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而且,这只妖魔没办法显示红光,所以它可以像是平常人一样走在马路上。” “那这怎么抓,看都看不到它。而且,上古妖魔谁可以抓住它啊?” “不用怕,有我在,我有一件法器。” 周巡道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上有着灵力波动,他念诵咒语,“阴阳两界,巡道来巡,开!” 里面是一枚印记,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泰山王印。 四周的人都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赵甲惊讶道,“周大人不愧是七殿泰山王面前的红人啊,连大印都借给你了。 ”周巡道把盒子收起来,“这就是一个空壳子,没有什么大用处,顶多是通过这个大印把我上司泰山王董的法身召唤出来,而且最多一炷香的时间。至于平时,也就吓唬吓唬没见过世面的恶鬼,像地狱里逃出来的,想都不用想,不可能起作用。” 众人投来失望的眼神。周巡道看向赵甲,“你把这一次要抓捕的恶鬼的名字读出来。” “好的,章灵之,150业绩。吴清臣,150业绩。桂真灵,150业绩。朴瑶,150业绩。庄海,150业绩。巫解,200业绩加20功德。出逃獓因,500业绩,50功德。” 众人听到功德,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东西,有了功德,自己就有机会实力上更进一步。而且,功德大多数是那些大善人才有的,平日里何其少见? “咳咳,功德不是那么好拿的,獓因可是上古凶兽啊,传说这东西生长在幽冥,是一种食人怪兽,样子像牛,颜色很白,长着四只角,身上的毛很长,就像披在身上防雨的蓑衣一样。这出自《山海经·西山经》”周巡道拿出了一些对讲机。 “经费有限,只有对讲机了。” 周巡道把对讲机分发出去,“C6,诗兮,可以听到我讲话吗?” “那啥,周大人,这是普通的对讲机,顶多就十公里通讯范围,一般情况下就五六公里有效,这,鸡肋啊。” “好了好了,拿了对讲机就走,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众鬼差被周巡道的气势压迫,纷纷离开。外面的风大了,吹得复古的竹头帘子哗哗作响,这是北风。 黑云压迫而来,大雨随着风打落,击打在帘子上。他叹了口气,在雨水打湿的竹帘子上画了一个圈。 他的手上亮起了一个痕迹,那是半支笔。这个笔是判官的代表,但显然,只是半个。 他要回去才能当上判官。那个圈突然亮起了光,一本本子从里面掉了出来。他捡起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阴阳册。 他翻开本子,上面大部分都是空白,只有这一次的事情的详细资料写在上面。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他的两个任务。 第一个没得多说,自然是抓捕恶鬼。 至于第二个,上面只记载了四个大字。他笑了,或许他们那群鬼差都不知道,这一次从来就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和以前也发生过几次的恶鬼出逃事件。 这一次要严重得多。但从这四个字就可以看出来一些端倪。 清理门户。 这位獓因被放出来绝对不是偶然,如果就连被封印的上古大妖魔出来了都不知道,那么地府的管理得松懈到什么程度? 这是有人放出来的。绝对是里应外合之下。 而且,根据泰山王董的暗示,他听出来,背后绝对有哪一位阎王的示意。 千年已过,十殿阎王早已不是一条心了。 周巡道不敢想下去,他知道这些人都和封印有关,他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找出那个人,不然,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回不去,包括他自己。 周巡道拿出一枚印章,这是他临行前和另一个女鬼的定情信物。 他记得她说过。“等你回来,我们结婚。” 周巡道闭上了眼,随后他有坚定地睁开,他一定要活下去。他又一次打开了那份资料。 首先是被他重点关注的赵甲,这是一个有过前科的人,他曾经跑到阳间大肆敛财,向有钱的死鬼叛卖类似教廷的赎罪券一样的东西,让他们免受地狱酷刑。 关键是每一次都是走特殊通道进入到阴间,很难追查他的错误。这个人如果说背后有哪一位阎王示意,他为了利益,绝对做得出来。 第二位是鲁边城,这个人像是他以前的名字一样,边城。他是负责封印一带的巡道之一。 那是远离地府统治核心的地带。好巧不巧,封印的破口就在他的辖区里面。他自然也就成为了一个重大的嫌疑人。 第三位是瞿思德。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一没有和阎王有关系,而没有和封印破口有直接关系,但是,封印破开前几天,他因为对于阵法的研究很深,所以他前去检查。 他当时说没有问题,结果后面几天,封印就炸开了。 他不太有可能直接作案,破坏阵法,因为他被好几个略通阵法的鬼差看着,而且,总不至于他的阵法造旨和上古大能一样厉害吧。 尽管如此,但本着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思想,他也被带上了。 第四个就是诗兮了。不过在他看来,这不太可能。诗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巡道,或许她这一辈子做错的就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错误的地点。 她作为三殿下的一名巡道,被派往封印送信,那一天就是封印破开的一天。 周巡道靠着椅背,手里拿着一支笔。 记得泰山王董对他说过,他是一颗棋子,自然要发挥出它的本分。别看周巡道快到判官了,但是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卒子。 棋子儿的命死不足惜,撞碎了,对于后方的大将来说,一个过河卒都不是的棋子,丢了也就当做让对面一手了。 这也就是双方随手走一步卒的试探,也就是试试水准。 可怜上古大妖,关的太久,空有实力,出去了蹦跶得欢腾,却还不如他这个普普通通的巡道有脑子。 没脑子的悲哀啊。 而如果他可以成功过河,那他就又可以当一手赛如车的好棋,苟延残喘也好,整日醉生梦死任凭背后的棋手推着,挤牙膏似的一步步推着走也罢,在这一场似乎即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地狱大动乱里,也就是一个随手提拔的七殿判官。 他记得他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那么,这些连真相都不知道的巡道,头目,以及阴司最底层的鬼差,他们又是什么? 就像是那两个头目,不过是渣滓和牺牲品,不幸被卷进漩涡的可怜人罢了。 不对,他突然站了起来。他总感觉有一个人知道一点真相,或许是他推出来的。那就是赵甲。 他故意晚到,是不是想要甩脸色看,说明他不会听从他的指令,想要自由,或者说是脱离核心,表明自己不会参与这次斗争,当然,也有可能,这就是他的阴谋论,纯粹从人性本恶的角度思考的。他坐回了椅子上,难搞啊,头痛啊。 赵甲的存在,给想要活下去的周巡道的活下去的希望带来了很大的变数,这个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