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天花板上的一块瓷砖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脑袋鲜血如注。 他倒在地上,后脑勺碰在了台阶上。 他的意识涣散,身子软了下去,而傻子蹲了下去。神门打开,掉出来的是一块灵牌。 阎罗王。 是啊,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啊。但是,他怎么没死? 一个少年跑了出来,他拿着一把餐刀,然而,在门口被绊了一跤,餐刀旋转,插入了他的胸膛。 “啊!”他,死得不冤,毕竟有阎王的律令。 他,死不瞑目。蹬着的方向,是窗户。 少年和傻子跳了出去,他们,逃了。 …… 张安博弯着腰继续作呕,丝毫没有注意到上面的气氛变了。气氛,变得凝重了。“你是谁?” “我是一具尸体,我已经冷了。” “可是你一点点也不僵硬啊!” “人在死后24小时会逐步解决尸僵状态。” “有二十四小时吗?” “有啊,我记着呢。”说完,萨方像是一团黑影一样,从神龛的门滑了进去。 高珠没有阻止,而是等着她进去。她看向了下面的走廊,从进来的黑洞洞的入口里跑出来了一个全身上下长满了蠕虫的女人跑了出来。她一边跑一边尖叫着。“啊啊啊啊!我怎么了!” 可怜的张安博刚刚起身就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女人携带着满身的虫子嗷嗷叫着冲了出来。 高珠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见那个女人疯狂地冲向了二楼,随后,高珠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个怪物看起来厉害,实际上,非常弱小,卡住脖子之后,双腿扑腾了几下,直接倒地死了。 “奇怪,这个东西身上为什么没有鬼气?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一楼,胡润发惊吓到了,他亲眼看到二楼有一个红衣厉鬼,掐死了解安。他默默地缩回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脑袋。 他一时间经历了太多东西,从两天前的萨方的死到解安变成了眼睛鼻子里长出虫子的怪物,再到厉鬼的出现,他觉得自己应该缓一缓。 他一点点地后退,一直到大铁门,铁门旁边有一扇破开了口的窗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从那个婴儿开始的。他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吟唱声。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君子路过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是窗户外面传来的声音。他打定主意不看,什么都不知道,躲在这里,像是一只把头埋在地下的鸵鸟。 他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但是,有些事情不和心意。一滴水滴落在地面上,他慢慢地睁开了眼。他看到了两边的玻璃,玻璃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场景。 有饭店,医院,公寓。他还看到了这栋楼。 这栋楼里面有两个场景,一边,是他所在的地方,但是,他看到,自己已经死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不记得了,可能是心神俱疲,一时间睡了下去,醒不过来。他还看到另一幅场景,里面有高珠和张安博。 汤恩那个货跑到哪里去了? 他靠着墙,他还是很累,很累,他想要睡一觉。他刚刚靠在墙上,就感觉背后松动了。玻璃,竟然可以打开! 他打开了玻璃,把头伸出去。他感觉外面很大,自己像是在山洞里,只能从洞口看到外面。四周有很多黏糊糊的球形。 他来到了洞口,却怎么也出不去。 他无奈,只能通过这个洞口看外面。他看到了一巨大的碗。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直到他看到一块巨大的木碑,他仔细地读着上边的字。“臧?” 他背后出现了一个满脸冷漠的鬼,“你是在叫我吗?” 胡润发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这几天惊吓过度让他太敏感了。 “你好,我代号叫臧,我没有名字,因为名字在这里毫无意义,我是这个神龛里面的鬼。” “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本册子你拿好,我先走一步。”这个鬼从打开的玻璃门跑了出去,丢下一本册子,然后,嘭的一声,门被关了。 他追到了门口,使劲拍打着门,“你开门,让我出去啊!” 他累了,干脆斜靠在门旁,仔细品味着那句话。神龛?等等这里是神龛?他跑到了灵牌旁边,看向上面的字。 “地藏王菩萨。”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神龛的灵异,因为解安就是吃了白瓷碗里面的饭变异的。 他翻开了小鬼留下的册子,册子只有五页厚,封面上潦草地写着六个字:扮神指导手册。 第一页是一行总则一样的话语:这里没有神,只有扮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