,却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隔在截然不的两个世界。 直到温黎见赫尔墨斯低沉华丽的线。 “那为什么要离开?” 金发少女肉眼可见地怔愣了一下,晶亮的眸底浮现起一瞬间的呆滞。 半晌,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炸了毛一样跳起来。 “您能看得到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赫尔墨斯有说话。 他只是一点点地撩起眼睫,露出那双色泽清浅的眼眸,抬眼看向她,不偏不倚。 这一刻,有音的动作,给了她最直白的回答。 “您怎么这样?!”在昏暗的夜色中,金发少女通透莹白的脸颊依稀爬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绯红。 她语气崩溃地大埋怨:“您怎么可以装作看不见我?” 赫尔墨斯抬了下单边眉梢,看起来有点惊讶,眉眼间却蕴着浓郁的戏谑:“我怎么装作看不见你了?” “……” 金发少女微微一哽,但很快她就次不依不饶地抱怨:“那好吧,既然有装作看不见我,那您就是故意不理我。” “为什么?为什么!您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您一直都是那么温柔贴……” 赫尔墨斯眉目间的笑意淡了一点。 他冷不丁开口打断她:“是啊。” 夜风将他轻哑的音揉碎:“为什么。” 赫尔墨斯也说不清,在察觉到少女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但它就像是一种沉静却凶狠的浪潮,将他一点点温柔地淹。 赫尔墨斯记不清究竟过去了多少年。 每一个月,在劳伦斯按照约定将未婚妻送往他神宫的那一夜,他很难用言语形容那种心情。 但每一次推开门,看见漂亮却陌生的脸,好像一切都落了空。 赫尔墨斯不是不知道,这一场阿比盖尔的死亡,不过是劳伦斯一次导演的独角戏。 但他却不得不顺着劳伦斯的意,陪着他演这场荒诞的闹剧,做那个一早就被安排好份的“刽手”。 ——他不怕违抗神誓,只怕劳伦斯食了言。 那他要如何才能遇到她。 等待的间漫长,有候赫尔墨斯也会想,她究竟去了哪。 如果按照她所说的,她的已经死去,那么灵魂也消散的这一刻,他是不是会永恒地失去。 她真的还会以另一种更鲜活的姿态,出现在他边吗。 赫尔墨斯喉结微滚,竭力克制着音里的情绪。 “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你真的很潇洒。” 他薄唇微抿,向来低沉磁性的线破天荒有点干涩,“这么多年,你有想过我哪怕一瞬间吗?” 金发少女脸的神情空白了一秒钟,那些娇蛮的情绪缓缓收敛了。 她似乎意识到他这一刻是认真的,瞬间从张牙舞爪的样变得乖巧起来。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金发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在露台!” “我本来想跟您说点什么,但是突然间就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一下就动不了了……” 赫尔墨斯眸光微动,眉目间压抑的戾意登散了。 “你受伤了吗?” “然后,我——” 金发少女话音一顿,“嗯?” 赫尔墨斯眼睛紧锁着她,脸反常的有什么表情。 眉间的金坠缓缓荡漾了一下,神罚咒印的纹路若隐若现,附着在他那张平格外蛊惑人心的五官,更显出动人心魄的美感。 他重复了一遍:“受伤了吗?” 温黎不由得怔了一下。 赫尔墨斯对她做过的比这更亲近的事情不要太多,但她却从来有感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感觉。 从前,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