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灰雾之上,两个身影相立在一张大桌子两旁。 “故事会又发消息来了,这一次是搞定过去,没有奖励,没有惩罚,没有限时。” “是的,就像是为了通知而通知,一改往常恨不得你去死一样,惩罚虽然不一定有,但是不完成主线任务根本回不去。” “这也正常,毕竟不管怎么样,怪谈越来越少,最后肯定会展开一场厮杀,毕竟这几个大站,一定会死四个人,所以说最后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大站,贪欲岭,南湾大桥,南湾大桥是那辆车坠河的地方,至于贪欲岭?” “因为无论所为何事,金苹果小区的议员想要来自阴间的认可和更多的礼遇,医院的人想要更多的财富以及神的恩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未来,雨具厂的人守旧,他们只想要守护一亩三分地,但是,他们不可避免地做交易,比如说,制造雨伞,而他们还想要在金苹果小区占有一席之地,想要让我们也认同他们守旧的想法。又比如说为什么明明没有大量冥币,普通的鬼还要争着去卤煮店?不就是为了吃吗?说到底,不就是口腹之欲吗?” “看来都是贪欲啊,这些都是贪欲啊。欲,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那为什么叫贪欲岭呢?” “毕竟那边的山坡上还有一些神花……” …… 金苹果小区十二楼,一群人正在吵得不可开交,守旧的代表大骂道,“太激进了,太激进了,怎么可以让人炸毁现在呢?” 对面的立刻回应,“你们太迂腐了,上个时代的神还有什么用,上千年的皇帝都被推翻了,就剩下几个神龛的神还有什么不能推翻利用的!” 坐在中央的是一个老头,“好了好了,安静!” 老人很有威严,他一说话,两边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看着老人,不知道老人会如何定夺。 老人厚重的声音传出,“咱们,不需要保守,咱们要激进,新时代即将到来,未来的胚胎即将孵化,我们如果再不放下过去,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谈条件需要的是对等的实力。” 代表急了,“审判官大人,您不能这样,当初可是您允许我们存在的。” “是啊,是我允许你们,但是现在,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们,不能存在,要么,加入我们,要么,被剥夺身份,变成隐士。” 后面的很多人都动摇了,他们纷纷跑到了对面的人身后,领头人没想到的是,所有人没错,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背叛了他。“什么!鹿鹤,邦重安,你们,怎么会?” “袁明,你恐怕不知道,我们都在演戏吧,我们和对面都在演,你就是一个幌子,帮助我们掩盖真相的。其实就是传递错误信息,迷糊雨具厂的!” “下一步行动是,突袭过去!” “这次行动代号为……” “欧阳德,你不得好死!你,你骗我!” “丢到地下室。”袁明被人拖走,他看着旁边的两个曾经的下属,杀人诛心啊! 他不禁悔恨自己为什么前两天要出去,为什么不盯紧鹿鹤,让他去炸钟楼。他为什么不看一看,怀疑一下,猜忌一下,毕竟前两天,他很可疑。 啊啊啊啊!为什么啊!鹿鹤倒是无所谓的表情,他想到了昨天前半夜的事情。 记得执行完任务回来,他和邦重安还和袁明打了个照面,但是,他没有丝毫起疑,反而很急切地商量着抨击激进派的事宜,就以炸毁钟楼这件事,也不晓得是谁告诉他的,但是应该不知道是他们干的。 想一想这个领导还真的单纯地可怕,金苹果小区怎么可能会有愿意明哲保身的鬼。 议员,肯定不是。嘈杂者不弄出点声音还不舒服,根本不管别人。欲者站在门口揽客,园丁在公共空间埋藏人头,隐士整天在外面跟着别人,保安头顶着显眼的鸡毛,他们似乎都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那是一个黑夜,在这里,他看到了审判官欧阳德大人。欧阳德大人看起来很亲切。 他被欧阳德大人赋予了一项使命,炸毁钟楼。临行时,审判官大人还给了他三个锦囊,告诉他进入地下再打开。这是要学习诸葛孔明锦囊妙计吗? 他心虚地看着袁明,恰好,袁明要去一趟医院拿药,恰好,他找了一个不是很圆的过去的借口,没想到,他居然相信了。 他等到袁明出了门,立刻找到了另外两个保守派的成员。 罗鹏和邦重安。 罗鹏有一个很厉害的能力:改命。但是只能使用一次。而且,用了必死。按照欧阳德的说法,现在已经到了压上一切的时候了,他们没有办法出去,只能派出几个人。 为了万无一失,此时有着改命能力的罗鹏就成了保底的存在。现在指的是钟楼顶上的一颗珠子,而不是钟楼,但是那个珠子外面的钟楼里面,有着极其庞大的时间规则,里面的一切时间都被混乱,主要是因为那个钟楼控制了整个黑城西边地界中阴间的时间流转。 相对应的,在源头钟楼内部也产生了时间乱流,当然,没有玄幻世界这么夸张,只是会有几秒钟到几小时的流速差异而已。 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时钟怪物守卫着现在,正面硬刚是不行的。他们必须想办法。 当然,就凭他们也没办法进去,审判官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方法。从卤煮店进入,然后走地下进钟楼。 路上都打点好了,只要一路过去就好了。 但是,他们还是遇到了意外,一个浑身都是泔水的怪物出现在路中央,他拦住了去路。 “走开,咱们……” “不要暴露身份,不然我们穿着雨具厂制作的黑袍干嘛!”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一件黑袍,这种黑袍可以遮蔽一定的实力和气味。不知道为什么,金苹果小区的人身上都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腐朽气味。 他们为了保险,里面还穿着同款黑色镶金的衣服。 现在,他们和普通鬼怪无异,金边顶多看做一个暴发户,或者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鬼。 “邦重安,遇到拦路的狗怎么办?” “要么一脚踢开,顺便唾上一口唾沫星子,喊一声,哪里来的狗。如果不从,家里又要多一顿肉菜了,但是脚,怕是要包扎上了。” “还会伤了咱们的脚不成?” “伤倒是不至于,只不过破破烂烂地去,怕是会让他们看了笑话。哈哈。” “这玩意是卤煮店跑出来的吧,现在我们把它杀掉,帮助他们揩屁股,怎么可能闹笑话呢?况且,我们不会走正门啊!” 邦重安举起右手,一把长剑从他的右手掌心长出。唰唰,几道剑光闪过,泔水怪物的脚断裂。 邦重安捋了一下头发,刚打算回过头,望天,却看到了一大坨泔水倒塌下来的一幕。 握草!他马上蹲下来,泔水没有直接压他脸上,而是砸在了他的背上。 嘶~鹿鹤忍不住发出嫌弃的声音,他看着仍然在努力爬起来的怪物,“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