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开始小心的绕过各种障碍,慢慢的往往村子里前进,在绕过最后一个红光尸体后,我回头往村子外看了一眼,李后川的那个被红光吃了的学生尸体上半部分已经开始慢慢的向地面倾斜,看样子最后也要变成像我们看到的那种倒立尸体。 溜进村子后,一边走一边观察村子布局,我一边问姚钧和奇相那个红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奇相有些凝重的跟我说了那个东西。 那个红光可能是在上古时候就已经开始渐渐消失的一种叫血萤生物,是一种很凶恶的虫子。血萤分泌的毒液融金蚀骨,而且都是成群出现,在上古时期以人和各种大型野兽为食。遇到大型野兽或者人畜的时候,一拥而上从动物的眼睛鼻子等七窍钻入,在内部直接将血肉骨骼全部吃空,接着就是产卵。这东西在物畜体产卵的时候,一般都产在头顶部,因为虫卵量大而且重量会比虫子本身重,受重量影响慢慢的就会倒过来,就像在外边看到的那些个红色尸体一样,其实那些尸体都只有一张皮了,里边包着的几乎都是虫子。 我听奇相说的不仅仅是浑身发毛,而且还有阵阵的恶心。 “那些流到地面上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别说是虫子拉的粑粑。”我赶紧接过话头,问了一嘴,缓和一下自己的不适感。 “那些流到外面的,其实是从人皮的口鼻眼耳这些孔窍的地方渗到外面一些虫卵和虫子的分泌物。” 奇相接道。“这东西对声音很敏感,但是怕火,如果有工具的话,提前准备不难消灭,所以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差不多快灭绝了。到后期只有一些偏僻的地方偶尔能见到,我记得一本记载志怪的古书上提到过,魏晋时期,在谯国有两兄弟过江的时候遇见的这种虫子。那应该是最后能见诸文字的记载了。” ———————————————————— 我们顺着村子的街道走了有一阵子,发现这个村子规模很大,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到另一边。但是整个空间光线昏暗,离远了没办法一窥全貌。 整个村子的建筑都是很简陋的夯土建筑,房屋的顶部由于时间久远,早就已经都腐烂化成了灰尘。 我拉了一下姚钧,说:“咱们在这个村子里检查一下。” 姚钧回头看了一眼来路,说道:“李后川他们现在应该是被那个活跃的虫群吓住了,咱们先检查一下这里,不过咱们得快点,现在还摸不清楚李后川的意图。” “好”说着我随意进了一间离我很近的一座土房里,房间随意堆放着几个看样式和制器工艺应该是夏朝文化时期的陶罐,在角落里还有最早期的简陋的灶的雏形。我挨着进了好几间土房,形态几乎都是大同小异,里面几乎都应该是生活用具的陶罐和陶器,个别陶器上能看到简单的花纹,但是看不到金属制器,看来都是普通的民居。 简单的检查了一番,姚钧喊我们该走了,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我看着四周这些几乎是一段历史见证的破落夯土建筑,心想这个遗址如果能重见天日,必定震惊考古界的一大发现。 随着往前行进深入,我感到这些建筑开始有明显的变化,布局开始越来越变得错落有致,建筑也开始有个别的出了陶砖垒建。布局环境变化,走在前面的姚钧带路的方式也开始一点点转变,有些明显是可以直走,也要绕一两间土房绕过去。 走了一阵,姚钧停下来,看着我说道:“祁源,接下来你跟好我,不然的话你可能会迷失在这里。后面这些建筑构成了一个比较大的阵法,会影响人的方向感知能力,比咱们刚刚进来时候那片农田要厉害严重多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那些什么四象八卦、奇门遁甲吗?” 姚钧看了看奇相,然后对我说道:“这并不是《周易》里的那些先卦奇门,这里从咱们遇到大风沙开始迷失,到农田里方向感的扭曲,再到现在的这个阵法,都是以‘连山数术’为根基,从大的山川地形上影响人的。” “我去~~,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地方都是根据《连山易》来布局的?而你也懂《连山易》,这种易数不是很早就传了嘛。”我一阵阵的惊愕。 姚钧没有理我惊愕的表情,接着说道:“‘连山数术’不像现在烂大街那些算卦,它并不是以你知道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为理论依据。而是以三元九运做时空转换,以四季六气的旺衰为指引,辅以六甲值符为吉凶判断的坐标。所以这个易数布的阵法都是以自然存在的高山谷地为依托,并不像是墓地设置的机关暗道什么的,几乎没有破阵的可能,所以你要跟好我。” 姚钧说的这些,给我听的一愣一愣的,敢情这小考古员还真是隐藏高手。 我还没缓过劲来,就听奇相接着说道:“姚钧说的三元九运,一运是二十年,而三运为一元,也就是六十年。以连山数术部置的阵法,所谋的都不是一两年,也不是三五十年的事情,我想这也是这个村落到现在还存在并没有风化成灰的原因。” 姚钧拍了拍我,让我缓过来,说道:“走吧,一边走你一边消化这些,记得跟紧一些。” 姚钧在前边开路,我做为小白渣渣走在中间,奇相在最后给我兜底。这一路走的奇幻非常,我以为会像电视演的那样按什么八卦方位,走什么吉凶之类的。结果完全不同,有些地方姚钧带路要绕很大一圈,等绕过之后回头再看原本该是可以不用那绕的地方要么有一大坑要不就是一小片干枯的树林。而有些明明看着是墙或者破烂的建筑,姚钧则带着我们直接撞过去,撞过去之后就会到一个全新的街道,第一次穿墙的时候我都以为这是西游记里的穿墙术。 奇相说那种大坑或者干枯的小树林进去之后不一定会死,但是可能会永远的困在里边,连山数术会将里边完全隔绝成另一个空间。 这些事情说起来或者很平平无奇,但是当切身经历的时候那种惊奇的心态则是完全不同。 这样一路绕圈穿墙的约摸着走了有大半个时辰的样子,最后从一截土墙穿过来后,到了有一个四四方方小院落里,姚钧停下四处周看了看,有些皱眉的说道:“按说这里应该到头了,怎么没有接下来的出口呢?” 奇相也在四周观察。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四面望着这里,这个小院落的房子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四面的矮墙只有不到腰高,上面的夯土已经没有了,仅剩下下面的陶砖,有些地方还有豁口。 “你们看那个豁口外边的树,是不是有点粗啊?”我指着一个豁口外边的一颗大约有两人合抱枯树说道。 姚钧和奇相同看向那边看去,姚钧示意奇相,他过去,我们在这边等等。 姚钧过去后,上下打量了半天那枯树,然后把青铜盘取来放在树根,猛的向下一按,枯树一阵摇晃,树干上出现一个半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