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姚钧说完话半天,感觉他没什么反应。我转过头看向姚钧和奇相,发现这俩货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又推了推姚钧和奇相,他俩才反应过来,我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姚钧看了看奇相,说道:“这些东西你知道的比我多,你来说吧。” 奇相又看了看对面祭台,接着说道:“据传在上古年间,在西南的大食国,有一个幽密的山谷,而那个山谷里长着一种奇异的树木,叫人木,又叫人面树。这种树从不开花,但是每隔几年会结一次果,结出果实的周期没人知道,可是结出的果实就是一颗颗的人头。如果有人上前问路,这东西只是微笑也不回答,笑过三次之后人头就会落到地上。” 我听着奇相讲的跟讲鬼故事一样,就说道:“碰上这玩意儿,那上面挂的可是人头,吓都吓个半死,还敢上前问路,主动作死吗。” 姚钧还在一直看着对面的祭台,说道:“这东西没有人见过,对人和动物有什么影响,有没有危险,我们也都是一无所知,一会先都躲着点,尽量不要靠近或者碰到。” 整体看完祭坛,我们并没有马上找通道过去到祭坛上,姚钧和奇相则是仔细的跟我解释了这个祭坛的结构。 这个祭坛外层六角内层八角,用的依旧是外连山内河图的阵理结构。 外层结构,如果将六个角连成一个圆的话,则圆三周四,边为七、径为七,七乘七归为四九,最后合大衍之数。依此结构来影响个空间中每个通道的承重方式,受震动影响的频率,以及会影响整个空间的空气流动等等。每条通道理论上都能通过,但是由于受阵理结构影响,如果走的方法不对,每一条通道也都是能够让人死于非命的致命机关。 而内层同理若将八角连为一个圆,四方四隅加上下为十,十自乘为百,合大衍全数,八表加上中心点为九。二层祭坛若有机关应该是依此阵为机关结构。 我听了半天也是云山雾罩的,就说道:“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种什么八卦八门那样,没有什么生门死门,走死门死,走生门一定会安全无事。” 我望着离我们近的一条通道,从岩壁连通到祭坛,距离目测怎么也有得有五十多米。又看看了脚下深不见的悬崖,心里一阵的惴惴,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走错了,导致通道坍塌,掉下去了,是不是基本就没有什么活的希望了。” 原谅我这个探险小白,毕竟自己这么弱,必要的时候,该惜命还是得惜命。 姚钧和奇相对我呵呵一笑,说道:“过这个外层阵,还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 奇相接着:“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也一样布置好安全绳,毕竟现在李后川他们还没出现,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 既然这里不像我理解的有那种什么修道成仙、奇门遁甲,也就没必要特别的找通道。我们到离我们最近的一条通道,将登山锥、登山扣固定在岩壁上,然后把我们三个在出发前备好的登山绳连在一起,绑在我们身上。我笑着说道:“咱们仨现在真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姚钧拿着青铜罗盘,按着阵法规则的节奏往祭坛上走去。 走一半的时候,我就见另一边的一个通道出口,李后川带着郑伦和蒙玉冲了出来,而另一个体力一直比较差的学生则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后川手上提着一把冒着淡淡蓝光的古剑,一见我们已经上了通道,低头像是对着郑伦和蒙玉交待了几句,接着就从离的最近的一条通道奔着祭坛冲去。 我们这边一看李后川他们已经上了通道,也赶紧加快速度往祭坛上冲,李后川等人明显比我们要快,而这位特聘员表现出的能力比之姚钧更是犹有过之。 由于对方没有像我这样的拖油瓶,哪怕我们有先发优势,在我们踏上祭坛的时候,李后川三个也是刚好登上祭台。 此刻我才发现,李后川三人身上似乎多少都有些伤,李后川和蒙玉身上都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而郑伦半身的血迹,更是右臂从手肘以下整个小臂都没了,在断处用绷带缠着。 李后川在望向我们时候,我们也在望着他们,同时的沉默。 过了一会,李后川把视线转向那丛会发光结满了人头的树,说道:“想不到你们也是为这帝流浆来的。” 这个时候我才转向那棵古怪的树,发现发光的并不是那是那个棵树,而是从树上垂下来的一道道金丝,落到树下的簋盆里,就像之前从壁画上看到的金丝上挂着一颗颗通体金色,形状像是橄榄一样的东西。而柔和的金光就是从这些金丝和金色橄榄上发来的,只不过金线、橄榄还有簋盆都在树下,远远的看着,就会让人误以为这金光是树发出来的。 我一听李后川说‘帝流浆’,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想来多半应该是从那树垂下来的金丝。就顺口问道:“帝流浆是什么?” 李后川有些讶异的看着我们,“你们竟然不知道‘帝流浆’,那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姚钧面色有些发冷的盯着李后川,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而奇相则是死死盯着李后川手上的那把笼罩着淡蓝光晕的古剑。 特聘员同学似乎也没想等我们回答,继续说道:“这树在有些古籍记载里管它叫人木,但是却少有人知道,它还有个称呼,叫‘流真树’,这树可以吸日月精华、聚万物精魂灵气,分泌出来的就是帝流浆。而这帝流浆能使生灵开悟,能让人肉身长生。” 这个时候奇相已经收回了目光,恢复了状态,低声跟说我道,:“一会动手的时候,一定记得离那个树远一点。” 我点点头,低声道:“这还要分个死活是咋的?” 奇相没理我,转头又向对面看去。 姚钧等李后川说完,看着他手里的古剑,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冷意,说道:“避水剑,果然是你,白夷族川后大祭祀。” 李后川或者现在应该叫他川后,听到姚钧的话,猛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我们,原本脸上还带着的一丝淡然的表情,现在则一扫而空,冷意的眼神还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凶恶。 我听见姚钧叫他川后,我一脸懵的看着姚钧,“川后?大禹治水时候的那个给大禹献出河图的河伯川后?” 姚钧则冷哼一声,说道:“河伯,哼……他还配不上河伯这个称呼。” 姚钧转向李后川问道:“川后,当年你做为白夷族的大祭祀,盗走冯夷的河图,冒充河伯,献给似文命,辅助他治水,最后却导致全族都被屠灭,你可后悔?” 李后川脸色白的发青,静静的看着姚钧,半晌后,声音嘶哑的说道:“你们到底是谁?” 姚钧并没有理会川后的质问,而是把背包扔在地上,抄起装着赤色刀锋的盒子,腿上一力,猛的向左前方的一块稍凸起的陶砖跃了过去,然后又直直冲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