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鱼,而她漏洞百出,什么也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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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屿的分区食堂,陈之叙和一同参与入职培训的组员小聚。
组里几位男同事忙着脱单,分享相亲见闻,无非是对女方的不满意。
临了,那男同事高调总结:“现在那些三姑六婆都把我当成香饽饽,相亲信息往群里随便甩总能有回应,一通介绍,也不看看我自己的意思。”
对面同事恰好打了个白馒头作碳水,怪物化形般舞到男同事眼前:“香饽饽送你吃吧。”
陈之叙翻群聊的手顿住,莫名其妙回送二人一瞥。
他没觉得香饽饽是个好词,更不觉得成为香饽饽是件好事。许杏然的记事本如同紧箍咒加身,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度钻入神经。
他就如同烂透的树根,面目丑陋,无药可救。
任何夸赞都是毒药,让他继续沉溺泥水,偶尔产生泡泡浴的低智幻想。
新消息不断跳出,上头的照片要回翻很久。
等终于翻到,陈之叙下意识点开图片,指尖又顷刻间顿住。
旁边的同事探身过来:“啊,这是你们去实验小学的照片?”
一张人脸也没瞧清,他不知道许杏然是否挤出了笑。
飞快缩小图片,陈之叙扯唇:“是。”
“人挺多啊。”
老师们也都加了科技节大群,正复制粘贴般鼓掌感谢,群内一派繁荣。
几位办公室老师还专程点出陈之叙,谓之“把每个人都拍得很美”的超能力。
端正手机,陈之叙随流表达谢意。
一直等到热闹如烧尽的爆竹那般收歇,陈之叙巡视聊天,没见许杏然的影子。
他揿灭屏幕,面无表情地加入身旁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