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这些人也只不过嘴皮子功夫罢了,要真让他们动手,恐怕没几个能做的到的。
胡言白偏偏就喜欢看这种人憋屈愤怒,却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
生产队的几个人倒是没觉得不好,他们刚刚是笑了,但是跟知青可有区别。
知青不是生产队里的人,被欺负了他们也不心疼。
也有生产队的人心里面嘀咕,什么时候病秧子这么会打架了?
胡言白也没想到自己一脚就能让他们安分下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
这群人不吭声,他也就继续坐在田坝上吃饭。
盛玉紧紧靠着,双手捧在下巴上,喜滋滋的看着他。
胡言白看见她笑的特别傻,还老是盯着自己看,蹙眉问:“看着我做什么?”
盛玉白嫩脸颊微红,眸光闪烁带着羞涩,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嗡嗡:“白哥哥,你要不要……”
她声音越说越小,胡言白根本没听清。
“什么?你在说什么?”
盛玉微微侧过头,露出已经变成粉红的耳尖:“就是你……”
声音还是特别小。
胡言白耐心没了,不愿听了,把最后几口饭吃完,“算了,你还是赶紧把东西拿回去,我要开始干活了。”
今天分配的活还有三分之二没干完,他得为了家里粮食努力。
盛玉看他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挫败感。
她委屈的嘟嘴,“白哥哥,你到底在意什么啊。”
胡言白随口回应:“在意今天的活能不能干完,你别在这耽误我,太阳这么大不热啊?赶紧回去。”
盛玉哦哦了几声,颓废的提着竹篮子回去。
胡言白重新拿起锄头,他来到自己干活的地方,四周人全部散开,一副他身上有瘟疫一般。
他也不在意,反而乐的没人再打扰自己。
正当胡言白很勤奋的锄地,县长骑着自从车过来,就看见那颗聪明脑袋在地上奋力干活。
县长:“……”
他身边的活抵不过屠宰场杀猪,还抵不过在地上流汗?
大队长得到打架斗殴的消息,姗姗来迟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熟人。
以为自己眼熟了,用力擦了两下眼睛,再去看……
“爸,你怎么了?”
大队长儿子大柱看见亲爹要摔跤坐在地上,眼疾手快搀扶住人。
大队长用力喘了几口气,连滚带爬的往县长面前跑去。
县长正在看胡言白干活,他发现脑子聪明的人,真的是干什么都是聪明的。
比如这个锄地,别人可能是一点一点的锄,他是用力打力,一锄就是一大块。
这小伙子不错,能吃苦,脑子好,长得好看,而且还不焦躁,真的是特别适合待在他身边。
生产队没几个人见过新来的县长,知青那就更不认识了。
突然田里面来了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男人,大家都在想是不是又是生产队出事了?
几个人刚紧张起来,在看见大队长来了,连忙蜂拥过去。
大队长直接被这群人挤得一口气快喘不上。
还是大柱担心亲爹出意外,推搡了一下人,“让开让开!”
大队长这才呼吸到新鲜空气。
“县长,您怎么过来了?”
他弯腰屈膝,一脸的讨好。
啥啥啥?
县长?
这是县长?
刚喘到一口气大队长瞬间又感觉到了窒息感。
他没好气的把人推开:“干啥!离我远点!”
尤其是刚刚打架斗殴骂人的那几个人,是心虚的脑袋快低到地上去。
咋刚干坏事县长就来了?
这群没安全感的生产队人跟知青,整齐划一站在大队长身后。
胡言白当然也注意到这边情况,他擦擦汗水,看见县长来了,心里面全是嫌弃。
他也不是嫌弃这个县长,而是上辈子自己在这种人手上吃过太多亏,本来队里人心眼多的像筛子,要是待在这个县长身边,他更要掉头发。
算了吧。
也有一点,胡言白嫌弃体内制工资低。
现在他在屠宰场杀猪就有提成,还能拿着边角料的肉去黑市卖钱,一个月加起来都快有一百块了。
在这个时代算是巨额工资。
跟在县长身边是挺威风的,可一个月工资肯定也就二三十。
还要每天动脑子。
胡言白最嫌弃动脑子,还不如动力气来的实在。
他低头继续干自己的活,也可能这个县长是来找队长的呢。
“言白啊,我有事找你。”
胡言白:“……”
在场人眼睛惊悚。
啥啥啥?
县长是来找胡家小子的?
想到刚刚他们对胡家小子的嘲笑,这小子不会跟县长告状吧?
胡言白听见声音,他只能停下手上的活,无奈抬起头,露出越晒越白的清隽面容,额头虽然满是汗水,却不见丝毫狼狈之色,反倒有种别样的美感。
男人们瞬间感觉辣眼睛,心里面嫌弃的一批,一个男的长得跟娘们一样,真的是恶心,呕吐!
胡言白说:“县长,你有什么事?上次你说的我应该已经拒绝。”
态度还是那么坚定。
县长看了一眼四周,都是看热闹的人。
“我们去你家再说。”
胡言白摇头拒绝:“我活还没干完。”
大队长赶紧去抢他手上锄头:“没事,你去跟县长说说话,这活不用做。”
胡言白还是拒绝:“不干工分补不上,没粮食。”
大队长想说,这点活他随便找个人帮忙干就是了,哪里还真的需要他。
只是县长在不好意思把后门开的太明显。
他笑的一脸褶子,“也没多少了,等会再来干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