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酒意裹挟着淡淡的薄荷冷香,无声地将她从头到脚都吞没去。 这个时候吻一下的话,算作谷欠望之吻吗? 温黎有蠢蠢欲,但身前的人却并不够配合。 她刚扬起脸,珀金揉着额角偏过头。 他似乎并不想在这样的场景下直视她,但又不愿意放开手,所以只能不自在地沉默僵持。 算了,只能另找机会。 “……我不走了,您先放开我。” 和醉酒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温黎放轻了声音,“先去那边坐下,您现在需要休息。” 按在门板上的指节微屈,像是要深陷去。 珀金喉结上下滚了一下,眼眸流淌的光晕辨不清是清醒还是沉沦,嗓音也被酒精刺激得更低哑了几分。 “你跟我一起去。”他垂眼盯着她,有她敢骗他夺门而出将她掐死的意思。 “好!”温黎忙不迭头。 为了证明自的诚意,她直接伸出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反客为主地扶住珀金的手臂。 温黎笑眯眯地无辜道:“这样您总该放心了吧?” 下一刻,落在她腕间的力道再次一重。 温黎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一股猛力扯过去。 她直接被扔在了沙发上。 珀金单膝压在她身侧的软垫上站在沙发旁边。 坐垫微微下陷,他一只手依旧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那杯还剩一半的酒拿过来。 温黎双眸有惊愕地睁。 珀金仰头将杯的酒一饮而尽,冷白修长的脖颈上那枚性的凸起上下滚,平时系到最上面一颗的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 衣领散乱,发丝垂落,显出几分鲜少见到的春.色。 “砰”的一声,干干净净的茶杯被他一把按在桌面上。 这静不轻,像是在发泄什么。 温黎身不自觉一个激灵,心有余悸地抬眸着珀金。 珀金也低眸着她,眸光辨不清意味。 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稍微清醒了,除了略有些不自然的薄红以及被水光晕染的薄唇以外,不出太醉意。 “你很喜欢下雪,是吗。” 珀金冷不丁问。 温黎:“?”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跃得这么快,但是她的最终目的是拿到珀金的改造度和谷欠望之吻。 现在至少对方是可以正常交流的,甚至有一开诚布公的架势。 是个好兆头。 温黎顺着珀金的意思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 喜欢嘛……倒也谈不上,毕竟一般下雪的时候都很冷。 她其实挺怕冷的。 但是雪很好。 所以如果不考虑现实因素,她还是很喜欢的! “还……不错吧。”温黎想了想,随意回答道。 “不过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珀金没有说话。 温黎突然觉,房间原本若隐若现的白玫瑰香气变得更浓郁了起来。 下一秒,一片柔软的白玫瑰花瓣抚过她的脸侧,自上方飘然坠落下来。 温黎不敢置信地扬起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耸的天花板下方凝集着白玫瑰花瓣,此刻正如雨般簌簌落下。 像是在这偌的房间下了一场雪。 任何语言都很难去形容这一刻的震撼。 这画面梦幻而唯美,仿佛不在人间。 温黎突然有怔然。 在现实世界,她经常会到各种社交平台上网红晒出的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 这样的一捧花束,至少要花掉她整个月甚至个月的生活费。 可鲜花是消耗品,美丽不过昙花一现。 至一周之后,这些金钱全都打了水漂。 她羡慕过,但却从来不奢望这种情会降临发生在她身上。 不期待任何一个人为她送上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但是现在,漫天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在月色掩映下,像是无数只振翅敛翼的白色蝴蝶。 这上万朵玫瑰花。 都在这一刻只为了她而绽放。 珀金逆着光单手撑在她上方,偶尔有几片花瓣坠落在他垂落的发间。 清新淡雅的味道像一阵风,吹乱他身上的酒意。 他着她:“好吗?” “……好。”温黎一时间有回不过神来,实话实说道。 “喜欢吗?” “喜欢。” 珀金静默了一瞬。 片刻后,他撩起眼睫:“和卡修斯的雪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个?” 温黎:“……?” 为什么话题再一次跳跃了起来。 这和卡修斯有什么关系? 温黎没有立即回答,那只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无声地加了力道。 珀金似乎是有些燥热,另一只手随意扯了下领带。 领口更加敞乱开。 温黎的视线在那一片清晰的锁骨上顿了顿,艰难地挪开视线。 该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