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了?”
正在上药的那只手定了下来,她叹息道:“若我真是有些其他事,你就不是把我坑了这般简单了,而是把我坑惨了,往死里坑的那种。”
甘棠咬着嘴唇,一脸自责:“对不起......”
萧晚姝半晌又道:“你昨夜是当真看到男子在我房内?”
甘棠摇头,一脸自责:“没有,只是听到窗子哐的一声,二小姐又和我说有人进来出去喊,这才联想到一起了。”
那应当刮风吧。
裴晚姝继续给她上药,耐心道:“那你是不是应当先看看我的情况,万一我被贼人杀害,没有得到及时救治,那你的命,是不是也得送在这?”
甘棠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二小姐......”
“老夫人问你什么了?”
甘棠想了想:“问的倒是不多,昨夜老夫人也过来了,不过,老夫人骂我来着,让我日后不要这般冒失,否则就将我发卖了。”
萧晚姝轻轻戳了戳她屁股上的伤:“那你可长记性了?”
甘棠疼的哎呀叫了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长记性了小姐。”
甘棠是新来的,和府上那些老油条不一样,她不知道该得罪谁,不该得罪谁,她贵在乖巧,而且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日后再将这性子磨磨,定也是一个靠谱的左膀右臂。
上一世,她就吃了没有贴心丫环的亏,
萧晚姝已经给她上好了药,将药盒搁置在了案桌上,不过现在剩的药不过了,改日得找个由头出去买些药。
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时,裴景逸正在院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喝着茶,曾经原来看不起他的沈家,现在与他位置平等,就连现在锦衣卫指挥使都是他的亲家,他现在还有钱财傍身,真的是原来做梦都梦不到的风光。
果然,苦心人天不负。
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赌错人。
他现在还有什么没有呢?
朝堂瞬息万变,可放眼现在,如今谁还敢和他公然而对?
裴景逸想起了裴书礼,这眉头又情不自禁的一蹙。
要不是椿哥那孩子实在有些随了四房的蠢笨,他真不至于想起儿子如此愁闷,就盼着谢淑君能不能再给他生一个。
昨日试过了,他的身子没问题,和当初年轻的时候一样。
谢淑君岁不大,再生一个应当不是问题,就是得好好调养一些身子。
裴景逸正展望着现在,憧憬着未来,哼着小曲。
少倾,就看到那裴二火急火燎的迈进了院子,还恬不知耻的拿起他手上的茶杯喝起茶来。
望着他喝过水的被子,裴景逸瞬间僵住了脸。
他只有这一个兄弟,这些年游手好闲的厉害,若不是他混到这个地位帮衬他,想必裴二早就穷的睡大街了。
裴二大喘着粗气,还是喘了半天,他口头的热气扑簌子在裴景逸的脸上,还带着刺鼻的蒜头味。
裴景逸捂上了鼻子。
裴二扯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才说:“大哥,你可真是沉得住气,昨夜书礼救驾有功,还斩杀了贼人,眼下圣人的恩赏都快到魏国公家大门口了。”